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变成绿色,就说明,这血液之中,是不含丝毫毒素的。
但李长青没有贸然做出决断。
将红绿毛虫母虫收起,至于那些子虫,因刚出生就吸食了大量无毒血液,活性大大降低。
已经趴在那一动也不动了。
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死去。
所以,根本无需理会。
因为失去活性的红绿毛虫子虫,是无毒的,因而就算是不处理,也没事。
李长青想了想,取出一只小刷子,隔着衣服在张初尘胳膊上轻轻刷了一下。
等了片刻,让人将刷过的地方袖子撸起,就看到,那被刷过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柳宗元看的是一脸莫名其妙,这又是在做什么?
刘家主同样是丈二摸不着头,三族老就更不用说了。
挠着自己头皮是一脸错愕,就没看懂!
这又是放虫吸血,又是用铁刷子刷的,是要闹哪样?
为什么没人出来阻止?
这不是在糟蹋尸体嘛!
心中都怀疑,这位张真人生前,是否绿过这位李真人。
要不然,究竟是何等仇怨,这人都死了,还这么不放过?
等了片刻,在同样的地方,李长青又用手中的刷子轻轻刷了一下。
也是神奇,在这第二刷之后,起来的鸡皮疙瘩又重新落了回去。
李长青这才点头:“皮肤中也无毒。”
再次取出一根细长银针,以法力催动没入进张初尘体内,直到针头一端没入,插进骨头之中,这才停了下来。
屈指对着银针的尾端轻轻一弹,银针震动而起,发出嗡嗡声响,一点点脱离。
针头完好无损,颜色银白亮丽,亦不曾发生丝毫变化。
这说明,骨头也正常,无毒。
最后,李长青取出一支墨绿小瓶。
瓶中装着一滴宛如水银般液体,李长青拔开瓶塞,置于张初尘鼻下。
片刻,无反应。
李长青又拿近了一点。
再次等待了片刻,终于,瓶中的那滴水银般的液体动了!
悬浮而起,竟然是自动被吸进了张初尘鼻孔之中。
循环一圈,从鼻孔另一端钻出,重新落进墨绿小瓶内。
李长青眉头紧皱,因为这滴液体,颜色竟然从银白变成了黑色。
“黑色?为什么是黑色呢?!”
李长青凝眉思索了片刻,始终无法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目光再次望向了刘家主等人。
让他将张初尘当日出事经过,又给详细讲述了一遍。
听罢,李长青眉头舒展。
从问讯中的细节,以及自己亲手查探结果来看,张初尘不出意外的话。
的确是与刘家主说的那般,是因阴神出窍,在外遭遇到了不测,元神崩灭,魂飞魄散才陨落的!
因为从最后检测结果来看,张初尘体内,残留着大量不规则灵魂碎片。
而这滴水银般的液体之所以会变黑,就是因为沾染了太多有杂质灵魂碎片,这才变黑的。
一般情况下,人的体内,是不会残留这么多灵魂碎片杂质的。
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张初尘阴神在外遭到重创!
没来得及逃脱,最终只逃回了这么一点!
崩解在了体内!
如此看来的话,张初尘的死,的确是与两家无关。
如此一来的话,李长青狭长眸子微微眯起,难不成真与那什么杂货铺有关?
另一边,平康坊,外!
马车沿上。
闭目小憩之中的王长老嚯的睁开眸子,问身边猥琐青年:“这平康坊还有多久才开门?”
显然是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这都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里面却是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差不多要酉时之后吧?”抬头看了看天色,猥琐青年不在意道。
王长老一懵:“酉时之后?”
同样是抬头看了看天色。
猥琐青年点头:“是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
王长老指着天色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猥琐青年:“申时啊!怎么了嘛!”
也就是下午三点左右!
王长老就炸了!
从马车沿上坐起身,怒瞪猥琐青年:“你怎么不早说!”
猥琐青年有些迷茫:“我早说什么?”
这道袍哥什么情况?
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心中是愈发确定,这位道袍哥绝对是一个假道士!
这也太咆躁了!
不稳重。
就这心境,他还修道呢!
修个锤子!
就没见过道士逛青楼还这般猴急,不耐烦的,这样的,多半是个假修士!
就跟他一样,装逼,样子货而已!
轻笑:“不过装的倒是还挺像的。”
但也还是难逃他法眼!
不是说,你装的像,又穿着身道袍那就是真人了。
自己还穿着一身儒袍,手摇折扇呢!一身书香气质,可他是读书人吗?
