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听越无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秦彻的一片衣角。

        这唱的，比英语四六级听力还难懂，太考验你的文学功底了。

        旁边的身体很温暖，你很自然的搬过龙的尾巴将自己圈起来，有点硌人，有点硬，但是秦彻的味道，你很喜欢。

        你凑近趴在他的肩上，时睡时醒。

        你半闭着眼睛，嘴里胡乱瞎扯道：“外面恐怕已经战火连天了，只有塔尔城的人，还能活得这么快乐。”

        “这里的人就是随手撒下的种子，能不能长出来全靠运气。就算长出来了，说不定连明天都活不过，能尽情享受的自然就只有当下的这一秒。”

        “这心态可真让人怪羡慕的，那我们现在，也是“说不定连明天都活不过的人”了对吗?”

        “你又想说什么了?”

        你抓着龙的手腕，眯起眼睛笑起来。

        “说一句......在人类看来，比所有至宝都更珍贵的话。”

        赤红色的眼眸映出你清晰的倒影，你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一侧的脸庞。

        “我爱你。”

        希望你也爱我。

        “......”

        说完，你快速收回了手，眼眶有些发热，你感觉他应该不会懂，又期待着他能懂。

        你转过了脸去，却能透过窗户看到上模模糊糊映出龙的脸庞。

        你偷偷地看他，抓住了他嘴角浮起又飞快藏起的笑意。

        “转过来。”

        他扳着你的肩强迫你与他面对面。

        “你的情绪波动的很厉害，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龙将你的兜帽帽檐拉过眼睛，你的心微微地颤动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感觉自己的唇上落下了一个什么东西。

        快到你怀疑那大概是你的幻觉。

        再回神时，你错过了舞台上演出的最后一幕。

        扮演恶魔的演员和他的爱人相拥而吻。

        同时，也将鲜血淋漓的手爪探进了她的胸膛......

        ................

        夜晚，龙抱着昏昏欲睡的少女穿行在塔尔城拥挤的小巷中。

        没有人向他们投来过多余的眼神，他仿佛真的成了一个踏月归家的普通人类。

        “秦彻，你带我出来看戏，我却没看完一半就睡着了。你是不高兴了吗？”你歪头，看着他的脸，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

        “没有......”龙语气淡淡。

        “那你脸色看起来，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就长这样......”龙轻嗤了一声，恢复了那副欠奏的模样。

        “......那出戏讲得什么？”你好奇问道。

        “睡都睡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很有意思的戏，不用知道。”龙毫不在意的说道。

        “但我想听，你给我讲讲好吗？他们唱的再好，我也欣赏不来不是，我就喜欢听你说话，你的声音好听，人类不听睡前故事会做噩梦的......”

        “我的声音好听？”他向你投来了一个不解的目光。

        “嗯嗯......”你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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