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忍,男人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巴,俯身下去,迫使她仰得高高的来接受这个吻,大量的唾液交换,还有着性感的下巴紧绷,黑眸的深邃让人几乎能够沉沦进去。
直到慕酒甜几乎要窒息,他才勉强抬脸,沙哑的嗓音是从嗓子里逼出来的:“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只要你摇头,我立刻就去浴室,保证今晚不碰你,酒甜……”额头抵着她的,轻蹭:“你选择吧。”
刹那间响起的吃吃醉迷的笑,慕酒甜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细细密密的汗珠在额头上挂着,一忍再忍的耐性让她嗓音中的笑意无法掩藏。
素白手指像是画画一般在他脖颈里随意滑动着,轻薄且暧昧:“我就在你跟前躺着呢,你要放开我吗?顾少卿。”
略带醉意妩媚的嗓音,百转千回的眼神,毫不犹豫绷断了男人最后的理智。
薄唇俯身就吻了下来,每一个动作之间都带着男人和女人之间最深沉浓重的情望和欲念。
素白又柔软的手指穿插在他的短发中,微微有些硬,和抵着她的一模一样,似天鹅般扬起脖颈,接受着他流连而下的激吻……
可杏眸中的水媚迷醉却在一瞬间褪去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冷漠和凉薄。
陷入沉重粗哑呼吸中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从两个人的最后一次到现在,几乎过去了半年的时间,暗的惊人的眸子酝酿而出的都是强势与急切,大掌撩衣角的速度霸道与体贴交织。
慕酒甜慢慢别过脸去,让男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听着耳边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讥笑的稳着嗓音:“顾少卿,你手机响了。”
“不管它。”
“如果是闻秘书急事找你呢?”
“没事。”
最后两个字烙出来,慕酒甜才瞬间笑了起来,裸露出来的精致锁骨宛若是上好的白瓷,没有了往日里的端庄,剩下的只有因为男人而繁衍出来的肆意凉媚。
从夜幕刚至到月牙高挂,激烈到骨子中的情爱后,慕酒甜就嚷嚷着饿了,白嫩的脚丫毫不留情的踹到顾少卿的小腿上,被子只拉到锁骨下,露着圆润的肩头,裸露出来的肌肤处处都泛着明显的热切痕迹:“顾少卿,我想吃饺子。”
这么晚,从哪儿去弄饺子?
往日里如果想吃的话,都是需要提前给于婶说的,她向来觉得饺子冰冻时间长的话会导致馅子的食材不够新鲜。
被子都被拽过去了,顾少卿健硕的胸膛同样裸露在外,上面还有着到到抓痕,彰显着男性最蓬勃的荷尔蒙。
视线在她肩头绕了一圈,却低笑声最终化为无奈的轻哄,嗓音有着模糊:“乖,饺子等明天再说,我去看看于婶有没有留什么饭菜,我给你端上来。”
“不要。”
慕酒甜几乎想要咬他,但奈何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没甚力气,只能再踹一脚:“我想吃饭。”
在灯光下还染着水媚的脸蛋,顾少卿瞧上一眼就将一切原则都变成了柔软,抓着她的脚踝,俯身吻了过去,辗转后:“你去洗澡,我去找你要的饭菜去。”
临走前,还忍不住弹了弹她的额头:“除了我,恐怕没人受得了你这不省心的性子。”
慕酒甜哼唧着重新倒在床上,抱着被子转身,把后背留给他的模样就像是小孩子维持自尊的最后赌气。
低笑了下,顾少卿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声,原本磕上的杏眸瞬间睁开,侧耳听了将近半分钟,三楼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她才缓缓从床上起身,随意找了件睡袍给自己裹上,赤着脚走到茶几跟前。
薄款纯黑手机就静静的躺在上面,随意按了下,便看到干净的屏幕上赫然显示二十三个未接来电。
都是她们在恩爱中打来的。
其中有五个是闻秘书,而另外十八个……
柳梦榕。
忍不住的讥笑,慕酒甜熟门熟路的敲击密码后进入主页面,看着一长串飘红的未接来电,随意按了个便回了过去。
现在是午夜一点,原本按照柳梦榕今天才刚刚流产的身子,她早该休息了。
可是忙音没有响三秒,便立刻被人接起,沙哑的嗓子带着浓重的哭意,撕心裂肺到一字一句的歇斯底里:“少卿,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你为什么没有接我的电话,你知不知道慕酒甜她算计我到什么地步,她竟然在我和她争执的时候开直播,摄像头就对着我,还让那个埃尔德用Y·T公司的账号进行宣传,你知不知道,当时就有上千万的人看直播……”
就算是看不到对方,慕酒甜也能够想到那张狰狞的宛若是厉鬼般的面孔,神色癫狂。
