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柳吟月的悄悄话之后,花潇洒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啊,你让我当书童去?那寒山书院竟然还有富家小姐读书?”
柳吟月一脸的瞧不起,“这是江南,文化解放的江南好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富家小姐识字不算是什么怪事吧。再说了,你以前在大学当老师,说白了就是高级一点的书童,而且也不是让你一直去当书童,只是最初从书院的伴读书童做起,若是有才,有三条路可走,一是留在寒山书院当西席先生,将来成为寒山书院的掌门人;二是去那些富家公子家里当西席先生;至于这第三条嘛,则是被书院中那些女子看中,不过这种机率很小,那些富贵人家还是很讲究将门当户对的,就像当初你喜欢学校那个叫什么司徒,司徒什么来着的女老师,结果人家老爹是市长,看不上你丫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所以这第三点就基本可以忽略,当然你**一下她们的丫鬟这倒是还有可能。”
那件事是花潇洒心中一道难以摸去的伤痛,本来他早已忘记,但是经柳吟月这么一说,他的内心顿时波涛不止,一丝丝伤感的情愫不由得暗自丛生。
心情有些阴霾的花潇洒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那假如我被有钱人家挑中去当西席先生了怎么办?”
“你傻呀,你不去不就行了吗?你愿意舍弃大的,留恋小的吗?”
花潇洒摇摇头,一脸的坚决,“自然不愿意,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直藏身深闺吗?”
柳吟月摇摇头,“这等**场合三教九流都有,人多自然嘴杂。我还不是无意中听老bao听的,说那寒山书院的主人黄世贤年事已高,一生未婚娶,希望在世的时候,能物色一个出色的接班人将寒山书院办好,好像就在最近吧,要在苏州招纳一些文人才子进书院当伴读书童,其中最优秀的那个,将来有可能就是寒山书院的掌门人,你可知道,那寒山书院每年光是书费的收入是多少?”
花潇洒摇摇头,心想老子跟你一样才穿越而来,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他见柳吟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心头好奇地问道:“那是多少呢?”
柳吟月摇摇头,随即吐了口烟圈说道,“操,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让你去啊,到时候寒山书院就属于你的了,那么大一个书院,都是权贵人家的孩子,难道还凑不够五十两黄金?实在不行,就把书院给卖了,黄世贤的身子骨差得很,没准一两年之内就死翘翘的了,还有你们那块地皮,紧邻寒山寺,肯定值钱的很”
花潇洒心里一直在思考着,你别说,眼下这寒山书院还真的是一个极佳的去处,以他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在这明朝多多少少也算是个才子了,想当年,他就是靠着自己的才华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文青的女子。
见花潇洒不说话,柳吟月有些着急了,“你到底去还是不去啊,你自己他妈的在前世不是老是吹嘘自己如何有才吗?**的给女孩子写情书都不带重字的,怎么,到了这里变孙子了?”
花潇洒被柳吟月这么一激,加之自己确有此意,很是干脆地点点头,“去,怎么不去。”
见花潇洒一脸的坚决,柳吟月内心满意的媚笑起来,“那就好。”
“不过你看你头上这根银簪是不是借给我典当些银子,我也得添置点衣物,要是穿的跟个乞丐一样,你说谁会理我?”花潇洒笑眯眯地说道,这厮前世以跟女学生在一起研究诗词书画为由,问牛小虎借了不少钱。
柳吟月哼了一声,脸上略有不快,“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样吧,给你二两碎银子,老娘就这么多了啊。”
见着一下子多了二两碎银子,花潇洒的心情也一下子美了起来,明朝的银两那是相当值钱,要知道当时买一大栋外带花园的房子也不过是几十两纹银而已。
“二两足矣。那我告辞了,时间长了,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柳吟月点点头,“每次我出阁你可得都来啊,下次我让小翠伺候你。”
听柳吟月这么一说,花潇洒赶紧摇头,“大姐,你难道不知道这门券有多贵吗?足足五两银子呐……”
“操,尿性,到时候我在老地方让丫鬟把名刺赠与你不就行了吗?”柳吟月轻声说道,说罢,她烟瘾又来了,赶紧给自己又点了一根。
花潇洒早知道柳吟月会这么说,他正准备告诉柳吟月随随便便送名刺不太妥当,容易导致穿帮时,也就在这时,突然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见着门被打开了,柳吟月一个激灵,赶紧将手中的香烟一下子扔在了地上,尔后迅速地将桌上的小半包烟用杯子盖住。
“唉,刘公子,要不等一下子让柳姑娘收拾一下之后再见你?”这是老bao的声音,老bao还是很有生意信誉,只见她玉臂横在门口,满脸堆笑地对来客说道。
“本公子看着她收拾就可以了,让开,老子我不高兴了,让你这店都开不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让。刘让的样子不算吓人,除了脸上有道长长的刀疤外,基本上与普通人无异,虽说刘让语气不是很重,但是那种磨砺了几十年的地痞流mang性格却修炼的非常之深,字字句句暗藏着你不听话,老子就收拾你的意味在里面。
花潇洒一下子也认了出来刘让,他一脸冷冰冰地看着刘让。
“这屋里什么味儿?”刘让显然有些闻不惯烟味,他闯进来之后,第一眼看见的不是柳吟月,而是花潇洒。
花潇洒与他冷冷地对视着,这种场合花潇洒显然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刘让那厮有个牛逼的叔叔刘瑾当后台。
“这屋子里怎么还有个下人?”显然瞅着一身粗布衫打扮的花潇洒,刘让将其认作了下人。
老bao早已吓了个半死,原本她就在骗刘让说柳吟月身子有恙不舒服,希望借机能让刘让打消约见柳吟月的念头,谁料这刘让不甘,擅自闯了进来,眼看着自己的鬼话即将被拆穿,谁料刘让竟然将那个穷公子当作了下人。
“他,他是来给柳姑娘送药的。”老bao使了个眼色给花潇洒。
这个时候花潇洒其实很想拆穿老bao的,但是余光中又看见了柳吟月的眼色,他只得点点头,默认自己是静怡阁的下人。
“给我滚出去。”见着花潇洒冷冰冰的样子,傲慢的刘让发泄般地骂了一句。
“老龟婆,以后照顾柳姑娘这事,你给我找个丫鬟,弄什么gui公,荒唐。”刘让训斥着老bao。
“是,是,是……刘公子所言极是……”老bao一脸的堆笑。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身为读书人的本公子要好好跟柳姑娘切磋切磋文学,哈哈……”刘让说罢竟然恬不知耻地系开了衣扣,一脸yin相地看着柳吟月。
这个时候柳吟月早已是满含热泪了,而作为男人的花潇洒也是第二次感受到了无助的滋味,第一次他是为了他暗恋的那个女子,而第二次他是为了他曾经的兄弟。
自己若是走出去,柳吟月定会遭刘让猥亵的,虽说牛小虎前身也是**之人,但是用这种方式对待他似乎太过于残忍;但是自己不出去,刘让会怎么收拾自己,这都是未知数,没准刘让先收拾自己,然后腾出精力再猥亵柳吟月,这样相比第一个办法更为残忍,更让人接受不了。
花潇洒甚至觉得那一刻时间绝对是在飞逝,狗日的相对论。
“小瘪三,给老子我滚出去。”见着眼前这个下人傻了一般一动不动,刘让甚是生气,自打他叔父刘瑾得势之后,天下谁人不得给他几分面子。
只见他一飞脚就朝花潇洒踹去,对此花潇洒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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