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些路人就问：“他为什么要自杀？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唻？”

        “还不是为了钱。嗯嗯嗯嗯。”那女人说,“做生意亏了几十万，把跟他姐姐妹妹借的钱，全都亏光了。”

        “亏了钱就去自杀？”旁边就有人叹道，“嗨呀！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喔！”

        大家一边议论，一边就把那男的扶得站起来，让那女的搀着他慢慢地往回走去。

        王凯和兰海棠上车坐好，把车开动后，王凯摇着头说：“我就是不理解，好好的一个人,他怎么就会去寻死，去自杀啊？”

        兰海棠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是体会不到没钱的痛苦。关键是你们闭着眼睛也不可能走到那个地步，所以你们才说这种漂亮话。”

        “好，好。不说他了，不说他了。”王凯话锋一转，问道：“到你家里还有好远没？”

        兰海棠一指左前方说：“那，那，那栋最旧的老宿舍就是的。”

        王凯将车开过去，停在房边，然后跟着兰海棠走进她的家。进门后，王凯便满屋子转了转。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老式建筑，户型不好，而且面积不大，就六七十平方米，估计应该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某单位的宿舍房。房子的外观虽然比较陈旧，但室内，还是因为主人的精心装饰和打扮，显得既整洁，又美观，一点也不比新房逊色。

        擦几上放有一盘葡萄和一碟瓜子。

        王凯拿了颗葡萄朝口里一扔，边嚼边问：“这房子是你自己的，还是租的啊？”

        “是我自己的，是我自己花钱买下来的。”兰海棠一边答着话，一边从一个雀巢咖啡瓶中，往两个茶杯里舀咖啡。

        “这么个鸽子笼一样的房子。怎么没想着买个大点的呢？”王凯又丢了颗葡萄到嘴里，边嚼边问。

        “哎呀，王老板，你们有钱人一开口，就是房子要大，大了好。我还不知道越大越好啊，但是钱呢？就这套又小又旧的房子，我还是辛辛苦苦攒了好几年，到最后还找朋友借了点儿，才买下来的。现在的这房子虽小，但毕竟还是我的一个窝啊，能在市里面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窝，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客厅太小了，而且位置也设计得不好。你看看，一，二，三，四，光门框就有四个，这哪像个客厅呀，简直就是个长方形的过道。”王凯数落道。

        兰海棠苦笑道：“哎呀呀，王老板，我们哪能跟你比啊。你王老板开的是奔驰车，住的是高档别墅，吃的是山珍海味，没事就到歌厅里泡，到酒吧里泡……当然啰，我们还是欢迎王老板经常来泡，最好是天天都泡在我们酒吧里，天天都泡在我家里。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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