“你这次必须要救我,否则我会被邢墨真的送走的。就算是当初我救你的事情是我提早算计好的,但我救了你是真的,你别忘了,我是用一条腿当代价救得你,你也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你不能够说话不算数。我不奢求你一辈子,我只要求你这次帮我,你应该帮我……”
短短不足十分钟的直播,却铺天盖地的招来上千万人的唾骂。
杀人后依旧逍遥法外,甚至当众在被害人面前耀武扬威,这几乎颤动了每一个人的神经。
柳梦榕不敢回忆在慕酒甜的车离开后,她回到别墅时是如何被人围堵的,网上根本就不知道是谁人肉搜索了她的信息,将她当年所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揭露了出来,早恋、撬墙角、抄袭,甚至还有那次的车祸……
迎面而来的臭鸡蛋,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最后还是保安将她解救又护送进入别墅。
可外面那群人根本不消停,用石头垃圾砸击玻璃,甚至还有人不顾一切的用身体撞着别墅大门,叫嚣着要将她抓出去送进警察局。
一群神经病,一群垃圾。
明明不关他们的事情,她柳梦榕害死的又不是他们的亲人,他们在这里挥舞叫嚣什么?
可柳梦榕不敢以一人之力去面对成千上万的人,更不敢开手机,她的手机号被人曝光在网上,每一个接通进来的电话全部都是骂她的。
所以她只能够用另外一个号码打给顾少卿。
可一连十八通……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柳梦榕尖锐的嗓音拼尽了全力:“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的。”
“恩。”
电话里被压低的声音吐出来一个字,柳梦榕就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双眸噙着狰狞的红色:“我知道我推盛怀暖入海不对,我可以给慕酒甜道歉,我甚至可以去盛怀暖的坟前忏悔,这些我都能够做,只要你救救我,好多人都围在别墅前,我好害怕,少卿,我害怕的……”
听着那头每一个字眼,慕酒甜忍不住无声而甜美的笑了起来,就仿佛她的哀嚎就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乐章。
这是她忘记从哪个电视剧中看到的办法了,裹着宽大的睡袍,半漏着香艳的肩头,身躯往后靠在柔软的沙发里,举手投足之间掀出若有似无的媚,待到柳梦榕说了良久得不到回应变得着急的时候,她才浅凉的笑出声:“抱歉,我是慕酒甜。”
她几乎能够听到电话那头心脏骤缩的声音。
死寂了将近十秒钟。
“慕酒甜,你竟然是慕酒甜,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肯甘心,是不是?”比刚刚更加绝望凄惨的声音,似哭似笑,痛彻心扉:“我不和你争顾少卿了还不行,我和他划清楚界限,我把他拱手送给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行不行?”
柳梦榕觉得自己真的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境界。
婚事取消,孩子流产,她从十九岁就爱上的男人也准备放弃她,甚至可以说,她这一生都被慕酒甜毁了,彻头彻尾的毁了。
“我……我求你还不……”
“不行。”轻飘飘的嗓音,淡色的唇瓣被激烈过后吻得略略有些红肿,却在勾起的瞬间绝美:“顾少卿这个男人如果你想要也抢得过去,随便你,他除了越过千帆的床上功夫还不错之外,我并不觉得他哪一点足够让我舍弃身份脸面和你争夺的。”
“而且这样的男人西城区一抓一大把,如果你需要的话,我随时可以送上三五个到你那里去……至于其他的,你觉得我稀罕吗?”
毫不留情的贬低,言语咄咄,就算是慕酒甜知道一份饺子或粥根本就准备不了多长时间,顾少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推门进来的情况下。
“柳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你够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当初都说了我愿意去盛怀暖坟前磕头,是你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我是忏悔了的,你凭什么……”
“就凭你害死了她还不够吗?”
慕酒甜半磕着眸,似乎也懒得和她多说,一句话堵过去,捏着自己的手机闲散的用一只手敲击着键盘,短信对话框的接收人在灯光反射下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只有隐隐约约的内容。
【计划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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