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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妹?呵呵,你妹妹?”
你一拳!这是老班长。
“普通朋友……是吧?是吧?”
他一掌!这是李卫国。
挨了几下拳打脚踢,林青阳忍着不敢还手,只在心里痛骂:窦蔻!你个小妖精,陷害我!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老班长和李卫国打够了,一边一个挟持着林青阳往前走,不停地大骂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和这么漂亮的女孩同居了,居然悄无声息,一点都没走漏风声,真是不拿同学当同学,败坏了班级风气,让全班人背上了骗子和流氓的坏名声。
林青阳彻底被打败,窦蔻一步一个圈套,让他只能向身边的邪恶势力低头。
冤枉啊,明明是当代的柳下惠,却活生生地被陷害成了骗子和流氓!
被逼无奈,林青阳还不能实话实说,只能急中生智:“窦蔻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来临江找工作,前几天遇到了,一起吃饭,听说我租的房空出一间,就提出跟我合租,今天刚搬过去。真没有半点男女关系,纯粹的高中同学、普通朋友、房东房客。”
欺骗老班长,这是对组织不忠!可是,狗屁便宜没占着,非说有那种关系,岂不是自欺欺人,更加的可耻!
费尽口水说完,老班长和李卫国对视一眼,一齐笑出来:“你骗谁啊?老林,你好歹也是我们班文学水平最高的,撒谎就撒出这水平啊?”
“你小子就是得了便宜卖乖!为了弄这么个美女当压寨夫人,把我从你那儿赶出来,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还讲不讲一点同学情义啊?”李卫国羡慕嫉妒恨,颠倒黑白地骂了起来。
“就是,你还不跟班长说实话!只是租房子?你当我们是瞎子啊?告诉你,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领导干部的眼睛也是雪亮的!”老班长也跟着谴责。
林青阳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他奋力挣脱左右的挟持,大叫道:“要是我和窦蔻真有什么,多牛叉的事,我掖着藏着干什么?此言天地共证,日月可鉴,如有欺骗,甘愿接受组织任何的处罚!”
果然奏效。
男人,有时候就要硬一点!
老班长和李卫国呆了一下,直直看着他,一脸不解。
“真没情况?”老班长问。
“真没有!”林青阳指着天,像男人发誓一样郑重。
“你们只住在一起,不睡一个被窝?”李卫国问。
“当然!”林青阳表情严肃,像男人赌咒一样肯定。
“那你忍得住?脑子里一点儿都不想?”李卫国照他的心态,继续追问。
“当然想!”林青阳手垂下来,双目炯炯,像男人发情一样坦诚。
老班长和李卫国都沉默了。
片刻之后,两个高级动物像心有灵犀似的,一起朝林青阳比画了一个鄙视的手势,摇着头说:“晚上住在一个房子里!你还真想,却没有情况发生。啊呸!你真不是一个男人,全班男生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光了!”
我靠!交友不慎,贻误终身!看看,身边都他妈是些什么人,一个个都觉得我不是个男人!气得林青阳怒发冲冠,冲着一辆飞驰而过的车,举手大喊:“我要像男人一样去战斗!”
刚喊完,冷汗直冒!
为啥?因为刚才擦肩而过的,是那辆熟悉的红色保时捷,而且,白骨精就坐在驾驶座上。
到了一个足疗馆,林青阳揉着被捶疼的肩膀,躺在沙发上,听着老班长和李卫国发出的鼾声,心里一阵阵地发狠: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收拾窦蔻这只小妖精!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你不是窦蔻的对手,她属于白骨精那样的人物!
林青阳哀叹:呜呼,我怎么跟孙悟空一样的命苦哇,好不容易找了个救命的师傅去西天取经,却一路上遭遇的全是妖魔鬼怪,看来必须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能修成正果!
想到这儿,林青阳心有余悸,他开始越来越害怕,这个喜欢问白痴问题的女生,傻得可爱中是精得可怕,长期同居下去,占不占得到便宜另说着,首先必须保持高度警惕,别魂断其手!
脚洗完了,老班长和李卫国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但他们仍然没有忘记窦蔻这茬儿,只不过,人清醒了之后,说出来的话,没有醉酒的时候那么禽兽。
老班长抽着烟,神秘地对林青阳说:“老林,我看这个窦蔻,绝对不简单。”
林青阳说:“我还真没看出来,哪里不简单了,不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吗?”
“绝对不简单。”老班长非常肯定地说完,又问道:“你怎么用的餐巾?”
林青阳想都没想,说:“擦手啊,擦嘴啊!”
