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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喊完开门后听见阳平关中喧嚣声四起,认为是在跟自己开门了,可是等了半天愣是没有一个人从关上露出脸看他,更别提开门了。
马超不由大怒,嘶吼道:
“老子西凉锦马超回来了,快来跟我开门门门!”
喊声震天撼地,山摇地动,天空中的云彩停滞了飘动,还在睡梦中的韩遂马岱成公英等人一下子被叫醒了。
阳平关上士卒探出头来,看见是马超,连忙叫众人抛了个绳子拴着的箩筐去。马超愤懑不平地进入了箩筐,靠,老子大军总统领,迎我进关竟然不开大门而放个箩筐把我拉上来。
马超进了关,饥饿感和浓浓的睡意用上心头,当即进入厨房塞了大几块肉,喝了碗酒,趴在桌子上沉沉睡起。
他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炽热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全身懒洋洋的,感觉要被阳光融化了。士卒们正一团团坐在地上吃饭谈笑,看见马超醒了,一个士兵说:
“马将军,你醒了,韩遂将军叫你醒后去中央大营议事。”
“好的。”马超意识模糊地回答到,然后起身向中央大营走去。
中央大营中,成公英阎行程银杨秋等各路西凉小诸侯吵成一团,就向菜市场讨价还价一样,韩遂略带笑意地看着他们吵,马岱铁青着脸。
“孟起,你来了啊。”韩遂坐在主位上向走进屋门的马超喊道,语声亲切,就像是父亲对儿子打招呼。
“嗯。”马超答道,“嗯?”然后看见韩遂坐在主位上,顿时不知道自己该坐哪了,扫视着众人,然后盯着韩遂坐着的主位看。
“是这样的,孟起,我们众位叔父看你太过年轻,没有领军打仗的经验。这次你帅领五万大军攻汉中城,损了庞德这员虎将,和两万余西凉骑兵。”韩遂缓缓说道。
“所以呢?”马超不耐烦地问道。
“所以这儿就没你的份了啊!”一旁的杨秋随口嚣张地答道。西凉众人中,韩遂马腾等人还是读过书进过官场的,比较有涵养,但更多的将领却是像杨秋这样的草莽人物,口直心快。
“你!”马超怒视杨秋,目眦尽裂,杨秋吓得手举着的酒杯摔在地上。
“所以呢,孟起,看在你年纪甚轻的份上,众位叔父就你追究你败军损兵折将的罪过了,只是合着大家的意思,这三军总统帅就暂时由我来当了。”韩遂说道。
马超听完,已经知道韩遂的意思了,嘿,不就是夺我的兵权嘛,多大点事呢,但是你们不跟我商量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马超伫立在大营中,一言不发,静静地冷冷地看着韩遂,一阵高位混血种的威压瞬间覆盖整片大营;韩遂感觉面对的不是高位天空与风混血种马超,而是新一代的海洋与水之王,而是一块广袤的冰原,冰原在马超的眼瞳中纤毫毕现,铮亮的冰川,嶙峋的冰山,不尽的寒气不仅袭向韩遂,也笼罩住屋内的所有人,凛冽的无声的寒风无情地吹刮着众人,杨秋感到自己快要被冻住了。
“报!”门口出现一个情报兵,喊道。
“说。”马超冷冷地回答。
“阳平关北方出现敌军!有数万人!”情报兵气喘吁吁地答道。
“带我去看。”马超听完转身向阳平关北部走去,冰冷的气场随即消散,韩遂众人缓了一口气,也随情报兵向阳平关北部走去。
阳平关北部,正是赵云法正率领的两万军队,翻过岐山抵达阳平关北部。
“孝直,你认为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直接攻城,还是另做打算?”赵云向法正询问道。
“依少主的意思,我们兵临阳平关后方,主要是为了扰乱马超军,分担少主那边的压力。怎样破马超军,少主士元他们应该另有计策。依我看,我们不如分散兵力在阳平关外的树林中。这样一来可以吸引敌军的火力,同时也不怕敌军的骑兵出关冲锋。”法正说道。
“好。”赵云说道。
阳平关上,马超韩遂等人看着关下数万士卒,浩浩荡荡,尘埃弥漫,空地上,树丛中,到处都是士卒。
马超战意蓬勃,大喊一声:
“小子们,上马,随我出关冲杀一番!”
士卒们刚要动,各路诸侯挥挥手制止了自己的手下,关中还剩的三万多西凉士卒中,只有三四千人上了马。
“诶,你们怎么不动啊!”马超向不动的士兵问道。
韩遂上前手搭在马超肩上说道:“听仲华说敌军就是在汉中闭守不出,不战而胜,不如我们也闭守阳平关不出,看他们怎么攻城。”
“闭守不出,是懦夫所为,我马超不屑为之,众将,收拾甲胄,随我出城挥杀!”马超向着诸位将领喊道。
成公英杨秋梁舆等人汗颜,我不是说过我不跟你混了吗,怎么还喊我啊。
韩遂尴尬地说:
“这个,孟起,统帅全军的事,交给叔父们来做就行了。你就专心冲锋陷阵吧!”
马超不明白韩遂说的意思,马岱上前耳语几句,马超的脸色变得刹白,把长枪扔在地上,“哼”地一声走了。
众人沉默的一会儿,韩遂开口说道:
“那承蒙各位照顾,接下来的日子里,就由我韩遂担任三军总统领了。”
“好。”响起一阵应和声。
当日,赵云法正不攻城,韩遂不出城,没发生战事,赵云法正军专心致至地修建一栋土城,渐渐屹立在阳平关外。
第二日,无战事,赵云法正的土城已经快修好了。
第三日,韩遂众人看关外的赵云军不攻城,也不着急,反正阳平关中粮草充足,山上又有水源,不急,韩遂众人在屋中饮酒,韩遂大饮一口,告诫道:
“如今虽然战事不急,但毕竟出征在外,诸位还是少喝点为好啊。”
“是啊是啊。”众人正应和着,突然门口出现一个情报兵,喊道:
“报!”
“说。”韩遂心神一震,清醒过来,答道。
“南方有军队来袭!”
“南方,”韩遂喃喃道,向众将说道:“收拾甲胄,随我到关南部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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