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杜澔在挖空心思寻找接下来怎么和刘县长一下子就展开话题的时候。
与此同时主厅内,茶几上已经的茶叶明显是重新泡了一壶。
桌上的烟缸也是放了不少的烟头,可见这儿已经有人在此聊了许久。
“李先生,虽然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对你们张师长还是早有耳闻。
只不过你们怎么会突然想要见这个杜澔?
那个....呃...就是不知道方便问一问,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刘县长礼貌的看向对面的李利。
他对杜澔这人的感观很好,多少是有些担忧的。
毕竟眼前之人的身份不简单。
军中之人突然要找这么个民营企业家,这要说没点问题,说不过去。
闻言,李利却是笑了笑,朝刘县长拱了拱手。
“刘县长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找杜澔的麻烦。
只不过我家长官今后少不得要来津门玩玩,这要是能认识个本地人,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其次就是我家长官有心想在津门做点买卖,听说杜先生还是一位优秀的民营企业家。
或许在这方面可以咨询一二。”
“哦!原来如此!”
刘县长笑着点点头,只不过端着茶盏,轻抿一口的时候,眼神微微闪烁。
这种话骗骗小孩子也就算了,他是一句话都不会信的。
“算算时间杜先生应该也快到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也好!”
李利笑着点点头。
说着就准备起身跟着刘县长朝外走去。
“咦,李先生,这位也要跟着一起去?”
看到李利身边跟着的人,刘县长有些不解。
这人在刚刚他们谈话的时候,一直在外面候着。
这会怎么还要跟过去旁听?
本以为李利会让那名警卫模样的男子在外面等着,结果李利却是笑着道。
“哦,这个是我请过来的顾问,到时候也一并听听,刘县长您没意见吧?”
李利看着刘县长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闻言刘县长心中有些不悦,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倒也不怕那位张师长,毕竟双方都不在一个体系内。
只不过毕竟对方级别不低,多少要给点面子。
——
杜澔等了约莫一刻钟,随着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便是连忙起身。
只是正准备笑着朝刘县长走去时,就看到刘县长身后还跟着几人。
目光一瞥,看到李利时,杜澔没多少反应,这人他不认识。
可是瞥见那李利身后之人时,杜澔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一时间他衣服之下的肌肉紧绷,背脊更是生出一股寒意。
什么意思?
这人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杜澔的这些反应,凭借他高超的演绎倒是没让人看出分毫。
“呵呵,刘县长冒然拜访,可莫要见怪啊,这是在下给您带的一些见面礼,您可切莫推辞!”
说着杜澔将早就准备一份礼品递了过去。
因为是第一次登门,送太贵重,亦或者真金白银这些都不行。
毕竟人家是官员,多少要讲究点。
所以送的就是一支钢笔。
听到还有礼物,刘县长眉头就是一皱。
不过看到杜澔送过来的就是一支钢笔,刘县长的眉头这才舒缓开来。
只不过在仔细看了看后,他就笑着摇头道,
“杜先生,你这见面礼也太贵重了,ibsen易卜生的钢笔,这东西可不便宜啊!”
易卜生属于这年头洋品牌的钢笔,舶来品价格都不便宜,加上这牌子在这年头还比较响亮。
故而普遍价格都在两三百块大洋左右,哪怕是对于刘县长这等人物而言,他也不见得用这么好的钢笔。
见状,杜澔只得赶忙解释道,
“刘县长,您喜欢就好。这钢笔其实就是前不久我和一位洋商做买卖时,人家送给我的。
不过我就是个粗人,哪里用得了这么好的东西。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刘县长您为津门的民众殚精竭虑,每日不需要书写多少公文。
给您那绝对是恰到好处!”
“哈哈哈!还是你小子会说话,不过我看你天天叫我刘县长的有些生分了。
我比你痴长不少,算下来,当你长辈应当不过分吧?”
听到这些,杜澔眼珠子一转,顿时了然。
“刘叔!”
“哈哈!贤侄来给你介绍一下。”
听到这声刘叔,刘县长看向杜澔的目光更是亲切了不少。
杜澔知道,这倒不是人家在占他便宜,反而是因为上次事件,这是人家专门给他示好来着。
多了一位便宜亲戚,还是有权的亲戚,杜澔何乐不为?
“贤侄啊,这位是东北来的李利李长官,军中的。
这次让你过来也是因为这位李长官想要和你聊聊。
不过你也不要紧张,一切有我呢。”
刘县长这话杜澔听懂了。
这就算是给他站台了。
毕竟杜澔说到底才是本地人,你们这些外地人过来,他刘县长多少是要兜着点。
更何况杜澔既是优秀的民营企业家,对他又有救命之恩,而且很上道。
这种人只要不是犯了大错,刘县长都打算力保。
对于两人的隐晦交谈,李利自然是看在眼里。
倒也不以为意,只是笑着朝杜澔握了握手。
“李利,呵呵这次主要是我家长官想要在津门做点买卖,也算是先让我来津门探探路。
听说杜先生在津门很有能量,所以想结交一人,杜先生不会见怪吧?”
“哈哈,哪里哪里,李长官您客气了。
能和李长官这样的人交朋友,杜某简直求之不得!”
杜澔表现的比李利更加热情。
只不过他却留意到,这个李利在说完话后,就开始和他身后那人使了个眼色。
仿佛是想要让人确认着什么。
此时站在李利身后的,不是别人。
赫然是那日见过杜澔的捕盗营的营长吴俊生。
对于李利的眼神他自然清楚,只不过目光死死盯着杜澔打量的他,此时心里却着实有些拿不定主意。
第一眼看,确实很像。
但第二眼仔细看,他又感觉不像。
这主要是有好几个原因。
其一,那就是穿着不同,上次出门在外,又是在干脏活。
杜澔自然不可能穿的讲究,完全就是一身土匪打扮。
身上都穿着那年头很是朴素的破洞袄子。
除此之外头上还带着个貂皮帽子,活脱脱一副东北胡子的打扮。
脸上也额外多贴了一些胡子,平增了不少伪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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