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府。
这的兵有五千之众,事先有了准备,也有些朝廷发这准备随时用于收拾梁山的火药包,却照样被一攻就攻下了。
守军全是杂编的凶恶之徒,并非弱者,战斗力与敢战心至少比以前那些混日子的温顺老实兵强多了,但缺的是死战心,在曾头市数千打手不得不舍命攻城才能杀出条活路的反复猛攻中,官兵承受不住这种凶残血腥死亡游戏,崩溃了.......
唐斌照样没杀也没整残废东平府的为首文武官员,象对郓州那样,也是一通毒打教训加抢掠,也没收缴本府官兵的武器,也是只没收了马匹车辆,然后就迅速押着最低级的伙长及以上的全部军官和将领当打手又转去攻打东昌府,却把郓州抓的当炮灰,和曾头市败类一样不得不提着脑袋奋勇攻打过东平府的这些军官全放回了郓州。
郓州这些侥幸没死在险恶攻城战中的武官有些懵逼,搞不懂唐斌放他们回去是什么意思,但能得脱,自然欢喜。
东平府军官俘虏原本惊恐忐忑甚至绝望的心却是从郓州同行身上看到了出路,硬头皮积极表现,同样猛攻硬拼下了东昌府,然后果然奋勇听话却侥幸没死在攻城上,事后就被放了自由。
陷落的东昌府得到的待遇却是好了不少。
被活捉的知府老头被训斥却没挨毒打,家也没被刻意抢光祸害尽。
坏透了的得意通判成了替罪羊,和凌州官府叛国贼一样四肢筋脉皆废,从此生不如死。
但没抓到最贪婪心黑的都监石宝明。
这厮治军打仗不行,逃跑或保命却是高手,城破前就机灵的躲到了城中不知什么地方没被抓到,也是唐斌赶时间,没较真搜查全城抓他......反正照石家的德性,石宝明必不会离开东昌府,还会贪婪的只想对梁山伸手,早晚得落梁山手。
照样抢掠了城中,然后押着东昌府的伙长以上军官走了,却没就近攻打也贪婪疯狂参与敲诈梁山的兖州城,浩浩荡荡过去了。把兖州城中紧张得要死的知州、通判与都监马进、大将王嵩、王忠等搞懵了,然后稍吁口气,后悔参与敲诈了。
济州府。
慕容知府和都监王欢得知唐斌如神兵天降,军力强大,为梁山报仇凶狠打破了郓州,那时既惊愕不解又吓得要死,尽管唐斌没南下而是就近北上去打东平了,这两狗官的心也一点没安宁,拼命加强城防,日夜警惕戒备......
果然还是打来了。
王欢在城上惊恐地瞅着黑压压的大军,又时不时瞅向南部远方,心中惊恐焦虑之极,也是极度不解:朝廷不是派了七千强大的骑兵来了吗?这都几天了?就是步兵精锐,只靠双腿走也能赶到这了吧?怎么就始终不见出现呢?
七千精锐骑兵此时正在梁山的鸭嘴滩与乱石滩当免费的劳动力,进行劳动改造比赛,接受初步考验,趁着冬天转眼就过去了的梁山枯水期在泊中浅水区破去冰,大挖下面几乎无水淹没的淤泥铺到滩上。
这时候挖淤泥比化冻后更有效率。
至于那处县城怎么没人来府城紧急报信骑兵失事了,那是县官等狗官四肢筋脉皆废,正陷入痛苦绝望中,又没人稀得再讨好照顾理睬这种注定再也当不了官的废物,狗官们只剩下死不舍得死,生又不知以后能如何生存的生不如死,什么也干不了,而幸运的还能跑能跳的小吏衙役或百姓等却是无人敢为立功就冒着被梁山人凶残报复的凶险跑来报信。
王欢派了数波探马南下去查探迎接京军骑兵,却无一人能返回,全部被梁山斥侯军与情报系统杀手埋伏盯着截杀了,有鉴于此,石宝明也不敢弃城潜逃,此刻只能硬头皮依靠本城兵力守城,拼命祈祷骑兵能及时赶到.......可是显然全白搭。
打发来济州府当守备军的这些禁军虽然是贪鄙凶强的恶棍,却照样迅速被舍命攻城的炮灰军杀得吓破胆.......其中,东昌府军官俘虏攻城攻得尤其勇猛,把一辈子没使过的本事全用上了,只为活命,只为最快打下城池才能得到最安全的活路。
王欢没能逃得了,和慕容知府等文官一同被活捉。
这时候,赵岳在军中。
他仍然没杀坏透了的慕容知府,也没整残废了,只是让俘虏的济州军所有军官绑了王欢等积极仇视梁山的文武,然后全部上去行刑进行毒打。王欢那长在脸上一样的得意洋洋笑脸再也笑不出来了,面孔变成了凄厉惨叫痛苦中的狰狞扭曲丑恶卑贱之极。最后,由慕容知府颤抖着全身亲手把惊恐可怜连连哀求饶命的王欢点成了火炬。
王欢和通判及本城文武党羽被慕容知府为首的其它文武一齐动手点火全部化为飞灰......
