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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节网中怎一个乱哄哄,中

        无量道长通过创立完善新教,把道教巧妙转化了进去,为道教在新王朝时代做了突破发展,让中国本土道教跟上了划时代步伐,在以科学立国并必将称霸全球的强国领导的新世界能换个形式以更科学更积极昂扬的宗教身份让本教存续下去。

        他为道教指明了发展方面,并及时引导同行融入新时代适合新王朝,由炼丹修仙参悟天道玄机制药习武救人的道教传统行为转作科学的天文地理医药化工研究或医疗旅游慈善等行业,使同行有了正当合理可靠的新饭碗继续有出路。

        而忙着在大宋各地装佛弄钱粮逍遥尽情享受大宋空前繁荣富裕的佛门,很自然就落伍了,没位子没前景了。

        无量道长这一手很高明。

        无形中挤掉了外来中国几千年的老对头——佛门,还让道教本质得以脱胎换骨飞跃,变相壮大,他也为此很得意。

        这也是赵老二的师傅无名道长不喜欢文绉绉繁琐事却也愿意积极参与新教创立的根本原因。

        赵岳对师傅和无量道长的小心眼看得明白,但装傻做不知。

        只要融和了世界主流教派积极教义的新教符合人类飞速科学进步的最根本要求就好。

        具体的到底是天主教、耶稣教,阿拉伯宗教,还是什么教的教义占了新教教义的大头,他不关心。

        而同为宗教却是造反夺权本质的摩尼教就更难受了,不但完全被排除在新教新世界之外,而且目前的处境异常尴尬。

        摩尼教狂热信徒武力人员还有数万,但缺乏武器,更缺乏起事的信心;

        朝廷又调派了新军重点加强对江南的震慑和控制,这些新军不是江南本地人,和摩尼教既无关系,也和江南人没多大关系,对江南人没什么乡里乡亲的情面可讲,却都是恶人坏蛋,防范海盗肯定是渣,但对付江南人却勇猛胆大凶强有力;

        刚从内地逃来的移民停留在江南占了大量田地房产展开新生活,但人心不稳,而且怕是都是对大宋心怀异心的,在观望形势,停留在沿海地区生活怕就是方便随时叛逃的,江南一起战乱怕就会逃光了,没可剥削的人了,造反统治谁去。

        在这种恶劣的形势下,方腊只能选择继续隐忍,蠢蠢欲动总想索性立即扯旗造反试试的野心只能收敛掩饰好。

        赵公廉隐退又复出,权力和威势更强了,方腊看到了威胁,瞅瞅自己的实力就更不敢轻易举事了。

        好在听说可怕的沧北十万大军叛逃得只剩下不到两万人马。

        赵公廉再厉害,只这点强军,一时半会也发不起威来。

        尤其是离赵公廉的威芒最近的北方田虎在愤愤慨后想了想也松口气,但也仅仅是稍稍松口气。

        他手下的谋士说过,他自己也清楚,这位侯爷是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其背后的沧赵家族更是能创造奇迹的本源。

        明眼的,谁敢小看这一家?

        赵公廉手下的沧北军所剩无几了,不可能抽调兵力入内地剿贼,但他的兵权大了数倍。

        谁敢说这位侯爷就不能化腐朽为神奇把高阳关路的其他烂军迅速整顿成劲旅。

        只河间府那十万边军若是训练好了,也足够吓人了。何况他还有权力能训练整顿河北西路的军队。

        西路军可就在田虎的边上。

        田虎眼下手中的兵力只剩下十万左右,

        人数听着不老少,也都是最凶恶比较敢战的,但和赵公廉整顿的军队较量,田虎仍然没有多少信心。

        毕竟他不是只局限在容易守的一山的二龙山势力集团。

        要分兵守卫占领的几个州县,十万人一分在各处,好干什么?

        他眼下连趁机出兵抢掠附近的大宋州县的兵力和胆量也没有,尽管周围都是新编的坏蛋官兵军心不稳战斗力肯定不行。

        他的治下百姓逃走的太多,种田纳粮交税的人少得可怜,境况太惨,只能靠老底子撑着,可,以后怎么养军打仗?

