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对自己如此避之不及,饶是面对女人一向容忍的贺云桥,也有几分耐性耗尽的意思,他俯身过去,却意外地看到了她掐得极紧的手,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在如此强的药性下能保持冷静。
“你这是何必呢?”
伴随着话语而来的,是他修长的手指,英俊的男人抚上了她的脸,用手指轻轻地刮着她娇嫩的皮肤,“忍得这么辛苦,该不是为了陆景昂守身如玉吧?”
药性似乎发挥得更厉害了,那杯鸡尾酒里究竟加了什么?她现在四肢都有些使不上力气了,掐着手心的手也在一点点松开,指尖似乎都是酥酥麻麻的。
“你滚开!”
拼着最后一点力气,陆清然让自己的身子往旁边靠过去,躲避着他那令人恶心的触碰。
见状,贺云桥慢条斯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你现在这么抗拒我,等过一会儿,你会哭着让我帮你纾解……”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陆清然就觉得体内的那种无力感渐渐被另外一种奇特的灼热感代替,清冷的脸上也渐渐染上了丝丝绯红,惹得原本就明里暗里关注着这边情况的男人们都有些兴奋。
“我要办事儿了,你们还要在这里观摩学习吗?”
将含着助兴成分的威士忌送入嘴中,贺云桥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那些男人们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各自搂着自己的女伴离开了。
包厢里已经空无一人,五彩的闪光灯一下一下变动着光彩,照得已经站起来的男人如同妖魔鬼怪一般,陆清然已经被体内的那股子无名之火烧得汗水汩汩地流了下来,发丝紧紧贴着脸庞,更加显得她凄楚无助。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抓住好不容易的一丝清明愤怒道:“你、你这个流、氓……我二叔不、不会放过你的!”
“你二叔不放过我就不放过吧。”
对于她那毫无威胁力的话语,贺云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脸上隐约透着疯狂:
“等他明天来找我,一切都是木已成舟了,不是吗?”
他的手触上了她的裙子上沿,陆清然只是咬着自己的唇,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挣扎着又挪动了几分,脱离了他的魔掌。
“啧,真可怜。”
嘴上说着悲悯的话,实际上,他却如同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她挪动一小段距离,他又会抓住她,迫使她保持清醒。
看着做着一些无谓挣扎的女子,贺云桥竟然来了些许兴趣,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保持多久的清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这款迷药下坚持超过半个小时,不知道,她会不会打破这个极限?
反正,夜还很长,不是吗?
是夜,还在陆氏集团大楼的陆景昂接到了小丫头的电话,他按下了接听键,却迟迟没有听到她说话,只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谈笑声和清浅的呼吸声。
这场无人说话的通话一直持续着,那边的嘈杂声一直没有停止,陆景昂立马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用座机打给了赵五:“清然小姐现在在哪里?”
赵五是他命令的暗中跟随陆清然的保镖之一,他似乎也在一个同样嘈杂的地方,好不容易,他终于开始说话,电话这头的陆景昂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关键词:“……人间会所……贺云桥……小姐……”
从这几个短暂的词组里,陆景昂立马大约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抓起自己的外套朝外面匆匆走了出去,正拿着文件的顾生见他出来了,跟了上去:“陆总?”
“现在立马调查,陆清然到底在人间会所的哪个包厢。我现在立马就要她的位置信息!”
如同一阵风,陆景昂亲自开车,车速飙升到近两百迈,顾生坐在副驾驶座上,跟自己在人间会所工作的朋友打电话询问,最后才得出一个不太确定的消息:
“我朋友说了,贺云桥在人间会所有一个固定的包厢,经常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聚会。清然小姐应该就是在那里。”
到了人间会所,在顾生朋友的带领下,陆景昂一脚踹开了那间包厢的门,里面的一幕几乎让他目眦欲裂:“给我滚!”