慕容知府和幸存的文武近近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惨刑发生,感同身受,全吓坏了。不少的当场吓瘫在地......
东昌府幸运没战死的军官幸运观刑开了眼后,照样也得到了释放,自由回到了东昌府,却也开始夜夜恶梦不断.......
至此,曾头市俘虏六千多人死的只剩下不到一半,由唐斌带领梁山军押着这些家伙分兵十数路疯狂快速抢劫梁山泊周围的县城与乡野大户,所得大量钱粮物资源源不断通过春天来临必然变得越来越不大牢靠的冰封泊面紧急运进梁山。
完成抢掠后,梁山军又换了三千兵力骑着所得的劣等战马,押着死剩下的更少了的曾头市败类和众多骡马空大车边抢边快速奔向海边,途中兵力时聚时散,让沿途的百姓和官府在惊恐迷茫中搞不清楚唐斌到底有多少兵马,实际上随行的梁山军分批悄悄返回梁山,最后只剩下本是舟山海盗的不到一千人为骑兵押着剩下的败类到了荒凉的海边,唐斌夫妇和结义三力士带着鬼仙山那点老部下上船南下而去......曾头市败类和抢用的骡马钱粮则装船全收走,由海盗押着去了半岛,败类们至此仍战不死是幸运,但炮灰命运得免,活罪难饶,以后在半岛开矿以劳动赎罪。梁山军则抄荒野路悄悄返回梁山。
京城。
威风霸气出征的七千骑兵大军出事好多天了,朝廷这却硬是愣愣的丝毫不知情。
君王和文武众臣还在那幻想着骑兵铺天盖地摧枯拉朽般杀尽沧赵余孽——唐斌及梁山部的盛况景象,心情都很是愉悦,每每相聚议论间,不少的官员就会情不自禁抚着精心打理的胡须美滋滋的感慨:我大天朝,啊,就是这么厉害,就是能吃得满天下不服的卑贱之辈死死的......权力就是这么好使。本官是掌权者,就是能潇洒自如挥斥方猷于天地间,就是能高高在上对满天下卑贱者欲取欲夺。敢不老实?还敢组成势力玩硬的反抗权力?想报复教训我辈统治者?镇压你,打杀你。本官仁慈,不杀你,你也休想好过了,当苦力去吧,照样还是得当牛作马用血汗性命为我辈的高贵出力一直到死.......
此战杀了威名极大的唐斌,灭了凶狂逍遥太久的赵岳,夺了梁山,展示了朝廷的强大威势,看还有谁敢不害怕......
唐斌挥军大抢梁山泊周围州府的县乡数天,这些州府,包括并未遭到破城的兖州官府,全都装聋作哑老实呆着,任凭抢掠。
有遭抢却并未遭到屠杀或整残废的县城官吏有能力上报朝廷,却也照样老实呆着。
直到听说唐斌大军走了,杀奔东去,没威胁凶险了,各官府却仍然老实呆着,准确的说是更惊恐害怕老实了,唐斌必定是投海盗了,海盗哇,谁敢得罪......
朝廷还是在遭受了唐斌大军疯狂抢掠东去的沿途官府一个个仓皇上报朝廷后,才惊骇推断追剿原来早已惨败。
遭劫的官府众口一词惊称,唐斌大军战马骑兵众多到不知有多少,铺天盖地的,非是一地官府能挡,也不是邻近几个州那点兵力精诚团结集合起来拼死一战就能阻挡的......
