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点怀疑,他现在就已经是大人物了……”
“但是,按理说,不是那么容易就踏出那一步的……”
说完之后,还是摇头,似乎并不是很认可。
张清烛好奇,追问道:
“这么厉害?”
他是没有妒忌之心,因为又不是熟人,一个远在天边的人,犯不上置气。
而对于他来说,什么事才能触动他,只能是有着现实冲突才行了,而仅是基于一个意气,还不能让他产生嫉妒。
“那一步?”
“你是说,在修为上,他快要成为结丹了吗?”
“已经相当于我们道人的结丹?”
“那很厉害啊?”
张清烛赞叹着,又有点不相信。
“不是那个意思……”
小鸟很错愕,那个模样,好像是没能反应过来,小道士的这个话,他的这个想法,明显是超出了小鸟的预估。
“他的实力,是不是到了你们道人的结丹,我不知道……”
“但就是凭着他的天赋,他就可以跟一些真正的大人物打个不分胜负了……“
“当然,这还不算是他的血脉传承。”
“肉体的力量,跟天赋上的卓越,让他已经可以跟老一辈人物相抗衡了……”
张清烛咋舌,这家伙,还有血脉传承的肉体力量。
在他们龙虎山那一片地域,这个可能,只出自那些血脉异禀的大妖怪之中。
在他们的认知中,人族体弱,没有什么肉体力量而言。
而对于他来说,这一点似乎又不是太贴切,一半对一半不对。
如果他施展出白虎之力,那也可以说得上是有来自血脉传承的肉体之力。
而如果不施法的话,单靠他平时的模样,是没有力量,哪怕现在的他,也谈不上有什么值得说一说的肉体之力。
而这只鸟说的情况,应该就是类似那种大妖怪的纯粹血脉之力,天生就拥有着极为恐怖的肉体。
“肉体力量?”
“就像是蛟龙那样的力量?”
张清烛本来是想说睚眦的,这个大妖怪,绝对是一生下来就强大的异种,血脉之力来自于龙,这是他亲身打过交道的,很有印象,直到现在他的内心能深处,都残留着对方烙下的恐怖阴影。
可是话一到嘴边,立马警醒,想起了方才对这只鸟的警惕,绝对不能在它的面前透露出龙虎山的信息。
而睚眦这种异类,号称是龙子的异类,说是有可能让人联想到一些历史悠久而意义深远的事物。
于此,他要十分谨慎小心,不能拖累了龙虎山。
“嗯……”
“最显浅的表达,就是一拳将一块大石头打成粉碎。”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这个程度,只是一个比方而已。”
张清烛打着手势,一边也猛点头,表示自己可以准确意会它要表达的意思,让它不需要再解释了。
“那一步?”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一个权柄。”
“他会有机会,获得一个权柄。”
“按理说,他那样注定的大人物,是会有那样一个机会的。”
“而同样,按照道理,现在似乎,还是早了点……”
话中有话啊,不好明说,但张清烛也识趣,不再深究。
“大人物?”
“小道以后,会成为大人物吗?”
张清烛凑趣,他在这个方面,确实很想听一听对方是怎么想的,有点虚荣,更多还是好奇,至于说要借这只鸟的力,去成为一个大人物?
他不会,他有这样的自信抵御住那样的诱惑。
这只鸟,不是啥好鸟。
绝对不能轻信,不能暴露了龙虎山。
“你?”
“当然有可能。”
“但是有缺陷……”
我靠,这种神棍式的忽悠,竟然敢拿来忽悠真正的神棍?
“缺了什么?”
小道士张嘴追问。
“是贵气?”
“也是,小道身上只有鬼气,没有贵气。”
张清烛调侃,想看看对方要怎么说下去。
“贵气?”
“那玩意,只有王气算得上是贵气。”
“可那玩意,连现在的赵公明都没有……”
“所以,是贵气还是鬼气,并不重要。”
这算是兜住了,张清烛也有些无言,但是也越发地确定了一个事,这位赵公明,应该不是皇帝,但看这里的生灵,这么高看这个人,那应该就是最高统治者了。
不是王,不是皇帝,却说是最高的统治者,你说这玩意是个什么玩法?
共和了?
但是,又留有了爵位,赵公明就有一个疑似公爵的爵位,这一点就不像了。
君主立宪制?
