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类似于如果的事情盛怀暖从来不去想,撩了撩自己的卷发:“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唐孟蹙眉:“什么接下来。”
“不跑吗?”她歪头,眼神噙着少许的凉媚色彩:“你的暗杀只有两种结果,第一种成功,不过祁睿锋身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自然而然的会摸到这里来,不管是接我还是抓你,不过到时候我恐怕是保不住你的。”
毕竟她现在恐怕连自己都保不住,哪儿还有闲工夫去保别人。
“第二种是失败,那祁睿锋会亲自杀回来的,我可不想夹在你和他之间当炮灰,毕竟那么多的小说和电视剧都证明过这一点,夹在男主和反派之间的炮灰总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哪儿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结论。
唐孟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无奈,看着盛怀暖似乎是想要吃一道隔着远的菜品,便主动拾筷帮忙加了过去,看着那挺翘的鼻子皱了皱,一脸嫌弃的望着他:“你把筷子擦干净给我归回原位。”
他不明白:“为什么?”
盛怀暖毫不介意的将刚刚的菜品送进自己的口中,脸蛋细腻白皙,是那种就算是凑近了都几乎找不到毛孔的类型,语气含含糊糊着:“要是祁睿锋回来瞧见筷子被人用过了,一定会怀疑的,他跟只狗似的,不仅有狗脾气狗鼻子,还有狗眼睛,看的可准了。”
祁睿锋,祁睿锋……
她今天说的想着的都是祁睿锋。
有着少许异样的心思,唐孟语气沉了下来:“如果我和祁睿锋真的发生……”
“我站中立。”
他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已然抢答,丹凤眸眯着:“当初就算是你想要利用我脱身,但也无法掩饰你在组织里护了我那么久的真相,后来我虽然也护着你任由你利用,但你总归还在我落魄失踪期间帮了我不少,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我已经越过我哥直接让人送了不少医疗用品到你那,从一会儿你踏出这间包厢开始,我们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最后几个字砸下来,盛怀暖清晰的看见那双徒然晦暗血红下来的眸子和已经繁复上阴森可怖的脸色。
不知为何,有种立刻想要逃跑的念头,以前的唐孟她了解,可现在……
语气下意识都放软了不少:“时间差不多了,你如果再不走的话,你的人手会担心你的,到时候他们闯进来,恐怕不太好看。”
唐孟起身,在盛怀暖下意识松了口气的动作中,他不仅没有远离,反而却一步步的靠近,惊得她差点没有遏制住想要起身的冲动:“还有什么事吗?”
铁一般的手臂徒然的扣在了她的腰间,将她生生的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在那双已经黑透了到能够完全倒映着她模样的眸子中她看到的都是理智的濒临崩溃。
“唐……唐孟……”
这种程度,已经压迫到她微微拢起的小腹,无限的惶恐在心底里蔓延出来,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尽量将自己能够容身的地方拉扯的更大一些,语气结巴:“唐孟,你冷静点,你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做的,别……别在这个时候将自己也搭进去。”
“你在和我划清界限?是为了祁睿锋?”
唐孟在很久之前就想过会可能有这么一天,他们两个人总归不是在同一条平行线上的人,以前他是匪,她是警,现在他是敌,她是友。
他也曾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下心理建设,他知道他可能会无法舍弃这些年的交情,会花很多时间来释怀,但从未想过真正面临的时候,他会如此的无法控制自己。
他只是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身,甚至还未来得及做任何的事情,包厢的门就被一脚从外面踹开,一室的安静被打破,两个人的视线挪移过去。
祁睿锋穿着黑色衬衫,和离开前不同的皱巴和脏污格外打眼,袖口的地方明显是被粗暴的扯开的,红宝石的袖口早就不见了踪迹,能够清晰的看见胳膊上肌肉的线条。
他本身气息就偏淡漠,现下那股只属于男人的狠劲和血腥毫无掩饰的释放出来,似乎是从身体最深处蓬勃而出的,在这样的光线中有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恐惧。
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都似乎是从喉咙最深处溢出来的:“放开她。”
“放开?”
唐孟闻言没有丝毫被捉的惊慌,大掌扣着盛怀暖细腻的肌肤轻盈的摩擦着,动作间张扬出的全都是旖旎的痕迹,薄唇轻扬:“祁少,你这么随随便便踹门撞破了我和怀暖的见面,让我真的很为难。这句话我曾经应该和你说过,如果你不记得,我可以再告诉你一遍。”
四目相对,有着剑拔弩张的恐怖,他笑:“心不在你身上的女人,你又何必这么一而再的强求呢?我和……”
戛然而止。
听唐孟这么多的废话,已经是祁睿锋的神经极限,突然冲上来的身影,英俊的五官中敛着暴风雨中最可怖的色泽,随便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就这么被从怀中掏出来,直直的冲着唐孟的心口射击。
子弹出膛的闷声,唐孟瞳孔骤缩,躲闪却又中枪,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后才起身。
浓稠的血色在他的肩头绽开。
祁睿锋单臂将盛怀暖狠狠扯进自己怀中的时候,薄唇还扬着笑,明明带着金丝眼镜,像极了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却眼角眉梢沁出的都是血腥,枪口黑洞洞的几乎能够将所有人的心智席卷其中。
所有人耳边回荡着的也都是祁睿锋冷漠到极点的嗓音:“我的人,你敢碰就是这个下场。”
穿着便装的警卫员将整个包厢围住,脸色凝重肃杀,不用问,都能够清楚那场刺杀到底是谁赢谁输了。
距离的近,盛怀暖能够清楚的嗅到祁睿锋身上的血腥味,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谁的,红唇张了张,原本是想要说话的,但胃中却立刻翻滚上一股恶心感。
她扭头双手撑在膝盖上干呕了两声,祁睿锋凑近,她便如同兔子般往旁边跳了两步,维持着一定的距离,眉眼都是嫌恶:“你在换衣服之前别靠近我,全是味儿,你自己闻不见还是怎么得?”
祁睿锋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注视着盛怀暖那张娇媚而愤懑的小脸,眼神慢慢冷静下来。
是他忘记了,孕妇是闻不得这些味道的。
包厢里开着空调,温度比外面要清凉不少,祁睿锋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没有带替换的衣物,他也不在意,从下到上,扯开衬衫的扣子,精瘦的腰身还有着分布均匀的肌肉,然后双手大敞的朝她敞开怀抱,看着沾染在她睫毛上的生理泪水,唤道:“味道已经没有了,这下我能抱你了吗?”
盛怀暖认真的嗅了嗅,确定他身上再也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她才任由男人靠近,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布料清晰的传到她的身上,还有那股强势的男性荷尔蒙,让她有些不太自在,动了动:“我并没有和……”
“嘘。”
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她的红唇上,制止了她接下来想要说出口的话,菲薄的唇动了动:“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都无所谓。”
在盛怀暖的心中,祁睿锋还从未有过如此好说话的时候,下意识一怔,就看着他单手将金丝眼镜摘了下来,低声的唤:“秦鸣。”
秦鸣主动上前一步:“少爷。”
祁睿锋的视线紧锁在惨白着脸色,整个人呈现一种狼狈姿态站在沙发旁的唐孟身上,菲薄的唇瓣萦绕出一股嘲弄的姿态,动也没动的哂笑:“照顾好书画。”
“是,少爷。”
还没等秦鸣上前,盛怀暖率先蹙眉,仰脸询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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