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闻言那齐老太爷已是七十高龄,又病得这么突然,倒是不奇怪了。
毕竟年纪大了,什么病痛都容易找上门,只是他平日里都有在注意自己的身体,还能病得如此之急,而那郎中竟也没有法子,还要寻人来宁德县请师父,想来齐老太爷患得急症大概率也与中老年人容易得的病有关。
这么想着,林染已经下了马车,她扶着谢平川随府上小厮一道脚步匆匆入了齐府。
玉元县林染并不是第一回来,这齐家林染也并非第一次听说,若她记得不错的话,她此前还曾接到过齐家的单子,最后那单生意是命赵子苏与黎才一道完成的。
当时她便听说了齐家的家底殷实,凭着齐老太爷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地位在商贾圈子里也超群。
今次登门了,林染才知传言并不假。
齐家宅邸气派非常,若非是有小厮在前头带路,林染只怕是要在里头迷了路。
一路上,林染都在想些有的没的,虽如此,表情却依旧管理地十分严格,那端庄得体落落大方的气质叫人寻不出一丝错处。
若非是事先知晓她是与谢平川一道来的徒儿,若再穿的华贵一些,要说她是哪家府邸的贵女都不为过。
迈入齐老太爷所居院子时,林染只觉得院内的气氛十分压抑低沉。
想来也是,这么一大家子的顶梁柱病倒了,还寻不着病因,身为后代自是会担心非常。
“太夫人,谢郎中来了。”给谢平川领路的小厮在房门前小声通禀。
里头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在听到小厮的声音后,哭声戛然而止。
“谢郎中?什么郎中,我看也不过是庸医,父亲病倒至今寻了多少郎中了,都不见效。”有男人的声音低低传来,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能叫立在外头候着的林染与谢平川给听见。
林染微微偏头去看谢平川的神色,只见他像是没有听到里头的声音一般,依旧神色坦然。
“你就少说两句吧!”一道女人的声音低低盖过那男人的声音,末了扬声冲外头道:“把郎中请进来吧!”
林染跟着谢平川入了屋内,一进屋,林染的眉心便微不可见的紧了紧,她只觉得屋内有一股气味叫她闻着不是很舒服。
那气味虽十分淡,可敏感的林染还是闻见了,她只觉得那味道熟悉,却是忘了这味道曾在哪里闻到过。
“谢郎中,您来了。我听闻,您的医术高明,求您救我老爷一命吧。”那坐在床边的老妇人抬头瞧见谢平川,用帕子捂着嘴抽噎地道,语气里充满了浓浓的哀伤。
谢平川点头,扫了一圈挤满在屋内的人,“就留下几人便可……”
“那就我与娘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说话的是几个年轻人中看着稍微年长一些的男子。
“那不行!父亲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咱们是一步都不能离开的,”说罢,他的声音低了一些,“万一父亲到时候说了什么紧要的事情,你们却隐瞒了那该当如何。”接话的男子脸色不悦,林染听得出来,方才说她师父无用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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