可是,好像没有听到谁是皇帝。
就算在君主立宪制里,皇帝是一个吉祥物,所谓的无权的吉祥物,那也是一个国家的象征,通常还是履行着礼仪性的工作,担任国家元首的职务。
“你是个阴阳人,首先要做的,不是要找到什么王气,而是梳理身上的阴阳之气……”
“不过,这会对你的实力有损耗……”
“如果,你有机缘得到一个传说中的传承,那么,你身上的阴阳混杂的气息,则不但不会妨碍你,可能还会是一个相当大的助力……”
小鸟好像想到了什么,竟然在那张鸟脸上浮现出一个笑的表情,相当诡异。
“但是呢,又有一个讲究,那个传承讲究的阴阳混杂之气,有一个很出乎大众认知的关键之处,后天之气要比先天之气强。”
“你如果修习那门传承,估计也是不会用你的先天阴阳驳杂之气替换后天之气……”
“呵呵……”
对面长椅上的笑出来了,更显出诡异。
张清烛不解,但也不说什么。
“呵呵……”
“呵呵……”
“需要有一个仪式!”
“这个仪式,也不难,很简单……”
“但也不容易,并不容易,并不容易……”
“很不容易!”
“需要一个决心,一个很大的决心!”
“你知道么,很多生灵在成就邪神的时候,都会有着强烈的不舍,极为强烈的不舍……”
“即便他们即将要抛弃的,是一个短暂而已经枯败的皮囊。”
“呵呵……”
又开始笑,但相较于前,笑意比之前是收敛不少。
“决心并不容易,但真的要下定了决心,那个仪式,其实很简单,其实非常简单,是个人都能完成。”
“就是你现在的修为,要完成也一点都不困难。”
“只是代价是什么呢?”
“是换了一个人。”
“从此换了一个人。”
对面感叹着,一只鸟在感慨,很伤感地在感慨,而张清烛则在嘀嘀咕咕。
他有个猜测,觉得很相似,实质当然不可能,只是很像。
很像很像……
“嗯?”
“那不是葵花宝典吗?”
张清烛撇撇嘴,不相信这破鸟的好心。
“嗯?”
这只鸟明显疑惑,整个的神色焕然一变,诧异地昂着头盯着小道士,直勾勾的眼神让他张清烛发毛,好一会后,用疑惑的声音询问道:
“你是……”
“是怎么知道葵花宝典的?”
“这是帝陵观的老道告诉你的?”
“不像啊……”
“也不可能啊……”
张清烛愕然,没想到还能这样的一个巧合,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这玩意?
但同一时刻,张清烛在面的这只破鸟时那紧张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他一直有种感觉,这只鸟对他的出身来历有种审视,可能不认为他是来自帝陵观。
“当然知道了……”
“不知道,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个名字?”
“我还知道,连那玩意,首先有一个选决条件。”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毫无疑问,那玩意还是个很要命的玩意,应该是很重要,涉及的隐秘性是很大,张清烛赶紧着祛除这份紧张感。
以此来表明,他也就知道一个名字,是无意中听帝陵观的老道闲谈而得知的名字。
“不可能!”
“你怎么会知道?”
“就是帝陵观的老道都不知道。”
“就是杨仕龙,他都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这是御书房最核心最深层的的秘密之一!”
张清烛只感到头皮发麻,整个脑袋几乎要炸开来了,踢到铁板了?
“是为什么?”
“为什么?”
张清烛脑袋里又是嗡的一下,意识到,眼前的这只鸟,这只小小的鸟,已经是要疯魔了?
张清烛脑子里浮想联翩,但很快,他意识到不对劲,他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呈现,一幅一幅画面像是雪花一样飘落,而刹那又遭遇了烈阳,被炙烤而消融。
这不正常,这破鸟在使坏!
张清烛当即就想到了要翻脸,要立马出手。
“难道是……”
这只鸟更是错愕,但张清烛却敏锐地察觉到紧张的氛围有所松动,且极快消散。
张清烛迅速停止了自己的躁动。
“帝陵观的那个邪性玩意,已经找上了你?”
“可是,那玩意已经可以触及葵花宝典了?”
张清烛都听懵了,或者说,他一开始就是听不懂的,而现在就是更加不懂了,越发不懂。
那就抓住一点,先弄懂它。
“葵花宝典?”
“是因为事关御书房最深处的秘密,所以就让帝陵观里的邪门玩意,盯上了?”
“帝陵观里的邪门玩意,已经找到小道我了?”
“小道我,没感觉啊?”
张清烛这个话,纵然是装模作样的,但一出口,依旧感到心慌,还有心寒,这玩意,有时候感觉着真的不靠谱啊……
他到底被找上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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