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恨祁睿锋我不知道,但当年的仇,你叔舅他们已经帮你报了,祁睿锋也没有用你那套父债子偿的说法想尽千方百计的弄死你,反倒是你,非要钻这个牛角尖不成,还真是甚至准备扔下戚一弦和她肚子中的孩子?”
说到戚一弦,唐孟眸底的色泽倒是深邃了不少,却依旧没有言语。
反正盛怀暖也不在乎:“既然这样,我也不妨直接和你说明,自从上次从餐厅分开我就一直找人盯着你,这次的炸弹也是我提前找人换的。我能够这样帮你一次,并不是说我以后能够次次都帮你,所以麻烦你给我一句准话。”红唇潋滟着,她将他的身子拽的都几乎俯下来,两个人凑得很近,那双漂亮到极点的丹凤眸眯着,有情又无情:“如果说你不准备放下仇恨好好的和戚一弦在一起的话,我不介意将这次的事情闹大,直接让你疯了,送你去精神病医院待上一辈子……”
“姓盛的,你别在这里耀武……”
“闭嘴。”
一句话砸过去,狭长阴柔的丹凤眸扫视过去,怒极反笑:“我和唐孟说话呢,你他妈有什么资格插嘴?要是还有什么不满,一会儿可以找我单挑,弄不死你,我今后跟你姓。”
全场安静,她才重新转眸回来,因着唐孟的屡教不改,她心头早已积攒着一股汹涌的怒意,素白小手拍了拍唐孟的俊脸:“当然,如果你在精神病院觉得孤独的话,我还能连同戚一弦和你那个孩子一起扔进去,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戚家我不怕得罪,那个孩子你要是不想要,我也可以直接摔死在你的面前,我费心费力,顾念着咱们之间的情分就差弄死自己帮你铺路,你现在给我闹出来这样一出?”
“弄死你自己?”
唐孟别的没说,甚至连怒意都没有,只是挑眉看她。
“当然。”盛怀暖嗤笑:“你知不知道今天是谁结婚?”
“不是你和祁睿锋?”
“你还真当我喜欢祁睿锋喜欢到不要脸啊?”
失笑一声,心情平静下来,她放开他,还好心帮忙将褶皱抚平,眼风都没有送给他:“今天是戚一弦和祁睿锋的婚礼,打着我的名头,送入洞房的是戚一弦,到时候祁睿锋不想认都要认的。”
看着唐孟身侧手指下意识的蜷缩,薄唇微启似乎下意识想说什么的样子,盛怀暖心情好了不少,退后一步,捡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直接坐下来,撑着自己的下巴,在这样的地方反倒是被衬得更娇艳的脸蛋温良无辜的厉害:“说说吧,你的选择是什么,这仇你是报还是不报了。”
满脑子只剩下今天新娘是戚一弦这个信息的唐孟还未说话,倒是一旁的男人张口反驳:“姓盛的,你有什么资格威胁唐爷,把唐爷扔到精神病院里去?我看先被扔进去的人应该是你吧,我们这么多人,你就只有一个人,我们今天将你弄死在这地下仓库都不会有人知道的。”
这个男人一而再的呛声,盛怀暖却脸色平淡:“小六子。”
“暖姐。”
“你揍他还是我揍?”淡淡的挑眉,疏淡慵懒:“你应该清楚,如果是我动手的话,他会是什么下场?”
会是什么下场?
在场的人谁没有在组织里被盛怀暖教育过?
她的手段阴毒又狠决,专门在暗地里捡着男人最无法触碰的地方揍,表面又没有什么伤痕却疼的晚上辗转到睡不着,真真是让人有苦说不出。
如果你要是再不服气的话,她就会拼着送命的风险直接光明正大的弄死你。
她不要命,可别人还要命呢。
所以一开始还有人敢垂涎她的美色,可如此往后,便没有人敢再去招惹她。
面面相觑,众人对视一眼才想起来那人在组织里的时候并不是唐孟身边的亲信,只是后来组织被连根拔起时恰巧逃出来又误打误撞和他们汇合的,自然不知道这些。
可现在想想,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的巧合吗?
小六子只踌躇了那么一刹那便一拳打在了男人的小腹上,疼的他立刻躬身蹙眉,从喉咙深处嘶吼着不公平:“她不过是一个人,我们为什么要怕她,我……”
“唐先生不会也以为我盛秦棋会这么放心自家妹妹一个人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吧。”
仓库外再次出现的身影矜贵逼人,随意叼着根香烟,嗓音平缓又自信的猖狂,说完低笑了声自问自答着:“当然不可能啊。”手指一挥:“围起来。”
“是,首长。”
整齐沉重化的步子,重型武器直接端在手中,不到三秒钟就涌入将唐孟的人包围在最中央,黑洞洞的枪口森冷的震慑人心。
这样的势力,自然不可能是单纯的雇佣兵或者是保镖。
唐孟不紧不慢的扫了眼,瞳孔骤缩的幅度不小:“来自基地的队伍,盛少是准备拿了我去向基地邀功吗?”