已经把外套脱下来的贺云桥,已经把头伸在了陆清然的脖颈处,闻言,从她的身子上爬了起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挑衅:
“你来了啊。”
迷迷糊糊中觉得似乎有人来了,门似乎被打开了,清新冷冽的空气一瞬间涌了进来,她的意识又清醒了些许,撑着发软的沉重身体,又朝着门口挪动了些许。
“救……命……”
陆景昂几步走了进去,把贴在地面不停地蠕动的女孩子搂入自己怀里,她碰到了凉凉的皮肤,想要接近解热,意识却还是清醒着,她举着软软的手,幅度轻微地推了推:“走开、走开……”
“清然,是我。”
将她打横抱进怀里,陆景昂冷冷地看了一眼意识也不甚明晰的贺云桥:“今天的事情,我记住了。”
听到男人声音的陆清然瞬间放松下来,她的头贴在他的脖颈处,眼泪顺着他的皮肤滑了下来,惹得陆景昂皱了皱眉头:“别哭。”
“……热……不舒服……”
快要被身体里的那把火烧疯了,陆清然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衬衣,委屈地哀声道:“我热……”
正好走到门口,陆景昂回头看了一眼笑得浪荡不羁的贺云桥,沉声问道:“你给她吃了什么?”
“能是什么呢?”
贺云桥被酒精和助兴剂已经冲昏了脑子,他随意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杯:“一点点催情剂,一点点酒精……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陷入疯狂……”
催情剂!
陆景昂虽然不问风月,却也知道这种东西对女子身体伤害极大。
留下顾生在这里善后,他抱着她往外面走着,听着她躲在自己怀里小声啜泣,又像小猫一样在他怀里挠了挠,忍不住出声制止:“别闹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不要……”
一听到要去医院,陆清然就像个小孩子一哭闹起来:“我要吹空调……我要洗冷水澡……不去、不去医院!”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陆景昂咬牙切齿,他现在已经抱着她出了人间会所,身旁来来往往的人都拿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着实……丢人得厉害!
旁边有一家四星级酒店,又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哭闹不止的女孩儿,陆景昂一咬牙,直接带着她走了进去。
开好房之后,他把她放进浴缸,开着冷水淋了一会儿,她稍稍缓解了身上的灼热,不去闹他了,可是过了一会儿,冷水已经无法浇除她身体内那股子异样的感觉了,她揪住了他的衣袖,露出一张哀哀的小脸:“二叔、二叔……我热、我热……我不舒服……”
“那你要我怎么办?”
陆景昂脸色沉沉,他看着在浴缸里翻滚扭动着身体的女孩儿,冷水淋在她身上,将她本就贴身的裙子更加贴在身上,勾勒出娇小诱人的身形。
“我不知道、二叔……二叔你帮我……你帮我嘛……”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双腿不停地搅动着,无措至极。
躺在浴缸里的女孩儿肤色白皙,黑色的头发紧紧贴在皮肤上,嘴唇是血一样的颜色,精致脆弱到了极点。
他的呼吸也骤然沉重起来,他关了水,蹲下来,一双黑沉的眼睛里爱欲翻涌,“我帮你了,你不后悔?”
“不后悔、不后悔……”
简直要被体内的那股子无名之火折磨得快疯了,陆清然抓住陆景昂的手,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乖巧得令人心疼:“二叔……二叔……”
他一把将她抱起来,用浴巾抱起来细细擦干,然后碰到了那张洁白的床上。
陆清然一被扔到床上,就翻滚起来,她闭着眼细声细气地叫着二叔,陆景昂也被她折腾出了一身火,捧住她的头吻了下去。
她如同沙漠中渴水的旅人,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一双小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胡乱地点着火。被她的热情激得眼眸一暗,陆景昂好不容易起身,认真地看着她:“确定不后悔?”
“嗯……二叔……你怎么这么慢?”
她水润的眼里满是委屈和控诉:“难道你不是个男人?”
被喜欢的女人这么说,任凭是哪个男人都无法接手,陆景昂沉身下去,两个人的身影很快就交织在了一起……
一夜辛劳。
陆清然做了一个长久的梦,梦里贺云桥面目可憎,一点都不是平时里温润的模样,而陆景昂则是那个披荆斩棘过来解救她的英雄。
身上疼痛不已,如同被碾过一边,尤其是两腿中间,僵硬疼痛麻木……种种酸爽,不一而足。
她眨了眨眼,昨天晚上的记忆如同潮水上涌,她一想到自己被贺云桥抚过的那种感觉,身上又起了一层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就醒了……”
她的腰上搭上了一只手,陆清然僵硬着身子,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光洁的下巴在熹微的晨光里显得格外好看。
她错愕不已:“二、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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