        他正为这事愁得要死,

        还不敢兴兵出去肆意抢人口财富物资。

        之前抢过一次,是轻易抢到不少好处,可周围本不想逃离家园的百姓闻讯立即吓跑了太多。田虎再凶恶再短视,这下也不敢再肆意行凶抢掠了,生怕再杀抢就把本就心思不定的不多百姓吓得干脆也果断弃家叛逃或移往它乡了。

        这一灾,大宋和以前可大大不同了,以前大宋到处人满为患,百姓想迁移却去无可去,只能守在老家闷头熬着,现在呢,到处是抛弃的田地房产和等待收获的庄稼,到哪都有可白得的生存资源,谁还会明知老家太危险却死待着?

        如果连附近的人口也没了,那可真完蛋了。

        那样的话,伪晋政权就只能当流寇,靠到处流浪和抢掠为生,但那样没有根基,只能得逞一时,一旦不再具备人们心目中认可的那种有稳定地盘稳定政权中心的传统王朝形象,就只是贼寇,失了吸引人心的号召力,对上大宋正统死得快。

        只有忍耐着等大宋缓过来了必会采取严厉措施控制人口迁移和流失,附近的百姓不敢跑也无法跑了,才能再抢。

        怕就怕到了那时,宋庭稳定了天下局势,赵公廉也整顿好了军队,能抽兵来征剿了。

        田虎的忧虑烦恼,宿太尉自然不知道,不关他鸟事,也不关心。

        他只关心沧北缺了太多兵力,只靠不到两万人如何能守得住沧北四军州的防区?

        秋收的步伐正一天天逼近,本应该是丰收喜悦的日子。可,辽寇红着眼南下抢掠过冬物资的兵锋也日趋临近。

        形势空前危急啊。

        缺失的河北西路军经过这些天已经得到紧急补充,顶不顶用暂且不管,至少是补充了大部分兵力,有兵防守边关了。

        这得利于大宋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大力合并州县计划。

        宰相白时中、参知政事张邦昌等朝廷大佬也不是白吃饭什么大事也干不了的废物,一定的执政能力和治国经验还是有的,在这个政权高度危机的致命关头,也是考验和展现执政能力的关头也积极肯干。

        面对糟糕之极的灾后乱局,朝廷做了不少工作,正以空前严厉的态势加强地方服从中央决策的执行力,力求尽可能快地调整好政治军事新布局,迅速稳定住全国局势,阻止局势进一步恶化下去,挽救住摇摇欲坠的政权。

        北宋本有二百多个州府,现在计划缩编为五六十个。

        缩编得太狠,可不这么干不行啊。

        以往大宋一个县的人口,如今三两个甚至更多几个县的人口凑一起怕也顶不上。很多地方一个州的人口顶不上过去一个上县的。

        沿海因为随移民狂潮汇聚了大量各地移民来的人口,情况还好点。内地人口,真正是十不存一,甚至更少。

        叛投海盗而流失掉的人口太多了。

        在京城衙门里坐看各地的人口账面汇报,触目惊心。曾经的万万人口,如今怕是只剩下二千万左右。

        若下到地方实地查看各地,亲眼看到到处抛弃的村落田地庄稼,骑马走好远也不一定能见到个人,更触目惊心。

        有地盘却没人了,哪还保留着那么多州县官府衙门,养着那么多白吃饭的官吏当老爷干什么?

        白白耗费国帑,只为好听好看呐?

        没人种地交税提供剥削,以后日子长了,消耗尽了眼下的积蓄,哪来的钱粮挥霍耗费?

        只能裁减。

        必须趁地方官僚们被叛逃与屠杀抢掠潮吓破了胆,必须紧紧依靠朝廷活命的时机,一步到位狠狠栽减和重新布局调配。

        否则,一旦安定下来,地方官吏没了威胁,有了和朝廷从容较劲讲价的闲心思和劲头,再想大幅度调整就难了。

        到那时,天下的地方官员不想降级甚至裁撤掉,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权力和切身利益群起闹事,逼迫中央让步,缩编就根本不可能办到。

