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若游几乎是被自家管家拖着走出后院的,而欧丽明惠则是因为要去收拾欧丽晨露则跟在了后面一同走出了后院,也有些困惑楚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让管家这么急的来找楚若游回去。却没有想到,其实出事的不是楚家,而是她欧丽家。
经过前院,楚若游回头看了看前厅,发现前厅里有几个人,都是他没见过的,而那一向意气风发的欧丽政毅却极其狼狈的躺在地上,看到他们的身影,眼里顿时出现求救的光芒。
楚若游心下震惊,脚步有些挣扎起来,“藤叔,藤叔等等,欧丽家……”
“小祖宗啊,你就别管闲事了,快走吧。”藤叔加大的手中的力道,毕竟只是一个柯蒂斯学院二级生的少年,怎么比得上正值壮年的男人,更何况这男人也不是吃素的。
“口头上的事在生命之前谁在乎?还有,二少爷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老爷和夫人正在家里等着你呢,还有时间管别人的事,你先想想自己的死活吧,竟然把老爷的吩咐当成耳边风跑到这里来。”
“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早就知道欧丽家会有事了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楚若游更加的难以置信,挣扎也越发的激烈,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更何况还是有感情的,楚若游怎么可能看着欧丽明惠出事?
管家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楚若游打晕迅速抗走,这个二少爷什么都好,就是眼睛拙了点,死脑筋了点。
再说前厅。
欧丽明惠一到前厅看到的就是家父一身血渍万分狼狈的躺在地上起不来,四周更是他们欧丽家的暗卫护卫等的尸体,血腥味几乎浓郁得让人难以呼吸。
“爹!”欧丽明惠顿时扑在欧丽政毅身上,脸上全是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
“呵呵呵呵呵……”突然在欧丽明惠一阵悲戚中传来一阵低笑声。
欧丽明惠猛地抬头,正对上的是一张极其妖孽绝美的脸,巴掌般大,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中仿佛开满了满园桃花,带着绝对使女人沉迷的梦幻和浪漫,英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一身红衣更显妖娆绝美,这是一个比妖精还要漂亮的男人。
欧丽明惠眸中是掩不住的痴迷,没有发现那双充满浪漫与梦幻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厌恶和杀意。
“哎呀哎呀,亲爱的,你看吧,我就说你出门一定要带面纱的,真讨厌啊。还有啊,这个女人真是狼心狗肺,自己老爹都成这样了,竟然还能看男人看入迷,啧啧啧!”又一道灵动好听的声音响起,欧丽明惠这才注意到这里除了这个绝美的男子,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只见那个女子十八十九岁的模样,一张清丽干净如同百合的面容,一双大眼更是灵动可人,然而欧丽明惠却是看着眼里顿时满是阴狠和嫉妒,“欧丽晨露!”
“哎呀,原来你还认得我啊,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男人那种生物呢。”说着,欧丽晨露娇俏的缩进沙夜罗怀里,笑嘻嘻的指着欧丽明惠道:“亲爱的,你看,就是这个女人,从小到大都喜欢跟我抢东西,小到所有下人的喜爱,大到这个老不死的宠爱,更是抢了原本属于人家的未婚夫,最后还把人家推到悬崖下呢。”是了,说起来楚若游那个眼睛被狗屎糊了的男人一开始还是她欧丽晨露的未婚妻呢。
沙夜罗宠溺的吻了吻怀里人儿的额角,与之面貌相对应的好听的声音响起,“我的宝贝儿才不需要这些,也许为夫应该感谢她,若不是她抢了你的未婚夫,今日岂不是还有一个臭男人跟我抢你,更何况若不是她把你推下悬崖,我怎么会和你相遇呢?嗯,所以我们还是要感谢感谢人家的。”
“你真坏。”瞥了眼欧丽明惠满是嫉妒的蛇蝎双眼,欧丽晨露更是享受自己亲亲老公的怀抱起来。
她一直在怀疑,欧丽明惠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因为从小她就莫名其妙的嫉妒她,热衷抢她的东西,似乎最后还想跟她抢她母亲的爱来着,只是后来发现怎么抢也抢不走,于是便陷害诬陷自己的母亲,然后在她哭泣伤心的时候,欧丽明惠带着胜利而癫狂笑容。
“好吧,那你想怎么感谢人家呢?看人家那么娇弱,让人忍不住捧着手上好好疼爱呢。”看着那张从小虚伪到大的面容,欧丽晨露觉得真是碍眼至极,让她想要狠狠的撕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她如此狠毒,小小年纪就会陷害死自己的母亲。
沙夜罗看着欧丽明惠,那张小脸上梨花带雨,如同带着露水的小花儿,让人倍感怜惜。沙夜罗犹豫了下,欧丽明惠看到沙夜罗的犹豫顿时更加娇弱了起来。
“唔……说起来的话,这张脸看起来还真让人怜惜,要不然这样吧,先把那张脸毁了,再把她全身的肉一片片的割下来,让人捧在手心里怜惜好了,你说呢亲爱的?”犹豫了下后,沙夜罗漂亮的唇瓣缓缓的飘出这句话,顿时让欧丽明惠脸色煞白。看来她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能把她父亲和全院的人都杀了的人不是她能应付的,要不然估计早就扑上来了。
欧丽晨露纤纤食指点点沙夜罗的胸膛,娇嗔的模样灵动俏丽,“好是好啊,不过不觉得恶心吗?谁来捧这些肉啊?”
