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顾少卿重新追求慕酒甜的消息后,邢墨和柳梦榕准备订婚的消息一跃成为了西城区人尽皆知的话题,也同时间将柳斐煊经济盗窃案和故意伤人罪给压了下去。
在所有人的心中,柳梦榕依旧是那个优雅清冷,带着三分不可接近的女人。
“上次的直播事件已经被邢少在西城区下令封口了,包括网络上也搜索不到任何的关键词。”
埃尔德将调查报告送到慕酒甜的桌面上,摔伤的右手臂已经好的差不多,出院后便和狄克斯一起回归Y·T公司,两个人平起平坐,都是公司的副总,只不过管理的侧重点不同而已。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点了点:“还有以往柳小姐在网络上极少数的负面新闻,也都被她和邢少的订婚所刷屏,订婚现场和柳小姐的婚纱照片已经被曝光,因为怀孕的原因,订婚宴选择在一个星期后。”
所以说,只要他们两个人成功订婚,有着邢墨的脸面在,有着腹中那个孩子,柳梦榕依旧可以当她高高在上的邢夫人。
慕酒甜的眸色一瞬间凉了下去,借着抿咖啡的动作挡住半张小脸,讥笑:“订婚请柬送来了吗?”
“还没有。”
“那就在那天安排别的……”
门板突然被人敲响,乔萧禹探身进来:“慕总,柳小姐想要见您。”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慕酒甜觉得自己都能够大致猜到柳梦榕所为何事:“让她进来。”
“好的,慕总。”
初秋的日子里,柳梦榕穿着当季最新款的修身连衣裙,没有再延续以往的浅色系,而是故意选择了一身张扬的红色,衬得她皮肤白皙如玉,脚下踩着的宛若是电视剧里灰姑娘的水晶鞋,长发故意挽松了些,美艳和清冷交织。
没有涂丹寇的手指将请柬放在办公桌上,然后推至她面前:“慕小姐,这是我和阿墨下周订婚宴的请柬,少卿也会去的,你不会不赏脸吧。”
订婚宴,慕酒甜去过一场,但最后结果怎么样……
脸上的笑容温凉,拿过后漫不经心翻了两下,答非所问:“你怀孕了还穿高跟鞋?”
柳梦榕很明显愣了下:“我现在只是怀孕六周而已,身边还都是阿墨派来照顾我的保镖和帮佣,没关系的。”
“可我怎么记得前三个月是孕妇最危险的时候?”慕酒甜从始至终都没有起身,拿着请柬扇风,姿态懒散凉薄:“我没怀过孕,也没见过别人怀孕,如果记错了,那还真是抱歉。”
说着抱歉的词汇,却有着要笑不笑的姿态,生生的将柳梦榕想要过来炫耀的情绪全部打压下去。
她深呼吸:“我也是第一次,他们竟然都没有提醒我,下次我会注意的……不过,倒是慕小姐,和少卿在一起的时间也有一年了吧,如果你们之间有个孩子的话,恐怕也不会这么轻易的选择离婚了。”
柳梦榕这段时间被慕酒甜打压的不成样子,突然仗着怀孕崛起,自然想要将曾经受过的所有委屈都还回去,觉得哪儿疼就往哪儿戳。
然后满脸清高的等待着慕酒甜的回话。
只可惜,慕酒甜的嗓音依旧懒散的不像话,眼皮掀了掀:“哦,我当初一直在吃避孕药。”
被噎,柳梦榕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不由的有些恼怒:“慕小姐这意思是少卿不配让你给他怀孕生子是吗?所以就算是你们结了婚,你也吃避孕药。恐怕你现在心中也在讥讽我吧,觉得我是仗着怀孕才能够坐上邢太太的位置。”
柳梦榕是太想要出这口恶心了,所以才会迫不及待。
反倒是衬出慕酒甜庸淡勾唇:“柳小姐,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的只是你询问我的事实而已。”
可就算是事实,那副姿态,也能够将人心底最深处那股邪恶的念头勾引出来。
邢墨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就和她说过,不要和慕酒甜为敌,她这个人太过聪明,能够将一切看透不说,甚至还能够不着痕迹的利用一把。
呼吸急促,柳梦榕转身离开。
埃尔德将整场戏一点不落的看下来,看着摔门的那道身影,轻笑:“她输了。”
“你说什么?”