        这次事关国运的大动作,朝廷动了真格的,也下了真功夫,

        重新划分州县和调配官吏,不但根据地方上报的人口情况和反映出的地方官能力操守与对朝廷的忠心程度,还派出众多侦察人员快马到各地搞紧急实地调查掌握尽可能真实的资料。

        然后根据地理人口情况和政治军事实际需要有的放矢的数州并为一州,裁撤的州府改为县,由原州府城中的县衙门班子继续留任和负责统治。县改为镇。大宋把镇正式列入了行政单位体系,负责管理东一个西一个极分散而且都人口不多的乡村。

        这个调整,或可称为宋代的行政改革,幅度极大,措施也很迅猛生硬激烈,加上各地有点能耐的都在忙着拼命走私粮食铜(钱)铁等物资从海盗那换取可爱的银币和宝石,一时间鸡飞狗跳到处乱哄哄的,但施行起来并没有遇到太大阻力。

        因为夏灾国难中,被海盗、清真山流寇、移民狂潮等毁灭的州府县太多,死了太多州府官吏,操行好没死的也被强行卷走去海外了,灾后重建,这些州府城没被裁撤掉的,缺了大量官吏,正急需补充,把裁撤的州府管理班子调来正好解决两难题。

        地方官主要领导本就是离家乡异地任职的,也随时会转任到任何地方,本就是流官,没有乡土难离情节,任职地也没有家族拖累,有地能平级调任,谁还愿意留在没几个人了没油水了的地方坚持当州级官难受着并和朝廷产生对抗找死?

        都是接到调令就高高兴兴离去,

        说走就走,一点不敢耽误,就怕稍有差池,自己的新位子就被朝廷又顶给别人了。

        裁撤的州府太多,相对而言灾难中毁灭掉而缺官的是少的,并没有那么多位子满足安置全部裁撤下来的州府官员。这个白时中等宰相也有招处理。

        夏收灾难时,京城因自身利益被触动而群起激烈反对高俅肆意挥军屠杀抢掠两淮和山东等地土豪劣绅关系户的朝中官员,定为私通海盗重罪,被贬官,被下大牢,死掉缺掉的不少,加上其它动乱等原因也死了废了一些,一些要职也缺有分量的官员补充上来。

        于是,白时中张邦昌等权臣趁机把地方同党州府主官,以及非关系户但也没矛盾和威胁却级别高威望又大不可轻忽的官员一并调入京城,这样既安插了亲信,皇帝那也容易过关,又解决了最要紧的地方高官安置问题,对上上下下都有交待。

        最有实力反对中央决策,最难搞的州府级主官差不多都能轻松搞定了,剩下的就好说了。

        县级官员对行政改革的阻碍根本就不是事。

        国难中损失最惨的就是县城官。

        除了附州府城得以和州官一起幸免于难的县官和极少数命大及时逃入州府城避难的之外,大宋的县城在移民狂潮中和乡下的土豪劣绅一样是移民大军重点抢掠屠杀的对象,而且被内地一波波涌来的叛逃浪潮反复攻击洗劫,几乎摧毁殆尽。

        县级官吏不是死光了,就是是好官好人没被杀掉却也被移民潮强行卷走了。

        没剩下几个县官,又哪来的反对裁撤的阻力?

        剩下的问题是,州府衙门中那些下级本地中小官吏稍有些麻烦。

        有人不愿意离开家族和老家随衙门整体搬迁去外地生活。

        这对朝廷却是正好。

        当地新设的县和镇正缺人主持呢。

        不愿意走的就按品级职位什么的安置到当地基层任职,但自然绝大多数只能官职降低。

        但这样也没遇到多大阻力。

        能当官的哪有傻子。

        这些选择留下来的人本就是盯上了老家的新位子,早看到了其中的好处,不愿去陌生的外地冒险,降级也愿意留守。

        正经当官能发财?

        降级能损失几个钱?

        在老家当基层官管着大片土地等各种资源,管着众多小村落,有家族根基支持,正是最自在的土皇帝的待遇和滋味,随便捞点也比不降级却要迁移到外地衙门当州府官强。

        他们要的是里子和实惠,抛弃了虚有其表的州城官面子。

        州府裁撤了,当地驻军自然也跟着裁撤。

        养兵是极费钱的,也必须裁撤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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