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点血,沾染在原本就有着水色的薄唇上,就像是给顾少卿温淡矜贵的外壳渲染上一抹别样的蛊惑。
他扣着她慕酒甜的腰身,更往自己怀中送了送,极具磁性的低哑嗓音泡着沙哑,耐着性子哄着她:“乖,我把这家设计师都买下来赔给你好不好……以后就让他专门给你设计衣服。”
“我就要这件衣服……”
“好,我再给你买。”
顾少卿这根本就是信口开河。
那家店的导购都说了,这件是西城区唯一一件,买不到的。
哼哼唧唧的不愿意配合,两条纤细的腿动来动去,刺激的男人脑子几乎都要被情欲控制,只剩下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咬着她的耳尖,炙热的气息吹进她的耳蜗,激起一派战栗:“你明天不是和盛怀暖约好去喝咖啡的吗?你再不乖点,我就把你睡死在床上……”
“顾少卿,你个混蛋。”
最后一句,彻底将顾少卿残存不多的理智消耗干净,直接俯身下来,狠狠的吻上她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上,抬着她的腿,低哑蛊惑的低咒:“真他妈是个妖精。”
你才是妖精,你全家都是妖精。
头顶上的天花板律动着,慕酒甜用手圈住顾少卿的脖颈,秉持着被他撕了裙子那最后一点的恼怒情绪,根本不配合的紧咬着红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迷迷糊糊之间,让她都忽略掉头顶上男人低沉而令人沉沦的低笑声。
慕酒甜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越是隐忍,落到心思几乎无法掌控的男人眼中,只剩下无声的媚诱。
顾少卿果然落实了他的言论,逞凶的动作维持了一整晚,直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他才将将肯放过她,“酒足饭饱”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有着温水的刺激,她才慢慢的撑开眼皮。
他似乎是随意扯了件睡袍就穿上了,带子都没有系好,赤果着胸膛,上面还有着破了皮红艳艳的抓痕,一看便知道出自于谁的手。线条分明的侧脸在明亮的灯光中有着温淡和衣冠楚楚的正经,但是是能够想到半个小时前,他还被她骂着衣冠败类。
腰肢酸软到动一动都好似被拆了又重新组装到一起的,难受的慕酒甜又想要骂他,可红唇刚动,她忽然又想到,她似乎明天就要走了,上午十一点的飞机,那个时候顾少卿正巧有一个股东会议。
心思瞬间软了软,她抬手环上了顾少卿的脖颈,恩爱完后偏沙哑软糯的嗓音慢慢叫着他的名字:“顾少卿,你以后会不会对其他女人也这么好啊。”
说话的时候,他正认真的帮她打着沐浴露,黑色短发下的脸,隔着热气腾腾的水雾微微被模糊了,却依旧闲适温柔而细致。
闻言,眉目不动,就连手中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被影响,低笑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你觉得其他女人会有慕小姐这么难伺候,重了不行,轻了不行,快了不行慢了也不行的。”
“顾少卿……”
她明明说的这么正经。
一捧水直接撩到他的脸上,温热的水珠顺着脸部线条滑落下来,还有着几滴沾惹到睫毛上,配上他慵懒的神态,有着欲掉不掉的蛊惑和沉醉。
顾少卿没有擦,任由水花溅湿了好几个地方,沐浴露擦到脖颈的位置,似乎是嫌长发碍事,他清洗了下手,拢起她的长发,用套在手腕处的皮圈绑在一起。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帮她绑头发,却别具天赋的绑的不算多丑,绑好他自己还将头撤回去些,细细的欣赏着:“恩,挺好看的。”
“那是我好看。”
他低笑:“对,我的慕小姐好看。”
她不懂他笑什么,却也没有问,任由他帮她打好沐浴露后,又开始冲洗。
在水雾中,睁着一双杏眸仰脸看着他,无论他说什么,都配合到了极点,可那一双眸子从始至终都没有挪移过。
她很清楚,只要明天离开后,她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他了。