慕酒甜挑眉。
埃尔德将视线转了过来,重新开口:“我说柳梦榕输了,就算是你不动手,她现在已经被逼到魔怔的性子就足够将她自己置于死地。”
自从盛怀暖去世后,柳梦榕被慕酒甜逼的实在是太紧,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
所以一朝翻身便想要急功近利的将人踩死在泥潭里。
可殊不知,动作越大,陷得越深。
埃尔德都看清楚的问题,慕酒甜不信邢墨看不清楚,除非他另有所图,托着腮,素白手指随意翻弄了下手中的请柬,头也没有抬:“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在公司的时候注意看着点。”
打哑谜般的话,埃尔德却点头:“我知道。”
“辛苦了。”
慕酒甜驱车回到别墅区,刚刚才换完鞋在沙发上落座,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你好,绑架犯先生。”
“你看一眼邮箱,我有送好东西给你。”
依言,慕酒甜打开邮箱,里面果然躺着一封未知邮件。
发信人未知,收信时间未知,就连邮件名都是一串乱码。
点开,大致浏览着,慕酒甜抱着电脑将自己在沙发中缩成一团,面容依旧精致,却飘忽出来的笑意只剩下最原始的温凉,半晌,她才缓缓的轻笑出声:“确定真实吗?”
“当然。”不知为何,这次通过变声器传过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刺耳:“慕小姐所有需要的东西,我都给慕小姐准备好了,不知道慕小姐要怎么回报我。”
她温淡的笑:“那证人呢?”
“就在西城区。”
“挺好的。”将电脑直接合上,慕酒甜用手指点了点手机:“既然你准备好我需要的,那你之前所说的合作我答应了,不过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把柳梦榕订婚宴上所播放的视频换成你压缩包中第十三个,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吧。”
那头有着一瞬间的停滞。
很浅,却没有被慕酒甜错过,挑眉:“怕得罪邢墨?”
“当然不是。”
他连顾少卿都对上了,又怎么会怕邢墨,只不过:“你确定要在柳梦榕订婚宴上闹事,虽然出手的人是我,但所有人都会认为是你做的,到时候你就不怕邢墨的反击?就算是不怕邢墨,发了疯的女人向来也是最难对付的。”
“怎么,我帮你背了黑锅还不乐意吗?”
在回来的路上,慕酒甜就将挽起来的长发散了下来,虽然和女士西装不是很搭,但却有着少女不曾拥有的温凉妩媚。
懒懒散散的笑:“这是我送给她的礼物,只有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送过去,才显得郑重和印象深刻不是吗?这可是我的诚意呢。”
电话那头瞬间低笑了起来,也没说对或者是不对。
别墅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慕酒甜抽空看了眼,一身偏蓝色的休闲装,可能是熬夜未休息,亚尔曼面容颓靡,下巴上那在阳光中明显的清渣给他的痞气中平添了点说不出的性感,眉目随意,在她的身侧坐下后原本想要说话,才注意到她手中捏着的手机。
“在和人打电话?”
只做口型不出声。
慕酒甜看着点了点头,任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披散的长发,听着电话里低哑的嗓音:“只不过我有唯一一个问题。”
“你说。”
“慕小姐和顾先生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是西城区人尽皆知的,虽然顾先生坚持追求你,可突然间的态度软化可不是什么好兆头,甚至会引起注意。”他敛起眸底的暗茫,尽量不去注意书桌上放着的照片,薄唇牵起弧度:“慕小姐,对于这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办?”
扫了眼被扔在墙角垃圾桶里的花束,卡片的一角还暴露在外面。
慕酒甜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的,又是谁命令帮佣扔进去的,对此,她这段时间以来都保持着漠视的态度。
“如果说女人软化男人,需要做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来,那男人软化女人,还需要做什么吗?女人向来都是种感情动物不是吗?”
慕酒甜轻笑着微微翘起红唇,笑起来的模样璀璨而明艳:“如果你真的需要什么好戏的话,帮我准备一场意外吧,我保证整个西城区对我和顾少卿的和好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
直到挂断电话,慕酒甜侧眸看向亚尔曼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脸色不知何时沉寂了下去,和洒进来的金黄阳光有着明显的对照。
原以为是他最近累了,扬手嘱咐帮佣晚饭时帮他煮点能够安睡的粥品,将电脑放到一边,柔着嗓音低询:“你要不要上去休息会儿,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亚尔曼自从到西城区后,便死皮赖脸的一直住在慕酒甜的别墅里,怎么赶也赶不走,甚至还搬出来她当初答应他要培养感情的话来。
面对这幅模样,慕酒甜也没有办法,反正她平日里忙的厉害,亚尔曼也早出晚归的。
看着他没有动,慕酒甜蹙了蹙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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