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
“我去开门。”
徐应宏走到门边正要开门,我忽然伸手拉住他。
“让我来。”
不知道门外有什么,但既然能够引得起铜手镯的异动,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插一脚。
徐应宏皱下眉头:“不至于吧,只是一个开门你也要和我抢?”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的把他的身体往后推,随后我站于门后,深吸一口气,猛地开门——
“原来你们都在啊。”
门外是正准备掏钥匙的童远海。
而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是和我仅有几面之缘但却被我紧紧记住的杨才!
“这……”我看着童远海,不知道杨才来干什么。
“这什么这,既然你们在房子里,为什么我刚才敲门的时候不第一时间给我开门?”
童远海发出了质问,并且还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房间最里面的徐应宏:“你小子是不是又准备给我添什么麻烦?”
无辜的徐应宏摊开手:“我没有,刚才我是准备开门的,结果被陈稷抢先了。”
在熟人面前出卖我的这种事,徐应宏做的一向都很好。
我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刚才敲门声响的时候,在房间最深处的徐应宏要去开门。
正常情况下,有一群人在房间里面。
如果这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通常所有人都会默认距离门口最近的人开门。
当时我距离门口最近,可徐应宏却跨过我要伸手开门——
作为被童远海从小带到大的徒弟,徐应宏会分辨不出来是童远海在敲门?
“怎么?你被这小子带坏了?”童远海把审视的目光放在我身上,“我都说了,有活你找他干就行,别跟着他学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嘿,老头我怎么不三不四了……”
徐应宏忽然接茬说。
眼看着他们两个人要吵起来,我慌忙把话题抢过,道:
“是我阻止徐应宏开门的,是因为刚才我的铜手镯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说话的时候,我还特地把手上带着的铜手镯举起来给童远海看。
没想到童远海不仅没有皱眉,反而还喜笑颜开,转头就对着站在他身边的杨才一拍大腿:
“我就说,你跟着我来一定没有问题。”
“刚才还一直说没有头绪,现在这头绪不就来了吗?”
啊?
所有人都被搞得一头雾水。
倒是杨才脸上非常的激动,几乎是小跑过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小陈师傅,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如果你有什么知道的,麻烦尽快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一边说一边摇晃我,差点把我脑子都摇匀了,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
到最后还是童远海和季叔反应过来,把我们两个人拉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捂着晕乎乎的脑袋问。
童远海在杨才旁边劝他:“杨才,我只是说了这件事情有头绪,并没有说这件事情立刻会水落石出,这只是一个调查方向。”
“你抓紧把你以前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既然有了头绪,咱们讨论讨论说不定能讨论出一些什么不同的东西。”
杨才显得非常焦急,从刚才他抓住我肩膀不断摇晃我就能看得出来。
就算是现在要静下心把事情全讲出也有点困难,不过好在旁边有人一直劝,讲的虽然急促,但总算把大致的事情给说出来。
原来在这三天里面——也就是我们从村庄回来的这三天里,江城里每天都在死人。
死亡其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有人生就会有人死,生老病死谁也逃脱不过。
但是江城里每天死的人都很奇怪,除去那些或老或病正常死去的人。
这三天里,江城每天还会死掉一个看起来完全正常的年轻人。
死者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不管是社交关系还是利益关系,亦或是血缘关系法律关系。
三个死者之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除了这一点之外,这三个死者都是死在了每天晚上零点——
这个可以说是这三个死者之间唯二的共同点。
至于为什么是唯二,因为另一个共同点就是,这几个死者不仅死的蹊跷,而且每个死者死后口中都会含着一枚铜币。
杨才还问过死者的家人,没有一个人见过他们嘴里面含的那枚铜币。
第一天有人死的话可以说是意外,第二天有人死可以说是巧合,可是第三天有人死,尤其还是死的如此的相似。
那就注意引起巨大的恐慌。
而且江城算得上是一个不夜城,晚上的人虽然少,但传播个消息什么的还是非常有作用的。
“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上面的压力也非常重,所以我只能再一次以这个身份来找你们。”
杨才脸色非常难看的说完这些话:“所以现在我又是一个编外人员前来求助,希望各位能够帮个忙,帮我解决的这个连环死人案。”
无差别的死人?
而且每个人死了之后嘴里面都会含上一枚铜币?
这些话听起来颇有一种讲鬼故事的感觉。
季叔在他讲完之后,皱着眉头思考了一段时间,问杨才:“你身上有没有带着他们那些人嘴里面含的铜币?”
“当然有!”
杨才立刻从兜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的证物袋,袋子里面放着小小的一枚铜币。
他把铜币交给季叔,随后恭敬的退后两步等待结果。
而我们几个人在杨才退后之后,纷纷围了上去,仔细的查看着那个装在证物袋里面的小铜币。
这一枚铜币不同于我们所认识的所有铜币,完全不属于曾经发行过的铜钱。
但看起来古朴的感觉没错,的确是古代的东西。
季叔将这枚铜币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把这枚铜币摊开放在掌心。
“没有看出来什么吗?”杨才失望的问。
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失望了。
“有看出来。”季叔对我招了招手,“你靠近一下。”
我不知道季叔为什么让我这么做,但我还是听话的靠了过去。
可我这一靠近,我感觉手腕上的铜手镯温度有点发冷。
刚才铜手镯的异动是来自于这枚铜币?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季叔冷笑一声说,“这是一枚垫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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