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中心和我早上离开时候一样，只不过在监控中心的周围拉上了警戒条，而王力中和刘天水两人都在监控中心周围巡逻。

        “怎么样，天水？有没有什么情况，或者有人来过。”陆有为开口问道。

        “暂时没有，陆哥，我们守在这有什么意思啊，这是我们市局内部啊，还需要守着么?”刘天水有点莫名其妙了。

        “执行命令，不该问的别问。”陆有为笑了笑说道。

        “是。”

        现在肯定是没有人来的，毕竟蛇还没有惊动呢，现在肯定不会来这边的。

        “天水，现在没人来，不代表一会没人来，你懂我的意思吧。一会不管有谁来，你都要坚守原则，没有我们王局和李队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进去查看，知道吧，还有一定要看仔细了，有哪些人经常在附近转悠。我们在钓鱼，你和王力中就是我们的鱼漂。一定要谨慎细心。”我开口说道。

        看着被砸的不成样子的监控中心，王局小心翼翼的巡视着。

        “这可都是钱啊，老百姓的钱啊，哎。”

        “哎，余洋，你上午在这仔细的勘察过了，有没有遗留下什么线索。”王局摸着已经被砸的支离破碎的显示屏问道。

        他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只是听起来却格外的压抑。

        我不知道王局内心会有怎么样的波澜，但是我敢肯定他此刻是无比的失望的。王局五十多岁了，是行伍出身，是从那段峥嵘的岁月走过来的，据说陈队说王局没有退伍之前，打过越战，住过猫儿洞，打过那场奠定国人尊严的老山战役，身中两弹重伤才下的火线。

        那个时间段的人，内心都有一把非常严格的标尺，用来律己也用来度人。如今的咱们警察部队出现内鬼的事件，无疑的在面前这位曾经保守战火风霜的中年人的内心深处狠狠的划了一刀，然后还抹了一把盐。

        “报告王局，早上我已经仔仔细细的勘察过了现场，现场很干净，破坏的也很彻底，我根本没有查到一点点的脚印，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对面王局那双平静的眼睛。

        他的目光很宁静，但是和眼神却如同刺刀一样的犀利。

        “李队长，一会你和我就按照余洋的想法来，对于这种我们警察内部的败类，我们一定要彻查干净，不要怕浪费时间和精力，不然以后还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王局说完这句话，就出去了。

        背影萧条但是挺拔。

        “这下你满意了？先是然子，现在是王局，余洋，你到底还想干嘛？你心里到底埋藏了什么秘密？你还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的余洋么？”李菲儿用一种让我很感觉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一旁的陆有为是时的退了出去，整个监控中心只有我和李菲儿，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了那个早上吃五个茶叶蛋的日子了，我们之间就如同面前的监控中心一般，剩下的只有支离破碎，看着李菲儿的眼神，我无言以对，也不能解释。

        “对不起，菲儿，我是为了破案。”我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话，就退了出去。

        因为我没办法面对她，泛红的眼睛和疲惫的面颊。

        一个小时后，局内在有心人的推波下，王局和李队在勘察了监控中心后，要邀请省公安厅的技术人员下来，恢复监控中心的数据的事情在局内慢慢传开了，李队最后还是妥协了。

        不知何时起，我习惯了用牛奶代替了茶叶，我习惯去健身房健身替代了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我知道这是因为心里住了个人，那就是曾经在健身房打的鼻青眼肿的李菲儿。

        内鬼的事情，不是马上就能查出来的，这是一个心理博弈的过程，需要时间酝酿发酵，但是有一件事却来的异常的突然，让我们措手不及。

        曹李松死了，就死在自己家的别墅的卧室。

        当我在健身房接到范涛的电话的时候，心里有点蒙，怎么就死了呢。“范涛，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曹李松死了的？”我定了定心神，透过手机问道。

        “老余，你和李队不是让我们秘密的盯着曹李松么？我们这些天就一直跟着曹李松，所以也初步的掌握了曹李松的出行规律。一般的情况下，曹李松一般都是早上8点起来吃早餐，然后9点从家里出发去公司，但是今天我们一直等到11点半，快要吃中饭了，可是还是没有等到曹李松的车，就忍不住了，怕曹李松这老家伙给我们来了个金蝉脱壳，于是派了个兄弟去曹李松别墅借着市局例行问话的由头你探探底。结果没想到。”范涛很是懊悔。

        “没想到什么？你倒是说啊。”我焦急的说道。

        “没想到曹李松的妻子以及曹李松都被杀了，现场还留有鸠血杀手的记号，闹羊花印记。”范涛直接把结果告诉了我。

        鸠血就决定放弃曹李松了么，不可能的吧，曹李松就目前我们调查出来资产加上一些隐形的资产，不下贰拾亿啊。他们鸠血就怎么放弃了。

        是的，放弃，自从上次我推断出曹李松这种富豪和鸠血之间有着某种不知名的联系后，我个人就觉得他们杀了曹李松的可能性不大，虽然让范涛盯着，但是我更多的是像通过曹李松找到鸠血的人，但是没想到鸠血的人，下手这么快。

        “李队，李队，出事了，曹李松死了，连同他的妻子，死在自己的别墅，刚刚范涛来的电话通知的。”

        我挂掉了范涛的电话就直奔李菲儿的办公室而去，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但是现在很显然不是矫情的时候。

        “什么？曹李松死了，他们下手好快啊，你先去现场看看，我通知王局，让他和陆有为盯着我们在局内布置的饵，看看有没有鱼儿咬钩。”李菲儿也是面色一变，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任务道。

        “我立马就去现场看看，你路上小心点，车开慢点。”我说完就走了，赶往曹李松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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