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卿吻的温柔旖旎,丝毫没有半分他往日里强势的作风,长舌不断舔舐着她口腔里的软肉。
弄得慕酒甜忍不住的战栗,小脑袋往后躲了躲,笑出声:“好痒……”
含着水媚而清脆的笑声在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动听,她的长发穿过他的指缝,荡过的感觉就像是羽毛在他心底最敏感的地方无声无息的刮过。
他也觉得痒的厉害。
身子忍不住往前压了压,立刻遭到慕酒甜的抵抗,白皙如玉的肌肤在斜洒进车里的阳光下渲染出浅薄的血色,眉目挽起,带着无声无息的调侃:“顾先生,你这是准备白日宣淫,还是准备明天和我一起上头条?”
新闻标题,慕酒甜都帮忙想好了。
“震惊,顾先生竟然在医院停车场玩车震,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男人的眉目瞬间染上几分无可奈何的味道,还没等他说话,慕酒甜便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笑颜明媚,拽着他身前的领带把玩:“顾先生,你觉得我起的标题好不好?”
“顾太太起的标题自然是好。”他回答着,却没有从她身上起来,薄唇不间断的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着,好似恨不得能够将她吞之入腹,低哑着嗓音:“要不是顾太太不断的用行为勾引着顾先生,顾先生也不会扭曲人性,沦丧道德,所以说到底,还是顾太太的错。”
贴着她的唇瓣:“顾太太,你可认错?”
“不认。”娇嗔着,慕酒甜忍不住的哼唧:“你别闹了,我好饿呀。”
“饿?哪里饿?”望着她绯红的小脸,长指顺着下移,她穿的是小短裙,自然可以隔着布料触到:“是不是这里?”
“顾少卿……”
被狠狠按了一把,慕酒甜如同触电一般差点跳起来,像是只炸了毛的奶猫,连忙拽着他的手抽出来:“你个色鬼,我是说我饿了,不是那个饿。”
低低沉沉的笑意,渲染着性感的逗弄:“那顾太太说的是哪个饿?平常你攀着我叫没吃饱的时候也是这个语气,要不要我给你学一学……”
话还没有完,就被慕酒甜用手堵住。
“顾少卿。”状似恶狠狠的唤着他的名字,小女人面红耳赤的嗔怒:“你要是再这么无耻,我就让你今晚睡书房。”
“好啊。”
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湿漉漉的感觉吓得她收手。
顾少卿便沙哑的低笑,拥着慕酒甜的肩头,含糊的嗓音卷着她的耳垂:“反正顾太太也很喜欢在书房不是吗?我们试过在书房和办公室,下回试试哪儿?影音室怎么样?”
青宅里有一间很大的类似于电影院的影音室。
大到足够慕酒甜和顾少卿从东妖精打架到西。
“混蛋。”
她想骂他,却害怕造来他的反噬,只能够恼羞成怒:“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吃饭?要是你不去吃饭的话,我自己去吃就是。”
要不是她自己没开车来的话,真恨不得直接下去。
看着怀中的小人气呼呼的用手抵着自己的胸膛,眼角眉梢都带着媚眼如丝的愤怒,顾少卿便清楚他已经将人逗弄到极致了,如果再继续下去,恐怕今晚真的会被赶出卧室。
重新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从善如流的直起腰,驶动车子,低低懒懒的嗓音:“想要去哪儿吃?”
“凤龙轩。”
哼唧出这三个字,慕酒甜全程都没有再开口。
医院到凤龙轩的距离不远,差不多二十几分钟便到了,专属的包厢,等到点完菜后侍者恭敬的弯腰:“请两位稍等,菜品马上就好。”
门板开了又合,顾少卿睨着坐在对面,托腮只看外面光秃秃庭院,不肯分给自己半分眼神的小女人,忍不住的低笑:“顾太太是在生气吗?”
“不是啊。”轻薄的嗓音丝毫没有可信度:“我只是觉得外面很好看。”
说着,慕酒甜自顾自的点头:“嗯,要比顾先生好看的多。”
“那如果顾先生给你一个更好看的呢?”
“什么更好看的?”
收回视线,重新投放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准备去拿水杯的手被塞进三个红包,喜庆的颜色还有着金色的年字,厚度不大,但一摸便能够感觉到里面是什么。
三张银行卡。
“你去老宅收的红包吗?”慕酒甜一时间之间想不出这些红包的来源,随意的猜测着:“你都二十八了,还有红包收?”
男人的眸底蓄着笑,长指蹭了蹭她的指腹才肯收回来:“这是爸妈还有爷爷给你的,虽然你没有回去,但我依旧帮你拿来了。”
“给我的?”