言下之意是,非是本官不肯尽忠朝廷没想勇杀过路的贼寇捍卫治下众生,也非是本官无能,而实在是敌军太狡诈太强大了,臣做不到哇,出兵勇斗只会激怒贼军,损失会更惨......
全体默契一致极力推卸自己镇守一方无能的罪责。
朝廷极度惊骇中也顾不上追究这些官府的小心思。
随后,朝廷才从济州府等官府紧急上报的,得知七千骑兵大军早没了......
带队的马军副都指挥使大意轻敌......当晚就惨死在小县城豪宅睡梦中,战马骑兵被唐斌所得,战马成了唐斌军的坐骑,凶威更盛,机动能力更强......搞得梁山泊周围官府都不敢联军出城追剿唐斌,以防本城空虚被其所趁.......
禁军骑兵成了唐斌的攻城炮灰,被逼着四处玩命攻打梁山泊周围的城池,在各城文武组织军民奋勇反击下,唐贼刻意以送死消耗的教训方式妄图迅速收服的这些骑兵俘虏在攻城中死得所剩无几,唐贼的盘算落空。
可是,各城也经不住如此强大兵力的轮番猛攻,纷纷城破,此际,有无耻官员投降破坏了守城战,守城官兵军心也崩溃了,无心再战,无奈,只得拼命组织残军突围杀出城去。
其中,王欢将军奋勇断后,不幸被敌军活捉,绑在城上承受了非人的酷刑却英勇不屈决不向逆贼低头求饶,激怒了贼子,和其他不幸落入敌手的文武官员全惨遭烧死。
其他各城主将也都展现了精忠报国之志英勇断后,不负朝廷所望,无奈敌军骑兵实在是太多,一被追赶围堵上了就杀不出去,力尽落马不幸全被捉了,唐贼妄想威逼投降为他所用的大将,但这些都监惨遭毒刑却无一人肯降,其忠勇之志连唐贼也不得不佩服,竟然没大怒杀害,而是洗劫城池离开时放了.......
总之,朝廷的骑兵大军不但没能追剿掉唐斌和梁山,反而成全了其祸害势力,罪过主要在那轻狂瞎搞的副都指挥使身上,其次是在那些无骨投降帮贼军破城却照样没逃脱死亡的官吏身上。这么大的罪过总得有人承受朝廷的怒火问罪,总得有够分量的官员顶雷,于是,那些死掉再不能开口分辩的官员,从副都指挥使到通判什么的就理所当然成了替罪羊,背负了全部罪责和骂名,算是死,了,死,了,死了却还能再为大家伙出把力吧。
由此,梁山泊周围遭难的官府全都是好样的,武官多敢战,文官也多数不怕死,承受住了考验,鉴证了忠诚,不负朝廷。至于为什么上报得这么晚,那想必是信使纷纷在路上遭到梁山人截杀的缘故,并非本官此前一直没紧急上报......
一切都很合理。
朝廷哪知道真假,就算事后派人下去调查。各官府早密切联系统一了口径,齐心协力掩盖真相,朝廷能查清什么?
再说了,外有辽国随时会疯狂入侵,梁山这也公开成了重大隐患,离京城这么近,几乎直接威胁到京城,朝廷指定只顾着对付这些,哪会有心思深究其它的。正相反,朝廷还得指望着这些官府在剿灭梁山中积极出力.....只会表扬奖励。
得了禁军骑兵大权的唐恪,正满心指望着他派遣的大军一战助他成名坐稳宝座,结果迎来却是惨得不能再惨,丢人的不能再丢人的大败。
唐恪志得意满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智珠在握,从容不迫,翩翩大才君子名臣风度保持不住了,目瞪口呆,如当头挨了一棒狠的,心惊肉跳,脑子一阵阵发蒙空白,眼前阵阵发黑......
朝廷此刻却无人有心思关注他是什么感受,都陷入极度惊恐中。
唐斌投了海盗,或者本就是海盗却潜伏宋国西军中历练混成威名西北的大将,这事其中暗含的意味可太吓死人了。
莫非沧赵家族是海盗?
甚至海盗国根本就是沧赵家族建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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