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早上才打了温家一人一耳光,本是纠结要怎么再见到温俭良。
别的不说,那些挨耳光的温家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动粗的话,全都是温岚家人,不太合适。
不动粗,又肯定进不去。
现在见华布衣主动开口,直接答应了下来。
毕竟温家再怎么恨自己,也不会阻拦一位省首。
华布衣点点头,让叶慕夏继续坐镇医院,接着吩咐司机改道去温家山庄。
一个小时后,车子出现在一片恢弘的半山建筑群前方。
别墅群依山而建,清一色法式建筑,在风景秀丽的山麓中被道路连接。
甚至还能看见有直升飞机在山林间起落,大门口停着十几辆价值不菲的保姆车,出入的都是温家仆人,开车去买菜购置一些生活用品。
山顶上,一座宛如古堡般的欧式别墅矗立。
面朝九江出海口,俯瞰金陵气吞山河。
看到这一幕,秦枫不得不感慨,难怪当年温国昌能携带百亿资金入主南都,放豪言打造一座南都新城。
这是有底气在啊。
这简直就是一个温家自己人的小王国嘛。
华布衣的轿车出现在庄园大门时,门口十几个保姆,正将一箱箱顶级红酒和牛排交给保镖,保镖再开车送到山上。
华布衣看到此景,笑了笑解释:
“你刚来金陵,对金陵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金陵一皇三王,温家是港口王,在过去也是除了宋家和白家之外,排名第三的顶级世家。”
“但随着十年前温国昌客死他乡,温俭良重病不起,家族后继无人。”
“足够几十代人荣华富贵享受不尽的家财,不到五年就被这群二世祖败的一干二净。”
“不过再怎么样,温家也是过去的港口王。”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维持日常开销,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他语气玩味:“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了,温家现如今四面楚歌,找上门来报仇的仇人一大堆。”
“死伤惨重不说,还闹的人心惶惶。”
“前两天温国胜还发了个通告,每个月二十个亿请高手在族中坐镇,保护全家人的安全。”
“但这也只是垂死挣扎,根源问题不解决,温家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二十个亿一个月请保镖?”
秦枫咋舌:“温家这也太财大气粗了。”
他知道温家底蕴丰厚,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坚挺着不落阶层。
奢靡开销,重金求生。
每个都是天文数字,还一个都不少。
“既然温俭良病重,现在在温家主事的人是谁?”
秦枫想到了上午见到的中年男人:“是温国胜吗?”
“对。”
华布衣点头:“温国胜是温国昌的大哥,能力虽然不及温国昌,但十分孝顺。”
“温俭良重病多年,除了看病之外,他不让仆人伺候,一直都是亲手照顾温俭良。”
“连端屎端尿这种事都亲力亲为。”
“整整十年,一天都没有休息过。”
“之前省里要搞家风建设年,很多人都推举他来当南省的第一孝子。”
第一孝子?
能花几十个亿在日常生活,却不愿意让仆人接近温俭良?
他想到上午在温俭良头上看到的血光,应该活不了几天了。
不过秦枫没有声张,等着进去看过之后再说。
很快,车子驶入到庄园大门口,几名保镖扫了眼车牌,迅速靠了过来。
“华省首的车。”
开车警卫放下车窗:“要见温俭良,请通报一声。”
“省首?”
几名保镖对视一眼:“请稍等。”
他们一人去通报,另外几人守在车子旁,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很快,通报的人跑了过来,边升起栏杆边摆手:
“有请华省首,通知山上所有的人和立刻,全部离开道路。”
“给华省首让道,快!”
随着栏杆缓缓升起,轿车驶入庄园,直奔山顶。
一路上,秦枫见到了全部停靠在路边的车辆,还有穿着仆人服装,垂手站在路边,低着头行礼的下人。
山亭翠绿,小溪潺潺。
美不胜收的景色,被一条四车道的道路贯穿,一路延伸到山顶欧式城堡。
“到了。”
十几分钟,车子缓缓停靠。
城堡大门前,以温国胜为首的上百名温家族人,齐齐站在广场中间等候。
陆续还有收到消息的,正一路狂奔,加入到等候人群中。
这里面一部分人的脸色不太好,左右脸颊红肿的耳光印还没有消失,但丝毫不影响他们迫切见到华布衣的心。
温家人都很亢奋,他们知道老爷子和华布衣有些交情,以前两个人时不时还聚在一起喝茶。
只是随着老爷子病重,家族落魄,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华布衣。
也有人试图利用老爷子的关系,联系华布衣,看能不能求得这位封疆大吏的帮助,帮温家解围。
但是最后全部石沉大海。
现在看着华布衣忽然亲自来了,他们死灰的心又重新燃烧起来,连脸上的耳光都给忘记了。
温国胜顶着猪头一般的大脸,跑到轿车旁,整理着装,弯腰伸手拉开车门:
“华省首,您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来了……”
在一众温家人翘首以盼中,秦枫下车微微一笑:
“打招呼了,上午打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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