慕酒甜不解,她昨天明明已经收过顾父和顾母的红包了。
顾少卿似乎看出,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昨天那是见面礼,今天的是过年红包,不是一个性质,你可以收下。”
但他绝对不会告诉她,他是喜欢瞧着她昨天拆红包时喜气洋洋,宛若小财迷般闪闪发亮的眼眸,才特意去要的。
毕竟,他们顾家没有给新年红包的习惯。
慕酒甜果然眉目挽起,笑的一脸灿烂,宛若盛开的玫瑰,娇艳百媚,脆生生的应:“谢谢顾先生。”
“嗯。”低低的应,然后男人将身子俯了过来。
慕酒甜将红包放进口袋中,看着他的动作,歪头:“怎么了吗?”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动,用懒洋洋的姿态睨着她,优雅而闲适。
正巧外面侍者敲门:“您好,您的菜都到了,请问可以进来吗?”
这样的姿态太过明显了,慕酒甜自然不想让别人看见,推他又无济于事,便只能够凑过去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下,略带敷衍:“可以了吗?顾先生?”
顾少卿依旧不说话。
没办法,她只能够又凑过去。
红唇刚刚贴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就猛然被大掌扣住了后颈,长舌长驱直入,主动权硬生生的到了男人的手中。
只可怜侍者在门外等了半天才听到一道餍足的嗓音:“进来吧。”
民政局大年初七才上班,顾少卿自然而然的将领证的日子定在了那天,满打满算还有四天的时间。
“你还真准备那天跟顾少卿去领证?”盛怀暖听闻这件事满心的烦躁,抿了口手中的酒水,神色略带复杂:“没有戒指,没有婚纱,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
“他说婚礼会补,先去领证。”
“所以你就信了?”
慕酒甜伸手去拿酒杯的动作猛然的凝固,侧眸,缓缓微笑:“怀暖,这件事我除了相信还能够做什么吗?”
面对只手遮天的人,她玩不出什么花样的。
盛怀暖何尝不知道,但她说实话现在都自身难保,随着对当年父母的死亡越来越深入的挖掘,她能够感觉到身边无时无刻不存在着的危险。
没有任何的人的帮助,还要对上祁睿峰和盛伊人这对宿敌,盛怀暖有的时候彻夜无法安眠。
沉默了两分钟,她才略带狼狈的笑了笑,突兀的开口:“酒甜,你爱上顾少卿了吗?”
慕酒甜微怔,半晌抿了一口酒水,反问:“那你忘记祁睿峰了吗?”
包厢里静默了两秒,她们都清楚,答案的未知性和否定性。
“算了,我也许不该询问你这些事情。”整个人直接倒在沙发上,红火的衣裙和深色系的沙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娇艳无比的颜色衬得她脸色妩媚,举杯:“你对爱情的懵懂无知是你在这场博弈中最好的保护,顾少卿放不下柳梦瑢那么多年,到时候就算一切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至少你能够少受点伤。”
清脆的低笑了下,慕酒甜没有回应。
赤着脚,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沙发上,下巴搁在膝头,素白的手指把玩着能够折射出七彩光芒的酒杯,似乎看着出神。
爱吗?
她真的不知道,像她这样从出生到没有体会过任何爱意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提爱情这两个字。
她和顾少卿在一起,最多只是觉得舒服罢了,却也时常要掂量着他的心情和脾性。
说实话,她并不轻松。
杂七杂八喝了一通酒,还不到醉的程度,出了暮色的大门,凌冽的冬风徐徐在脸上,带着少许的刺疼。
盛怀暖去取车,慕酒甜就等在门口,身子靠在柱子上,磕着眸子有些困意。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摸索着掏出来:“喂,你好。”
“慕小姐是吗?”陌生的男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带着可以听得出的欣喜和小心翼翼:“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年会上向你告白的那个,我叫吴成文。”
“吴成文。”
喃喃着这个名字,慕酒甜才缓缓的睁眸,想着年会上的那场闹剧,淡色的夕阳落下来,给她白皙的脸蛋蒙上了一层说不出的味道:“有什么事情吗?”
“年会上多谢你帮我给顾总求情才没有让被撤职,那天我的确是喝多了点,但是我说的话都是真的,酒甜,我是真的喜欢你……”
停顿了下,没有听到意料中她的反应,更没有年轻女孩被爱慕的欣喜,平静的嗓音没有半分波动:“嗯,谢谢你的喜欢,但很抱歉我不能够接受。”
被噎,吴成文继续:“我知道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但我明天的飞机到国外,在离开之前我能不能和你见一面……这次出国不知道多久才能够再次回来,我不想留任何的遗憾。”
见面?
慕酒甜抬头朝着停车场的方向看了眼,没有瞧见盛怀暖的车,用头轻轻撞了下柱子,重新靠上:“不用了,你的能力不错,就算是被调到国外也能够大展拳脚,我祝你前程似锦,到时候……”
“拜托你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吴成文低哑着嗓音:“酒甜,我真的只是想要见你一面,让我这场暗恋画下圆满的句号,我没有别的期望,快六点了,我想请你吃顿晚餐行吗?”
没有念头继续和他深交下去,慕酒甜自然而然的拒绝,可吴成文却一再纠缠。
那种纠缠不像是爱慕者对心中求而不得的人的纠缠,反而有些无厘头。
成功的引起了慕酒甜的怀疑。
盛怀暖的车也正好到了,按下车窗朝她招手:“酒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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