“有这样的念头,不过要看唐先生的选择。”盛秦棋缓慢的步伐走进来,说话间又抽了口烟,无论是姿态还是言语都透着猖狂的有恃无恐,隐约间有着少许的挑衅味道:“将你和你的人,还有这堆炸弹交给礼堂里的那些人自然能够助我在事业上更进一步,不过这就亏了我妹妹一直帮你的心思,所以……”
眉目间没有丝毫波澜:“我说要看唐先生的选择。”
话已经说的非常明显。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放着有准备好的阳光大道不走,非要自己踏出一条荆棘来。
半晌,唐孟面无表情的看向盛怀暖:“你说今天婚礼的主角是一弦?”
“恩。”
“她是要嫁给……”
“别想那么多。”还没等唐孟说完话,盛怀暖便摆摆手,有些疲倦的按了按秀眉:“只是戚家和我暂时的交易罢了,我帮你光明正大的在西城区站稳脚跟,戚一弦怀着孕也不至于和你狼狈的东躲西走的,戚家帮我做一场戏,互惠互利。”
“所以你用戚一弦逼我,用我去和戚家交换,让戚家帮你逼祁家,导致祁睿锋最终放弃你。”低笑了声,这连环套唐孟不能相信是盛怀暖设计下的,不过在多次的前例前,他不得不信:“你全程丝毫不沾,却成为最大的获利者。”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应该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将我交出去吧。”
被猜到盛怀暖也不慌。
懒懒散散的拨了下卷发,光明正大的应下来:“对啊,谁叫你好骗呢,还有你身边的人……”
扫了眼那位一而再挑衅的主儿,丝毫不在意的低笑着:“唐孟,都做了这么多,我不介意再送你一句忠告。”
“什么?”
“有的时候,狗是会咬人的,尤其是别人家的狗。”
……
事情解决的差不多,盛怀暖重新走进礼堂的时候,迎接来的全是异样的眼神,还有着小声的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原因她比谁都要清楚。
“怀暖。”倏然,有只温热的大掌搭在了她的肩头,转眸便是莫子轩疲倦的脸色,蹙着眉:“今天不应该是你和睿锋的婚礼吗?你刚刚去哪儿了。”
“什么是盛怀暖的婚礼?”
未等她回应,戚父便已经恼怒的起身,一双浑浊的眼眸中全是肉眼可见的怒意:“今天的婚礼明明是我们家一弦和祁家祁睿锋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传言还能够将婚礼的新人给弄错,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某些人喜欢祁睿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阻止婚礼放出去什么消息也不足为奇的。”
“戚伯父。”自从祁睿锋从婚礼上愤然离席开始,一切都是莫子轩代为打理的,到现在早已疲累到不行,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将盛怀暖护在身后:“您这话便有失公允了,戚小姐是自己消失不见的,睿锋也是在知道真相后才离开的,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怀暖都没有在婚礼现场,又怎么可以将事情归置于她。”
“不归置于她,那要怪谁?”
大掌狠狠的在桌面上拍了一把,震天响:“我家一弦是怎么不见的先不提,就光说祁睿锋这个新郎是不是因为盛怀暖才离开的,将所有人都扔在这里,这是不将我这个戚家家主的身份放在眼中,还是将我戚家的面子放在地上踩?不仅如此,你看看她那个肚子。”
盛怀暖今天穿的比较宽松,小腹其实并不是很打眼,不过明眼人依旧是能够看出来的。
“如果不是她依旧有想要和祁睿锋纠缠的念头,怎么还会留着那个孩子,不外乎是现在盛家要重新爬起来,所以她才用肚子中那个孩子做要挟。现在祁睿锋要和一弦结婚了,她打着的主意马上就要落空了,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吧,我看一弦恐怕也是被她给绑架走的。”
这一下,所有人的议论更是达到了个制高点。
虽然盛怀暖的嚣张的名声在外,那也是对待同辈而言,在今天的宴会上,她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只是个小辈,所以她并没有言语,甚至面色平和的好似很是乖顺的模样。
就连莫老都恨铁不成钢的用拐杖狠狠敲了下地板,将所有人都震慑住后,嗓音显得有些苍老:“鬼丫头,我问你,刚刚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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