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就像是一个受害者,此刻正在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背后欺负她的人。
如果在学校,苏浅浅用这一招或许能够引起周围人的同情,但是这里不是学校,能够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业内的老狐狸,每个人的道行加起来都有上千年了。
苏浅浅的这点小招数根本不起作用,众人只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只有苏浅浅以为那些人会轻易地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江琴冷笑了一声,她倒是生平第一回见到这种死不要脸的女人。
苏浅浅被江琴说的眼泪直掉,她说道:“江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那天我认错人,冒犯了您,已经很愧疚了,请江小姐原谅我,我真的只是想要求得你的原谅。”
苏浅浅显得很是谦卑。
一旁总是讨好苏浅浅的郑经理也很有眼色的适时上前,对着江琴说道:“江总,苏小姐是薄总青睐有加的女大学生,人品都是没话说,您也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请您看在薄总的面子上,就原谅苏小姐吧。”
说完,郑经理还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对面站着的沈曼。
他显然不知道沈曼的身份。
“你算是什么东西?薄司言又算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他面子?”
江琴瞪了一眼郑经理,经理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下来。
江琴冷冷的说道:“别说是薄司言了,就算是今天财神爷在这里,我也要赶这女人滚出去!我江家,可不是什么穷酸破落户能踏进来的地方!”
苏浅浅被骂的脸一阵青一阵红,她从前在薄司言的身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保安!把人赶出去!”
江琴喊了一声,保安立刻上前。
苏浅浅喊道:“江小姐!我这一次是代表薄总来的,你赶我走,就是赶薄总!我这都是为了江小姐您好,江小姐您也不想以后失去和薄氏合作的机会吧?”
苏浅浅高声喊着,生怕周围的人听不见。
江琴怒极,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威胁她。
“代表薄司言?你也配?你以什么身份代表薄司言?你是在薄氏担任过任何职位吗?还是说,你今天就是以小三的身份来代表薄司言?”
苏浅浅的脸色发白。
身后的傅迟周愣是不敢多说一句。
女人的修罗场,真刺激!
江琴冷声喊道:“保安!带走!”
苏浅浅没想到江琴这个女人油盐不进,她朝着周围四处看去,周围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
难道他们都不怕得罪薄司言吗?
眼见场面快要控制不住,郑经理很快站了出来,说:“江总,我们薄总可是很想和江总您合作的,咱们不能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失去了两家的合作机会啊!这一次苏小姐代表薄总过来,就是为了上次的事情给您道歉,顺便咱们也可以谈一谈以后的合作项目,至于有些居心叵测的人。”
郑经理扫了一眼沈曼,说:“一定是想要阻止两家的合作,是不安好心!”
“薄司言有我一个人代表就够了,其他的人没必要到场。”沉默了良久的沈曼面无表情的开口:“江总要赶走她,出了事也有我担着,郑经理不需要考虑这么多。”
郑经理嗤之以鼻:“你?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代表薄总?”
沈曼挑眉,江琴都因为这句话气笑了:“她是谁?这种愚蠢的话你也问的出口?你真的是薄氏工作吗?连你们家薄总的夫人,都不知道?”
听到江琴说这话,郑经理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喉咙里面就像是卡了鱼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哦对啊,这位苏小姐难道没有告诉你吗?这位是薄总的妻子,沈家的大小姐沈曼。看你刚才的举动,我还以为你真的为了维护她不惜得罪薄夫人呢。”
江琴说话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一向是有话直说。
郑经理的脸就像是调色盘,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变了好几次了。
沈曼冷淡的说道:“我很少和司言出席各种场合,也难怪经理不认识我。不过我倒是对你有印象,今天更是印象深刻。”
沈曼咬重了后几个字。
郑经理吓得腿都已经发软了,他连忙说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夫人,夫人,我真的只是完成薄总的嘱咐,我没想到夫人也已经来了,我……”
“不用说了。”沈曼玩味一笑:“回去之后,我会好好的和薄司言讲一讲你今天为了完成他的嘱咐,都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听到这话,郑经理被吓得整个人虚脱。
他从前只知道薄司言的身边一直跟着苏浅浅,却忘了还有一个原配妻子!