“那直接让狗吃了吧。”沙夜罗握住在他胸膛上作怪的小手,笑容宠溺迷人,似乎他们在讨论的不是怎么杀人,而是今天天气不错那般。
“你们……别太过分!”欧丽明惠从小被万千宠爱,什么时候被这样羞辱过,平时的娇弱不管用了,看到沙夜罗对她从小怨恨的人如此之好,顿时怒气冲冲,有种破罐子摔碎的想法。
欧丽晨露露出惊讶的大眼,“我还以为你会装多久呢?这就原形毕露了?”
“闭嘴!你这个贱人!和你妈一样的……哇!”恶毒凶狠的话还没说完,身躯却已经被一道力道狠狠掀翻,撞上了墙壁,鲜血哇的一声猛地吐出一大口。
欧丽晨露缓缓的站起身,安抚了下愤怒的沙夜罗,姿态优雅,动作高贵完美如同真正的贵族般走到欧丽明惠身前,如同俯视蝼蚁一般的俯视着欧丽明惠,“呐,你要不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恶毒呢?似乎我从小到大都没欠过你什么,更没有跟你争过什么吧?”
“呵……”欧丽明惠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狠狠的擦拭了一把下巴上的血,阴冷如蛇蝎的双眼诅咒般的盯着欧丽晨露,“我恶毒?我用自己的方法追求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恶毒了?你没欠我什么?没跟我争过什么?呵呵……你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的恶毒,我哪来的今天!”
欧丽晨露皱起眉,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你脑子有问题吧?”她欧丽明惠身为嫡女,从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为何她要说的好像她不恶毒些,她的万千宠爱就会被她抢走似的?
欧丽明惠狠狠的瞪着她,有些疯狂,语气更是歇斯底里起来,“难道不是吗?我是嫡女,我本来就该万千宠爱于一身,谁都要爱我!我努力了那么多,可是凭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只是说了几句话却可以得到爹爹娘亲的关注?不过是一个贱人的孩子,没有我漂亮,没有我身份高贵,没有我乖巧懂事,你凭什么跟我争?凭什么得到我一直在努力得到的东西?!一定是你暗地里做了什么,你真是虚伪!”
“爹爹爱我,娘亲爱我,楚若游爱我,谁都要爱我!你母亲不爱我,那么就该去死!你得到的一切原本都该是属于我的!全都是你从我这里抢走的!所以我要抢回来,全部!”那双原本惹人爱恋的双眸,若柳扶风般的面容扭曲狰狞如同夜叉,恶毒之意满满与表。
“砰!”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巨响。
侧头看去,只见原本已经被管家抗走的楚若游一脸震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容狰狞的欧丽明惠,难以想象曾经惹人爱怜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露出这种表情……难道这才是真的她?以前的欧丽明惠都是骗人的?脑子迅速飞过无数的片段:她为了自己的生命指着没有一丝斗气的凌月星离对穿山虎说是她要它的内丹;她摔倒在地,指着上宛韶丹对他说,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心情有点不好,然后看着他怒斥上宛韶丹,嘴角泄出的笑容;洋儿每次见到她时露出的厌恶神情,还有大哥对她冷漠疏离的不像对弟弟爱人的态度……
原来……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只有他还愚蠢的被她摆布在手中吗?亏他还假装被藤叔打晕,不顾父亲的愤怒跑来救她,却没想到见到的听到的却是这样的欧丽明惠……
“哟~!好久不见啊,眼睛有点问题的少年。”欧丽晨露看着这个曾经的她的小未婚夫,笑容灵动而嘲讽。
“若游……”欧丽明惠怔怔的看着楚若游,好一会儿猛然反应过来,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大喊:“若游快来救我,这两个恶魔杀了爹爹,还想杀我,若游救我,若游……”
这欧丽明惠还没喊完,只见这次是楚镰亲自过来了,脸色气得发青,看到这满院的场景脸色也有些青中发白起来,看到欧丽晨露和沙夜罗正看着他,顿时脸上扬起一抹尴尬抱歉的笑,然后扯着傻傻愣在原地的楚若游逃命似的跑了。
欧丽明惠怔怔的看着那两个背影,突然发现,他们欧丽家今日会发生这种事,楚家……或许早就知道了……