老班长问:“她呢?”
林青阳回想了一下,说:“没注意。”
李卫国插嘴说:“人家放双腿上。”
林青阳骂道:“蝈蝈,你太无耻了,光惦记人家的双腿了。”
“老林,你别小看了,这个习惯,一般的人不会有。”老班长见多识广地说着,又问:“你注意没有,她怎么给我倒酒的?”
林青阳突然觉得老班长一定有特殊的道理,可是又没注意到,只能含糊道:“嘿嘿,就那样倒的呗!”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老班长说:“我可是特意留心了,她倒酒的量,泡沫的高度,以及倒酒的姿势,都非常有讲究。”
“真的呀?”林青阳十分钦佩,说:“老班长,你还看出什么来了?”
老班长这回没问林青阳,而是问李卫国:“蝈蝈,你说,你是怎么吃的螃蟹?”
李卫国大大咧咧地说:“扒开,拿起来就吃呗。”
老班长摇摇头,说:“窦蔻却不是,她从蟹头顶将盖打开,把蟹肺、蟹心、蟹胃和蟹肠去掉,将蟹身往两边压,把蟹膏挤出来吃的。还有,你们吃完的螃蟹壳,碎渣子乱七八糟的,她吃完的螃蟹壳,几乎能重新还原成一只螃蟹。”
林青阳说:“老班长,怪不得你能当官,观察人真是仔细,这么小的细节都不放过。”
“呵呵,习惯成自然!”老班长略略有点得意地说:“我敢说,这个窦蔻,绝对不一般!”
虽然窦蔻还不是自己的正牌女友,但林青阳觉得脸上很有光,出门的时候抢着买了单,好歹也是东道主之一,百把块的洗脚费必须掏得出来,不能让李卫国在老班长面前一个人专美。
李卫国还磨磨唧唧地提议去洗个清水澡,老班长掐着手表不同意,一个劲儿地表示感谢,并一再说,差不多了,别让系花嫂子有意见,以后出来就不方便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青阳和李卫国也没死乞白赖地装盛情,就此话别。
三个大男人站在冷风中,说了一大堆依依不舍的情深意切,最后还是泪眼朦胧地握手道珍重,再三约定京城再聚。
打车,回家,掏出钥匙开门。
门自动开了,窦蔻站在门口,一脸香水有毒的笑容看着林青阳,做着可爱的表情冲他招手。
“你……还没睡?”林青阳迟疑地走过去,总觉得面前的窦蔻笑里藏刀。
“等你呀!”窦蔻用慵懒的声音说着,然后挤挤眼睛,说:“一个人睡,害怕。”
“哈哈,那就两个人睡呗。”林青阳毫不客气地说。
窦蔻仰头看他,眯眼嘿嘿一笑:“妈蛋的,流氓!”
这不是骂人,这是**!国产电视剧里的女人一般和男人**不都这样,羞红着脸骂“你流氓”。
林青阳心里开始悸动了,他反手关上门,开始脱外衣。
窦蔻退后一步,伸手点他的鼻子,说:“哎,小渣羊,我跟你说哦,我借住在你这儿,你别动坏心眼啊。”
林青阳牙都气歪了:谁拉你来的?你主动送到我嘴边,还告诉我不能吃?你真拿我当现代柳下惠啊?
“你再这么陷害我,我必须要动坏心眼!”借着酒遮脸,林青阳干脆把话挑明。
“我怎么陷害你了?”窦蔻有点儿生气,反问道。
“你当着那两个流氓的面找我要钥匙,害我被他们拳打脚踢!”
“你傻呀!我是在想办法,把李卫国手里的钥匙骗过来,免得他搞突然骚扰!”
得,她浑身上下都是理由!林青阳只得作罢,说:“好吧,这回就算了!”
窦蔻笑笑,吐了一下舌头,还乖乖地给林青阳拿了拖鞋。
换了拖鞋,坐在沙发上,林青阳扭头看她:“嗯,表现还不错哈。”
窦蔻一下笑出来,又递过来一杯热茶,说:“林哥,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要不,我不会来的。”
少给我戴高帽子!林青阳心里想着,嘴上没说出来:人是会变的!就算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可我师傅唐三藏在女儿国还动过凡心呢!更何况我还有个师兄叫天篷元帅,就不允许我近朱者墨!
看林青阳不说话,窦蔻似乎有点胆怯,她想了想,又说:“林哥,可可说了,她把我交给你,你不会欺负我的。”
得!又把许可这把尚方宝剑抬出来了!可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林青阳笑问道:“欺负了,又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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