现在正主就站在他的面前,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保安,赶人。”
江琴随意的一个挥手,这一次郑经理再也不敢说话,苏浅浅就这么被保安拽着双臂,最后狼狈不堪的被赶出了丽江酒店。
等人被赶出去后,江琴一通骂街:“不要脸!贱人!就这么赶她走也太便宜她了!最好她出门被车撞死!”
“哎哟!”
傅迟周连忙捂住了江琴的嘴巴:“大姐!你大.大小小也是个总裁,你说话注意点场合,注意点措辞行不行?”
江琴瞪了一眼傅迟周,眼里好像有千言万语的谩骂在无声地输出。
傅迟周被这样的眼神给看怕了,连忙缩回了捂着江琴嘴巴的那只手。
江琴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一个楼盘开售,被她全给搅和了!明天岂不是每个人都在看我江家的笑话?”
“放屁!有谁敢看你的笑话,我就让他变成笑话!”
听到傅迟周的话,江琴勉强才消了消火。
“这事是我不对,我没想到薄司言会让苏浅浅过来。”
江琴拉着沈曼的手:“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都是那个薄司言,脑子被驴踢了吧!有老婆还在外面胡搞乱搞!死渣男,他出门也得被车撞!”
傅迟周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除了被车撞你就不会说点别的了?”
“我有素质!只会这一句!”
这一定是傅迟周今年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宴会到了后半夜,丽江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保安拦都拦不住,只见几个黑衣保镖闯入,薄司言一身西装笔挺迈了进来,眼神凌厉的像是一把刀子,众人都屏气凝神,没想到薄司言真的来闹场子。
薄司言冷扫了一眼周围,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了沈曼和江琴的身上。
“清场。”
薄司言的眼睛危险的眯了眯,周围的人纷纷被请出了丽江酒店。
“薄司言,你什么意思?”
江琴准备上前,却被傅迟周拦住了。
女人的事情女人解决,男人的事情才要他们男人来解决。
傅迟周走到了江琴的面前,说:“薄司言,今天是江家的场子,你不会不懂规矩吧?”
薄司言无视了傅迟周的话,而是看向了江琴:“浅浅是被你赶出去的?”
“是我赶出去的,你想怎么样?为你的小三来报复我吗?”
江琴的语气满是不屑与鄙夷,薄司言的怒气更胜:“浅浅出车祸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
听到薄司言的话,江琴一愣。
出车祸了?
傅迟周皱起了眉头。
薄司言冷冷的说道:“如果浅浅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是杀人凶手!”
沈曼说道:“人是我赶出去的,有什么事情你找我来算账。”
听到沈曼主动揽下责任,薄司言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别着急揽罪,浅浅出事,你也逃不了关系。”
薄司言没有打算给沈曼一点面子。
“薄司言!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沈曼才是你老婆!为了一个小三,你就这么着急来兴师问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江琴气的咬牙。
薄司言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
犯错了就是犯错了,苏浅浅是他叫来的,所以他也必须要给苏浅浅一个公道。
此时,不远处响起了鼓掌声,沈曼随着目光看去,只见萧铎踩着皮靴,走了出来,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薄司言的身上,带着几分戏谑:“这一出兴师问罪,唱的好,我喜欢。”
看到了萧铎,薄司言的眼神也利锐了起来。
“为了一个女人敢来砸场子,薄司言,你真当我萧家无人?”
萧铎挡在了沈曼的面前,说:“人赶出去了就赶出去了,她是死是活与我们无关,如果你一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大可以试一试。”
萧铎的嘴角弯了弯:“不过你要知道,在我这里,没有公道。”
两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冲天,可沈曼只觉得站在萧铎的背后感受到了从没感受到过的安全感。
“你别忘了,海城是我的地盘,不是你萧铎的。”
薄司言的话虽然猖狂,却说的一点没有错。
萧铎尽管是亡命之徒,海外资产不可估量,可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海城,还是薄司言说了算。
“哦?”
萧铎挑眉,说道:“海城到底是不是你薄司言的,你说了可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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