“看吧,欧丽家的人不仅野心大,做人也差,到死都没有人愿意为你们伸出援手,感觉如何?体会到当初外公他们被你们落井下石的滋味了吗?”。复仇的快意猛然袭上心头,想到了疼爱她的外公一家,快意中夹杂着酸涩,顿时红了眼眶。
“你毁了我的一切!”欧丽明惠脑子里只剩下她努力伪装了十几年的一切都没有了,怒吼一声,面色狰狞的朝欧丽晨露扑了过去。
“不自量力。”沙夜罗冷哼一声,却只是站在原地,这么弱的家伙,不需要他出手,更何况他家小妻子想要自己动手。
欧丽晨露冷笑一声,一个比欧丽明惠还要大上三倍的力道猛地朝她的面门袭去,于是……欧丽明惠很干脆的满脸血迹的晕了过去。
“哎呀,本来想说要是这样一拳就死了就便宜她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耐打,看来还得虐虐了。”
“嚣张女人那里似乎有刑侦营。”沙夜罗在一旁凉凉的开口,这样死确实太便宜了,这种疯狂脑子有问题的女人,还是得狠狠的虐虐再送她上路。
“啊……是啊,刑侦营里有好多好东西来着,正好也可以和刑侦人员探讨一下怎么虐人,虐的她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右手握拳击左掌,欧丽晨露一阵恍然大悟。
“嗯。还有,大典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回去洗漱洗漱。”
“是啊,这一身血腥味过去,肯定得被凌月星离身边那个丫头骂死。”唧唧喳喳的,心情似乎一点儿没有被这一场杀戮影响。
于是两人拎着欧丽明惠和欧丽政毅便离开了这座满是血腥味的欧丽家。
而此时,楚家。
楚若游跪在大堂里,楚若尘和楚洋儿站在一旁,楚镰怒气冲天的在前面走来走去,看起来焦躁不已。
“你这个孽子!竟然把你老子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怎么?楚家你呆不住,偏要去给欧丽家陪葬吗?真是气死我了!”
“老爷,消消气,这不没什么事吗?”。楚夫人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有些心疼的劝道。
“你知道什么?你没看到那个场景还有那两个人!若我晚去一步,怕是这个孽子早就给欧丽家那些人陪葬了!”每每想到那个场景,楚镰纵使是一族之长都忍不住心里一阵发寒,那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红衣男子,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他毫不怀疑若是他晚上一步,这楚若游怕是连渣都不会留下一点。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楚若尘听到了‘陪葬’两字,不由得皱起了眉,欧丽家怎么说也是西凌的大家族之一,怎么父亲说得……
却见楚镰满脸疲倦,烦躁不已的挥挥手不想多说,“你这个孽子给我老实在这里反省!老藤,给我看着他,再敢任性,给我打断他的腿!”
“是。”管家看了看楚若游,摇摇头,心下叹息,这个二少爷从小就没有大少爷和小小姐让人省事,楚洋儿虽然调皮,但胜在识人很准,就像小动物一样直觉很准,趋利避害的本事也不差。
楚若尘却是若有所思的低下头,脑子里下意识的把这一切都和记忆中那抹华贵的黑色身影联系起来。
几丝阳光依旧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在雪地上,温暖得让雪花都忍不住的融化了少许。
一面厚重的大鼓被几人缓缓的抬到了梅园。
“陛下,梨统领。”指挥的人恭敬的喊了一声。
凌月星离懒懒的掀开眼帘,看了看那面大鼓掀开狐裘缓缓的站了起来,小梨撑着伞也跟着移动了几步。
鼓身鲜红巨大,带着一股绝对的鼓中之王的气势,鼓面雪白没有一丝杂质,美丽如同少女如雪般的肌肤。凌月星离伸出手摸了摸,指尖传来一阵绵软的触感,这不是一面普通的鼓。
小梨好奇的看着鼓面上的细小的绒毛,所有人都知道凌月星离定做了一面很特别的鼓,这是一面根本敲不响的鼓。
“很好奇?”凌月星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小梨好奇到纠结的表情。
“呃……嗯,陛下,这鼓敲不响。”鼓面和鼓槌的表面都是用世上最绵软柔韧的短绒兔魔兽的皮毛做的,不管用多大的力气敲下去,除了鼓面会陷下去,根本连一声闷响都没有。
“敲得响。”而且会很响。凌月星离如同抚摸爱人一般轻柔的抚着绵软的鼓面,“只是不是什么人都敲得响而已。”
小梨嘟着嘴点点头,听到凌月星离她就知道肯定凌月星离敲得响,或许要功力到达某种境界的人才敲得响,反正她敲不响,看来还是太弱了,得更加努力才行!心里双手握拳!
