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辉头都不回直接走了,临渊的人相互看了看大部分都跟了上去,可是傅雨眠留在了原地没动,其他人见状也左右不是。
傅雨眠对着其中一位中年人说道:“孙老,您带他们先走吧,父亲还有事需要我去做,就此别过就好。”
“是否需要几个人跟着保护小姐。”
“不用,孙叔将他们带回临渊即可。”
“好,属下告退。”
又有一个妇人站出来说道:“不可,不管渊主要小姐做什么,总得有人在小姐身边照顾小姐,这样老孙你带他们走,我留下来跟着小姐。”
“周姨不用担心,父亲自有安排,周姨先去回禀父亲即可,我会自行回临渊。”
周姨脸上皱了皱眉,露出担心的神色。
“小姐,这不可啊,就算是留几个年轻弟子在身边使唤也好啊。”
傅雨眠脸上多了几分威严,硬声说道:“这是父亲的意思,周姨和孙叔先带人回去吧。”
周姨有些错愕,她家小姐最是良善,如今她却从小姐的声音中听出了强硬的意味,也是,她是临渊的公主啊。
周姨有些生涩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
此时战台上,却有个人激动地跑了上去,一蹦一跳的,是个姑娘,看起来还算可爱。
这人正是雪沁心。
雪沁心看着正在拔枪的刀邛说道:“嘿嘿,大哥,这枪卖不卖?”
刀邛有些错愕,我们很熟吗?
不过这枪本就是拿来卖的,难得当场就有买主,“姑娘要买?”
雪沁心点了点头:“一百两,卖不卖,这价格很公道了。”
雪沁心心疼地眨眨眼。
刀邛皱了皱眉,“太少了吧?”
虽然刀邛不是什么识货的人,但是他也知道这枪绝对不止这个价。
雪沁心笑着一副为刀邛考虑的样子低声说道:“兄台,这可是麟辉的枪,你要是卖给别人,谁敢买啊,到时候还不是烧火棍,一百两不少了。”
刀邛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百两总觉得太亏了,可是她说得也有道理,谁要是买了这枪,那不是得罪临渊吗?谁敢买谁敢用啊。
刀邛就要开口,尤文医笑着说道:“一千两,现在其他人应该巴不得把枪买回去巴结麟辉吧。”
刀邛当即点了点头,自己差点着道了。
雪沁心理所当然地说道:“麟辉现在看到这把枪估计都要火冒三丈了,谁敢买去触霉头。”
“火嘛,总会熄灭的,说不定人家对这枪有感情了呢?”
“他一个大少爷,就算有感情,明天就是另一把兵器的感情了。”
尤文医笑着说道:“行了,就一千两,不说别的了。”
雪沁心看向尤文医,苦涩地说道:“大哥,这也太狠了,这样我让一让,最多只能给二百两。”
刀邛默默点了点头,二百两总比一百两好。
尤文医摇了摇头:“一千两。”
“别啊,大哥,这样,三百两,不能再多了。”
尤文医仍然坚定地说道:“一千两!”
雪沁心说道:“成交!”
当即低头翻找自己的包包,摸出一张千两的银票递给了尤文医。
刀邛惊讶地叫出声:嗯?!
雪沁心屁颠屁颠地就去取自己的枪了,拿到枪就走,丝毫没有管刀邛脸上想杀人的眼神。
“我们是不是被坑了?”
尤文医看了雪沁心一眼,失笑说道:“显然是的!”
这姑娘果真不简单啊!
一千两对于刀邛和尤文医来说已经非常多了,虽然在东阳州他们见过更多的财富,可是现在那是实打实赚到手上的一千两,真的很多了。
不过现在看来,那把枪的价值远远不止一千两。
刀邛笑着说道:“不过也够了,一千两啊,也不知道我这辈子用不用得到这么多银子。”
尤文医回道:“这下真是赚大发了,走,去搓一顿。”
“走,我要喝最好的酒。”刀邛咧嘴笑道。
“好!”
这时候许崆开口了,声音冷冽。
“两位小兄弟有了买酒的钱,不知道有没有买命的钱!”
“呵呵,南宫城主座前,你,敢吗?”
尤文医满脸的嘲讽,他们玩儿的不就是这一套吗?他尤文医可以不认他们这一套,但也不是不能玩儿啊。
南宫易声开口道:“许掌门,还请给我一个面子,私人恩怨出了南宫城再解决。”
许崆握紧了拳头,对着南宫易声拱手说道:“南宫兄说得是。”
他并不敢冒犯南宫易声。
他也知道今日不可能在南宫城收拾尤文医了。
他取了南宫城的剑就跟南宫城牵上了关系,中阳山也不能忽视。
要下手绝对不能明目张胆的,更不能在南宫城。
此事没完!
许崆要看南宫城的面子,但是尤文医并不想牵扯南宫城,之前只是故意吓他两句,他还是想自己解决。
尤文医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着南宫易声拱手缓缓开口道:“事情终究还是要解决的,还请南宫前辈容在下与中阳山的人说道说道。”
南宫易声看着尤文医,既带着几分赞赏,又带着几分愁色,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小兄弟开口了,也好,那就在此处说个明白。”
许崆眼神冷漠看着尤文医道:“你要说什么,说完准备上路吧。”
“中阳山难道只懂得刀兵权势,不懂得讲理吗?”尤文医略有些无语地说道。
“我中阳山的人死在东阳州,死在尔等手上,难道我不该来讨个说法吗?” 许崆盯着尤文医说道。
“说法?要什么说法?他欲杀我,我便杀他,难道中阳山已经到为所欲为的地步了吗?” 尤文医冷声说道。
“莫要说其他,我中阳山向来安守本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你手上沾了不止一条人命,今日我中阳山就要替天行道。”
“我不杀他,他便杀我,到时谁来为我偿命,谁又来替天行道?”
“我中阳山的人要杀你,那便是你有错,该杀。”
“呵呵,中阳山都是些只知道喊打喊杀的莽夫吗?我只问我何错之有,若能说个明白,在下束手就擒也不是不行!”
“你可知死在你手上的人,有人仅剩家中寡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可知双亲丧子之痛,你可知一夜苍老之感,你可知丧夫成寡之悲?你可知孩儿问候之难言?你说你何错之有?他们入了江湖,丢了命,难道我不该为他们讨个公道吗?”
许崆当场吼出来,似乎难掩心中悲痛。
中阳山的人同样神色复杂,他们也没想到副掌门竟是如此,此刻所有人看着他们的副掌门都充满了尊敬。
尤文医低头沉思,抬头看着许崆平静说道:“我不想杀任何人,我说了他们对我动了杀意,那我就只能杀了他们,难道你不曾想过是你们的人本身有问题吗?人命无贵贱,当他们举起屠刀的那一刻,也终将为屠刀所噬。”
许崆看着尤文医一字一句说道:“那你准备好死在屠刀之下了吗?”
尤文医微笑说道:“你中阳山已经一手遮天了吗?他们是想杀就杀?你同样如此,中阳山莫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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