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还要将女儿当作货物一般交易多久?若是想嫁,您自己去嫁好了。总之,我是绝不嫁的,即便是死也不会嫁……\"
刘若雪对母亲彻底失望,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悲愤,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师兄,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吧,这个家,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刘若雪转头看向李笙,恳求道。
\"罢了……\"
李笙微微点头,毫不犹豫地牵起刘若雪的手,一同离去。
废物,你胆敢何为?速速释放我家师妹,你这愚钝之辈,难道心智迷失不成?放开我家师妹……”
目睹李笙强行拽着刘若雪离去,周健愤怒难抑,忍不住厉声咆哮,手中瞬间抓起一把蒲团椅,奋力向李笙后颈砸去。
“喀嚓……”
蒲团椅在李笙头顶破碎成齑粉,鲜红的血液自其后颈汩汩流淌而下,浸湿了全身衣衫,这一幕令刘若雪与周健皆是瞠目结舌,呆立原地,周健原本料想这个看似软弱无能之人会有所规避。
然而,李笙并未闪避……
“师兄……”
刘若雪声音颤抖,泪水随之滑落。
“痛快否?”
李笙一副漠然姿态,目光冰冷地扫视着周健。
“你欲如何?”
周健被李笙的神情震慑,惊惧不已。
将其重创至此,他竟面不改色,这个人真是痴傻之徒么?抑或是他根本无所畏惧生死?
“若未尽兴,自可取另一把蒲团椅,继续施力。若已畅快,便趁夜色笼罩,将这张双修契约交予我销毁,你懂我的意思吧?”
李笙冷漠地开口。
“你……你……”
周健身形剧震,内心生出寒意,犹如无数利刃抵住咽喉,让他无法反抗。
“我们走……”
李笙牵起刘若雪的手,转身离去。
待二人身影消失,周健全身剧颤,颓然坐倒在地,口中喘息粗重,仿佛刚刚逃过一劫。
“小周,你怎么了?无碍吧?”
张翠心立刻赶去扶起周健,关切询问。
“娘,我没事!真的没事……”
周健摇头否认,但双手仍旧微微颤抖。
“那个懦弱修士愈发肆无忌惮,如今连我也敢呵斥了,小周,切勿泄气,你和若雪已经结为道侣,还有什么好畏惧的?只要你真心付出,必能赢得若雪之心。”
张翠心阴狠地道。
“娘,你有何良策?”
周健咽了口唾沫,满心忐忑地看向张翠心。
“现如今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若雪姑娘之所以不愿与你共结连理,根源恐怕就是受了那懦弱修士的迷惑。唯有将此懦夫重伤,或使其彻底消失于世间,你还担心若雪不会投入你的怀抱么?”
张翠心阴恻恻地说。
“我……”
周健倒吸一口冷气。
车内,刘若雪看到李笙后颈与背部沾满了殷红的血迹,满脸忧虑地问。
眼眶蓄满泪水,几乎夺眶而出。
“师兄,你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李笙轻轻摇头,对她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
“为何你不反击?为何不避开呢?”
刘若雪甚感不解。
明明他是有能力闪避攻击,避开伤痛的,但他却选择了承受。
“许多时候,很多事情,是可以回避的,但更多时候,却又必须迎难而上,你懂得我话中的含义吗?”
李笙自然能够避开那次袭击,但他选择不去闪躲。因为他必须去面对……
并非随时随地皆需遁避尘缘。
他逃避之事已多如牛毛,此刻不愿再行退缩。
有些时刻,他更应挺身而出,勇于担当。
“此道难解……”
刘若雪轻摇螓首,对于姐夫的话语感到一片迷茫。
何以能躲则躲,却偏要承受拳脚之痛?
遭受痛击之后,更流淌出滚滚鲜血。
“汝尚年幼,待到长大之时自会明悟。随我前往家中,今后便居住于吾宅,无人胆敢欺辱于汝。”
李笙赠予刘若雪一抹宽慰的笑容,并未继续在此事上深入。
她确乎年纪尚幼,许多事物尚未接触,不明其理亦属常情。
“嗯……”
刘若雪紧抿小嘴,点头应允,“往后,姐夫定不可抛下若雪……”
李笙淡笑,颌首答应。
旋即,他加大油门,座驾犹如离弦之箭疾驰向自家府邸。
抵达府邸后,李笙方才发现,自己的衬衣与西装外衫已被鲜血浸透,伤痕颇深。
“姐夫,疼痛否?” 刘若雪体贴入微,立刻取来丹药箱,着手替李笙包扎伤口,施以灵药粉末,并以娇嫩的唇瓣轻吹其上,声音中带着怜惜问道。
“有我家若雪照料,姐夫自然不觉疼痛。”
李笙含笑予以安抚。
“那往后姐夫若有伤病,便由若雪每日替你疗伤罢……”
刘若雪神色郑重地承诺道。
“咳咳,那倒不必了吧……”
李笙一时愕然。
“为何?若雪包扎技艺娴熟得很……”
刘若雪一脸认真地反问。
“此乃我想留给令姐的机会耳。”
李笙纠正道。
“原来如此,的确,姐姐做事总是不够细致,也该学习这类需要细心之事了……”
刘若雪亦表示赞同。
“唉哟……疼……”
话音刚落,刘若雪不慎用力过度,不慎弄疼了李笙。
“哎呀!姐夫,我并非存心如此!原来我拿错了药。此处应当使用此药才是,稍等,我去用纸擦拭先前的药物……”
“不必,不必!此事还是交由我自己来罢!”
