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意看着江晚容的背影,秀眉轻皱。
不过对于顾淮有没有白月光什么的,她一点也不在意。
她向来对于自己的定位很准确,那就是老板的打工仔。带娃做家务,啥都可以,就是不要谈感情。
江大伯家她是不想再进去了,干脆慢慢地往回走。
“啊……”江晚意轻呼一声,后退数步,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江晚意犹抱了几丝希望的问。
顾淮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毫无波澜:“一直在。”
江晚意眉心跳了跳,国骂差点脱口而出。
都不用回头看,一个拐角的距离,刚才她与江晚容的话,顾淮肯定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江晚意垂眸,她脑子里飞快地将刚才她与江晚容的对话过了一遍,发现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后,无声地轻吐了口气。
“既然你都听见了,那不如解释一下?”江晚意眼神闪了闪,干脆先发制人。
顾淮不解地看她:“嗯?”
“白月光的事,解释一下?”
顾淮嗤笑一声:“蠢。”
江晚意气结地看向他。
顾淮却又眸色沉沉地看向她:“那个姓徐的找你,说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要亲自交给你。”
“很重要”和“亲自”两个词,顾淮咬得很重。
江晚意有些心虚地清咳了一声:“那个……他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非得来这一出一出的……”
话是越说越顺了。
只是,在对面顾淮那一副我就看你说的表情之下,江晚意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罢了罢了,这是洗都洗不清了,那还不如当着顾淮的面见一见。
她可不想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顾淮,你跟我一起去。”
说完这句,江晚意转身就走。
直到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江晚意才轻轻地舒了口气。
反应过来后,又懊恼,明明是自己先质问的,到最后却变成了自己心虚了。
问题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还没到家,远远地就看见徐又安站在他们家门口。
江晚意狠狠地蹙了蹙秀眉, 同时却又放慢了步子。
等到顾淮跟上了,江晚意这才继续加快了步伐。
徐又安看见江晚意时,眼睛都亮了,立马迎了上来:“晚意……”
在对上江晚意那张白皙的脸庞时,他瞳孔狠狠一缩。
这才几日没见,晚意竟然又漂亮了几分。
“晚意,我……”
江晚意故意退后几步,拉开了她与徐又安之间的距离,这才淡声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与我说?”
徐又安脸上的表情收了收,这才扫了一眼江晚意身后的顾淮,道:“我要单独与你说。”
说完,他似是怕顾淮不走,还特意加了一句:“你刚才答应我了的。”
顾淮讽笑一声,抬脚就要走。
才走两步,胳膊却被江晚意拽住了:“顾淮,你不要走。”
说完这句,江晚意又义正言辞地对徐又安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应该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单独与你说的。再说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顾淮是我的丈夫。我觉得我也没什么事是需要瞒着他的。”
徐又安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江晚意见他迟迟不说话,也不耐烦了。
拉着顾淮的手就要走:“算了,你不说,想来也就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那就不用说了。”
顾淮的视线落在牵着他的那只手上,手指纤细修长,手心柔软……
感觉竟然还不赖。
而且……
他突然发现,江晚意有时候其实也挺会说话的。比如刚才这几句,着实动听。
顾淮勾了勾唇,掌心一反, 就将江晚意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一旁的徐又安看见这一幕,眼都红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上前拦住江晚意:“晚意,我是真的有话要对你说。只说几句话,好不好?”
语气哀求。
徐又安在赌,就算他与她真的没什么,可总归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他就不信,江晚意的心这么硬,为了一个男人,能这样待他。而且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她根本就不知道。
江晚意是真的不耐烦了。
她拧起秀眉看向徐又安:“徐又安,要么,你现在就说,要么就不要说了。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她的语气很冷。
从未有过的冷。
徐又安突然就觉得这五月的天气,也变得有些冷。
他后退一步,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良久,在江晚意明显不耐烦了的神色里,他从怀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江晚意:“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说是……祝你幸福……”
江晚意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伸手。
徐又安笑了:“江晚意,他的东西你都不敢接了吗?你果然心存愧疚!”
江晚意一脸无语:“徐又安,你故弄玄虚些什么啊?他又是谁?为什么给我送礼物?”
徐又安看着江晚意的神色,一字一顿地道:“薛寻。”
江晚意一脸茫然。
但她看徐又安那笃定的神色不似做假,还特意在原主的记忆里,以及原书中翻了翻。
什么也没有。
“所以,薛寻是谁?”
徐又安也茫然了片刻。
反应过来后,他激动了:“江晚意!你有没有心!你连薛寻都要假装不认识了?”
江晚意十分肯定,这货肯定是在诓她。
说不定就是在编一个名字诓她。
可是下一秒,江晚意又开始觉得头痛欲裂,心脏也似乎被人揪住了般,喘息不得。
不过刹那间,额间就浮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顾淮本在看好戏,却第一时间发现了江晚意的不对头:“你怎么了?”
江晚意深吸了一口气:“我头疼,喘不过气来……”
顾淮顿了顿,俯身过来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就要走。
徐又安也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跟了上来:“晚意,晚意,你怎么了?”
顾淮却又顿住,一双幽深的眸子冷冷扫了徐又安一眼:“滚!”
徐又安被吓了一跳。
身体条件反射性地后退了数步。
眼见着顾淮抱着人要进院子,他又猛地冲了上去,将手中的钢笔往江晚意怀中一塞,同时塞过去的还有一块玉佩。
在对上顾淮再次扫过来的慑人目光时,徐又安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今天就是……就是个送信的。钢笔是礼物,玉佩是薛寻还晚意的。 ”
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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