并不是!
王长老真的是要气炸了!
“平康坊酉时之后才开门,现在不过才刚申时!岂不是说还要等一个时辰?!!”
也就是两个小时!
这不纯纯扯淡嘛!
让他堂堂一代天一道外门长老,内门执事!
在冷风中吹两个小时!
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扫了一眼还理所当然猥琐青年,王长老有些咬牙切齿!
这货也是一个傻缺,脑子有泡的东西!
一大早来平康坊,明知道进不去,却还要等!
这么冷的天,马车中却连一个暖炉都没有!
车厢内都结冰了!
就跟个小冷藏窖似的,比外面都要冷!如此马车,有何意义?
好看?摆设!
看那马腿,都冻的在打哆嗦!
猥琐青年:“嗯,不错。”
见王长老一脸黑,又暴躁起来的模样,不禁微微一笑道:“道袍哥,这你就不懂了吧?”
王长老:“!!!”
道袍哥?
这什么鬼称呼!
难听死了!
猥琐青年:“嘿嘿,有句老话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王长老:“什么老话?”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猥琐青年打了一个响指,卖弄道。
王长老黑着张脸:“听不明白,说人话!”
“咳咳!”猥琐青年干咳一声,他就装个逼,卖弄一下而已。
这也能被打脸?
说人话?
说什么人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使劲清了清嗓子,一脸猥琐道:“来的早,可选择的机会大一点!”
说着,还做了一个男人都懂的龙爪手的手势。
向前一抓!
五指微微捏起,一拽,又一拧。
“慢了,那就没得挑选了!
我这么说吧!
我比别人早来一个时辰,就排在最前面!
小爷我有钱,到时候想挑哪个就挑哪个!
就算是一口气挑两,后面的也只能干瞪眼,看着!哈哈哈……”
王长老:“?”
一脸鄙夷,还以为能说出个什么大道理来呢,结果,就这?
也就这点出息了。
不过心头却是忽然被说的有些心痒痒起来。
连忙闭上眼睛,默念了一段太上清心咒。
突然,猥琐青年话音一转,又看了看时辰,摩挲着下巴呢喃道:“今儿也的确是来的早了点。”
说着,跳下马车,牵着缰绳来到平康坊门口前,最前排停放马车地方,拴紧,并打上结。
王长老诧异:“你这是作甚?”
猥琐青年眸中突然折射出一道智慧光芒,得意道:“我先占个位置去!”
旋即头一摆:“走?”
王长老:“去哪?”
猥琐青年搓搓手,往掌心里哈出一口热气,冻的是直打哆嗦。
“他娘的,这鬼天气,真特码冷!我们去找个暖和的地方,搓一顿去。”
说着,也不顾王长老反对,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搂着就走。
王长老无语,看着那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眼皮子狠狠哆嗦一下。
很想一巴掌拍开,但想想还是算了。
片刻后,老张头家包子铺前。
猥琐青年大笑指着一笼屉包子对着王长老道:“道袍哥,尝尝!不是老弟我跟你吹。
这家包子铺里的包子,那叫一个皮薄馅多,汁水饱满。
咬一口,香的很!”
三长老心不在焉,眼神一个劲往一旁杂货铺瞄。
眼神莫名。
“道袍哥?道袍哥!”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猥琐青年不由得有些奇怪。
好奇转头望去。
见王长老直勾勾盯着前方,不由得拍了他一下:“道袍哥,跟你说话呢 ,在看什么呢。”
顺着王长老目光望去,猥琐青年恍然大悟,笑着冲他摇了摇头:“我说道袍哥,你就别想了,那家杂货铺可不简单。
里面的东西,不是我等这种普通人能够消费的起的。”
说着说着,骂骂咧咧起来:“比逛窑子还贵!
就这么跟你说吧!
以老弟我的身价,我就是在这平康坊中待上个三天三夜,不出来!
挑最好的姑娘,一口气包两个!
再出来时,口袋里依旧有闲钱,来这里美美吃上一顿早餐,甚至都还有富裕!
可要是去了那杂货铺,估计都待不足一炷香,铁定光着腚出来。”
王长老脸色微变,错愕:“光着腚出来?难道那家杂货铺之中,还搞什么……特殊癖好服务不成?”
猥琐青年闻言,轻咳,差点被自己口水给呛到。
连忙摆手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比方!对对,打比方!
意思是形容里面的东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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