说不定随着时光长河漫过,面前的这个男人就会慢慢忘记她,重新找一个样貌好,性格佳的小女孩,就像是现在宠着自己一样宠着那个人,对那个人也有着抛却所有外物的宠爱,也有着最原始男人对女人的蠢蠢欲动。
而她……
她注视的时间长了,顾少卿的视线也慢慢的睨过来,脸部的轮廓闲散的全都是笑意,长指在她鼻尖上点了下,立刻一团泡沫就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中。
“顾少卿……”
他恶劣的模样让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喊这个名字,甚至根本忘记自己的现状,抬腿就准备再次朝他踹过去。
原本就赤果着的身子,再加上抬腿的风景,瞬间就让男人眸色暗下来,深邃的几乎看一眼就足够让人溺逼其中,没忍住大掌下移,勾着她的下巴就要吻上来。
她身后便是浴缸和水,根本没有任何的着力点,男人这么压下来,便只能够用纤细的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以防止整个人沉进水中,呼吸中全是男人身上干净的气息和最原始的沉沦。
而慕酒甜,似乎心有旁骛,睁着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杏眸深邃附着点别样的意味,最终被顾少卿在腰间捏了一把,薄唇稍微远离,低低的呵斥:“专心点。”
好吧。
她没忍住的杏眸微弯了起来,舌尖甜滋滋的在他的上膛里舔了一下,就像是羽毛划过的轻柔,瞬间让男人的所有动作停滞在原地,然后仅仅一秒钟,便瞬间气息加重,有一种准备将她吞之入腹的凶意。
这下,慕酒甜才知道害怕,抵着他的胸膛,模模糊糊的抗议:“不……我累……”
等到男人差不多餍足才松开她,任由她脸颊红媚的靠在自己的身前,微微泛着粗粝的手指带着水意摩擦着她的脸蛋,一字一字的骂着:“知道累还胡乱拨料我,看你就是欠教训。”
她忍了忍没回嘴,等到男人帮她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再帮她裹上睡袍放到床上后,她才在床上打了个滚,躲在换过的床单被子中,只冒出个小脑袋,用温软的嗓音强硬的骂回去:“你才欠教训,你全家都欠教训。”
这都是从哪儿学的?
原本顾少卿是准备去换衬衫上班开会的,但听着自己小女人那红艳艳的唇瓣上吐出问候自己全家的话,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再说一遍。”
“你才欠……”戛然而止,对上那双已经染上温色的黑眸,慕酒甜聪明的闭嘴转移话题,讨好的笑笑:“你准备去上班了吗?”
“不然呢,慕小姐多娇多难伺候你自己心中应该有数,到时候赔不起你的裙子,你又该找我又哭又闹了。”
“我哪儿有。”
顾少卿没说话,只是站在床边,薄唇噙着轻描淡写的笑,垂着眸慢慢的瞧着她,瞧到慕酒甜自己低下头,不甘心的小声埋怨:“我本来就没有,你说的我好像是很胡搅蛮缠似的。”
“不是?”他将腰间的带子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人鱼线深入,有着说不出的姓感,他俯身下来,勾着她的下巴,也没有用力:“那是谁刚刚一言不合就泼我一脸水的?”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
不过也是顾少卿恶劣在先的。
慕酒甜十分不满他的说法,但聪明的却没有还嘴,在浴室里顾少卿本来就欲求不满,现在她才不准备上赶着往他嘴里送,顺便再帮他找好开餐前的借口。
窝在床上,乖乖巧巧的抱着被子看着顾少卿将身上已经沾湿衣角的睡袍扔到一边,赤着脚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出一件白色衬衫,就这么背对着他,将衬衫穿上,刚准备系扣子,就像是想到什么转过身来,一张俊脸在衬衫的衬托下斯文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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