“不可,你后脑勺受伤,怎可自行处理?你且安心躺下,待你起身之际,呈现于你眼前的必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姐夫。”
“我……”
李笙不禁愣住,暗忖此类琐事当由其姐接手更为妥当。
毕竟,其姐不会像刘若雪这般误用药剂。
……
“鑫蕊,我亲历此事,非是未曾警示于你,此次那废物归来找你,必定另有所谋。”
叶倾城与刘鑫蕊结伴而行,下班路上,她神情严肃,将所见所闻原原本本讲述出来。
“倾城,无论你所言真假,有一点请你务必明白:首先,李笙现非吾夫;其次,李笙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刘鑫蕊气愤地质声道。
对于李笙,她自有一番了解。
纵然三年前,他留下离婚协议悄然离去。
然而,他绝非叶倾城口中的那种受人包养的面首,更不可能与包养之人同居共处。
若是他真是此种人,又何必出现在自己面前?
又何必做出这一切举动?
\"鑫蕊,你至今仍未能洞察真相吗?那个看似平凡无奇的修炼者,分明是在欺骗你,他的目标就是要诱骗你手中的两千万灵石,一旦得手,你以为他会真心返回来找你吗?直言不讳地讲,他不过是依靠女子修行之力生存的伪修士罢了,这点,你怎么能仍未看清呢?” 叶倾城忧虑刘鑫蕊会上当受骗,才不惜口舌多言。
“你还记得清风谷的幽栖么?那个女子就居住在小埋洞府的邻近之地,我曾亲眼见过那个少女,她已然亲口承认与李笙之间有纠葛之事。你应该清醒过来,这个男子已然伤害过你一次,你难道还想再次陷入其中吗?”
叶倾城进一步阐明。
“够了……”
刘鑫蕊怒喝一声,最近的事情已让她烦恼不已,作为结契姐妹,不但未提供半点助力,反而像世俗妇人般过分嚼舌根,成日议论纷纷。
刘鑫蕊果断拉开马车之门,身形一闪便跃入车内。
“鑫蕊,鑫蕊……”
叶倾城见状,忙追赶呼叫。
然而刘鑫蕊并未回应,径直启动马车扬长而去。
她最终选择了信任李笙所说的话语,只因那一枚蕴含深厚法力的修炼戒,以及他那坚定诚挚的话语。
“可恶的伪修士,总有一日,本仙子会揭破你的诡计!”
目睹刘鑫蕊驾车离去的情景,叶倾城满腔愤慨。
但她明白,此事不能责怪刘鑫蕊,全因那名伪修士太过狡猾,使得刘鑫蕊深陷其中。
“哼……”
叶倾城气愤地转身走向自己的飞舟之内。
刘鑫蕊此刻心情糟糕至极,尽管在修炼事务上已告一段落,然而妹妹之事加上叶倾城所言,令她的心情大受影响。
待她返回家中时,整个人显得异常疲惫不堪。
“鑫蕊,你总算回来了。”
刘鑫蕊刚刚踏入家门,张翠心又惊又怒又委屈地迎上前去。
“母亲,又有何事了?”
刘鑫蕊眉头紧锁,不悦地质问道。
“还能有何事?你看我的这张脸,再瞧瞧家中的这些法宝器物,可知发生了何事?皆是被那个倚仗女修为生的伪修士所毁,平日里我对他是何等照顾,供给他修炼资源,让他得以安居此处,而他却恬不知耻,闯入我家,将法宝砸个稀烂,对我破口大骂不说,更下手狠毒,连扇我三记耳光,如今我这整张脸都肿了起来。”
张翠心恶意诽谤道。
“母亲,你怎能如此乱说?李笙决不会做出这般事来。”
刘鑫蕊面色骤变,立刻为李笙辩驳。
“他不是那种人?刘鑫蕊,他究竟是何人,你不清楚吗?我告诉你,不仅如此,你那位结缘伴侣周健已被他重伤入院,你瞧,地上还有血迹,你妹妹刘若雪也被他强行带走,他甚至还放言,声称若三日内不交出两千万灵石,就要撕票。”
张翠心愤恨地说出了这一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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