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喆一直以为叶封身上只有人皇这个担子，可叶南星一开口就是十多位帝的因果，叶封……承受的住吗？

        “他最大的敌人永远不是别人，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才配成为他的敌人！”

        叶南星忽然平静下来了。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叶封难道不是天尊转世吗？”

        叶明喆看着叶南星，挣扎着开口。

        “天尊……没有转世，他不可能有转世，天不允许，他自己也不想，叶封从始至终都不是天尊。”

        “那他是谁？”

        “天尊，妖帝……我也说不上来，他只是他自己！”

        叶南星毫无形象的挠了挠头，语气烦闷。

        “他不是我们按天尊的吩咐，用天尊的心脏培养出来的吗？他怎么可能不是天尊，我一直以为是天尊要走人皇路，以另外一种方式成帝，你告诉我，他不是天尊？！”

        叶明喆跌坐在地上，叶封从诞生开始便是他们两兄弟一直看着的，这中间怎么可能有意外。

        “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时候说话的是天尊吧，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天尊是因为力竭才被异界的虫子军团吞噬血肉的吧。”

        “你是什么意思？！”

        叶明喆不明白，明明他和叶南星一样的身份，可是他知道的东西相比于叶南星却少了那么多。

        “天尊从异界回来时根本没有力竭，是天要天尊死，天尊本来能超脱，天拿他没有办法的，可是天尊太在乎身边的人了啊！天宫的人，未婚妻，你我，以及这个世界的人。天尊不死，其余所有人都得死……”

        叶南星笑着，可是笑容里更多的是愤怒，无奈与悲伤。

        看着天尊逝去，他的心如被钝刀一刀刀划过，他们是天宫的人，更是天尊身边的人啊！

        叶明喆看着叶南星，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天尊是因为这样才主动逝去的吗？

        天为什么容不下一个天尊，这世界上的帝并不能对天构成威胁，为什么容不下……为什么啊！

        “虽说叶封是从天尊心脏中诞生的，但是事实上并不是天尊决定的……算了，这场博弈，你这个小屁孩参与什么啊，什么时候成帝你才有资格参与其中。”

        叶南星叹息一声，不入帝境，连看到这场棋局的全貌的机会都没有。

        叶明喆眼里顿时燃起熊熊烈火，死死盯着叶南星：

        “我若成帝，你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封儿为什么不是天尊，以及……十多位大帝的因果是怎么回事！”

        “不是天尊这件事很好解释的，天尊少了一样东西，但是叶封不少，除此以外，两人确实是同一个人……但是正是因为天尊缺了，所以叶封不是天尊，而天尊是叶封的……一部分”

        叶南星缓缓开口，却让叶明喆当场愣在原地，这是什么逻辑。

        看着一脸懵的叶明喆，叶南星决定用更加简单形象的话来说：

        “就好比那月亮，只有十五号的月亮是圆的，叶封就是那十五号的月亮，而天尊是十三号或者十四号的月亮，仅仅是十五号的一部分。所以叶封只是叶封，天尊是叶封的一部分，叶封不是天尊，就是这么简单。”（可参考集合中的子集关系）

        叶明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叶南星已经离开了，只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封儿，天尊，天尊是封儿，但是封儿却不仅仅是天尊……”

        叶明喆眼神无比迷茫，喃喃自语道。

        叶南星所说的话如一把尖刀刺进他的胸膛里面，让他的心情变得一团糟，本来看到叶封成功结丹，而且是极境鸿蒙紫气金丹的时候，他是非常开心的，可当叶南星跟他说了这些事情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鸿蒙紫气啊，大哥，你的本事还真的挺大的，居然能给封儿弄来鸿蒙紫气。”

        叶明喆幽幽一叹，站起身离开了这处秘境，他要好好捋一捋思绪了，现在他的思绪被叶南星的一番话弄的一团糟。

        雷霆虎象感觉身上的人都离开了这才敢将头抬起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发现没有人，匍匐着的身躯才站了起来。

        人类世界太恐怖了，而且它刚刚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趁着没有人看着它，它打算直接开溜，否则肯定会被灭口的。

        没成想，刚刚起身便发现它的身体被人用阵法困在一定的范围内，根本逃不了……

        “妖兽的命也是命，限制妖身自由，犯罪啊！”

        雷霆虎象欲哭无泪，怎么这样子对他啊！

        ……

        叶封摇摇晃晃的从秘境中走了出来，醉意随风散去，他们喝的酒只不过是世俗界的普通烈酒，在修士不想醉，哪怕把酒厂里面的所有酒一次性喝完都不会醉。

        灵力在体内运转几周，那所谓的酒精便会被排出体外，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刚刚他陪着叶南星演戏，两人都在装醉，假借醉酒的名义互相套话。

        “这次叶南星那个老登应该没有骗我，天生地养吗？”

        叶封看着自己伸出的手，陷入一瞬间的呆愣，叶南星用的孙悟空来比喻他，可是孙悟空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啊！

        甚至还没有从石头中蹦出来，他的命运便被三界的掌权人瓜分了啊，大闹天宫，西天取经……整个世界好像都在配合孙悟空演戏。

        那只可怜的猴子终其一生都没能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啊，叶封想要成为那只猴子吗？

        答案是否定的，他要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而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要是真的我如同孙悟空那般，是让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在戏台上唱着既定的剧本，那就不要怪我，戏没演完直接将你们的舞台给掀了！”

        叶封神色坚定，不似说笑，眼里饱含沧桑，如果非要一台戏，那么他只能是观众而不是戏台上的戏子。

        “老爸，你在这场戏中又是扮演者什么样的角色呢？菩提祖师，还是花果山照顾孙悟空的老猴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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