“做的很好,拿去摆好吧。”
“是的,陛下。”说完,指挥人又指挥着一群人把巨鼓抗走。
“陛下,是不是要去沐浴更衣了?”见凌月星离没有想继续坐回去闭目养神的模样,小梨看了看时间问道。
“走吧。”
两人渐行渐远,留下梅园中的串串脚步,然后被新飘落的白雪渐渐覆盖。
鞭炮噼里啪啦的响,顿时把原本就关注着皇宫变化的人民更是引出了家门,围在了宫墙之下。凌月正康的此举已经明确在向皇城百姓宣告有大事宣布了。
白色的雾气朦胧了一切,飘满花瓣的水面下,如同绝美水妖般的女子缓缓的从水中出来,白皙胜雪的肌肤晶莹剔透,似乎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真真把冰肌玉骨诠释得淋漓尽致;绝色得不似人间该有的容貌,两颊因为热气而透出粉红,如同雪中开出的梅花,冷艳而妩媚。
小梨几乎是脸红心跳,手脚颤抖的为凌月星离擦拭好身子,穿上一件件的里衫外衣的。
凌月星离看着镜中的自己,按照自己的喜爱而设计的女式龙袍,黑金色的长袍,下摆长长的拖在地面,上面是金色栩栩如生的龙和金色的多多小小的蔷薇,集齐男子的威严与女性的柔美,仿佛龙与凤的结合体。
“陛下,属下……”小梨看着这样的凌月星离突然哽咽了起来。
“嗯?怎么了?”凌月星离轻点额角,不理解小梨为何哭泣。
“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好难过又很欣慰……”小梨又哭又笑。
凌月星离满头黑线,为什么你说的感觉那么像做妈的嫁女儿,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让人进来梳发吧。”今天是个盛大而重要的日子,凌月星离自然要郑重对待。
“是。”小梨抹了把泪,恢复那般除了凌月星离对谁都面无表情的面容,迅速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面无表情的领了两个侍女进来。
胭脂香,美人玉。
当守在门外的迎接凌月星离的人看到凌月星离的时候几乎齐齐怔住了。
只见眼前之人,乌发云鬓,丹青眉眼,眉梢一扬便春上柳梢,嘴角一弯徒然风情万种,琼鼻似玉梁,唇角含暖春。好一个风华绝代,无人能及不似人间之人的美人,然一身黑金色的龙袍却在那柔美之上加注了威严和凌厉,龙凤结合,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不可碰触。
“陛下!”众人齐齐跪下恭敬喊道。
“免礼。”凌月星离纤手轻浮,动作高贵优雅,姿态高雅而威严。
那边已经在城墙之上的凌月正康看到从远到近的那抹身影,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沧桑、欣慰、心疼。这个孩子,终于还是走上了这孤独的帝王之路了。
城墙之下先是满满的,站得整整齐齐的文武百官,然后才是穿着厚厚的棉衣的不明所以来凑热闹的百姓们。
“各位。”凌月正康看差不多的时候,看着城楼下满满的众臣和百姓,中气十足的声音顿时让有些喧闹的环境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着他们陛下的话,“各位,今日是我西凌的世上最为重大的日子,从今日过后,我西凌将是一个全新的西凌,将在新西凌王的领导下,西凌将踏上一个全新的台阶,将更近一步的碰触这个世界,我西凌,将不再是任人欺辱,可有可无的小小附属国!”
凌月正康的一番话,顿时让下面百姓炸开了锅,凌月正康话里的信息有两,一是西凌将迎来新的国君,他要退位了;二则是西凌将要打仗了,不想要继续当附属国,那么只能壮大国土。
“让我们迎接我们西凌的新王!”凌月正康说着,走到阶梯前向已经在阶梯上等候的凌月星离伸出手。
白皙纤细的手缓缓的放在那布满厚茧的小麦色的大手上,极其温暖,是一个父亲无条件的包容自己心爱女儿温度,带着传承的力量。凌月星离一手抓着厚重的下摆,一手扶着凌月正康的手,缓缓的,一步步的走上一级一级的台阶,最终在百姓们翘首以待中缓缓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金色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奇迹般的洒在那出现在众人眼中的绝美身影,如同天人下凡般的被金光缕缕包围。
几乎是同一时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即使是淡然如竹的楚若尘呼吸都有一瞬间的萦乱,楚洋儿更是双手紧握在两颊旁,脸色激动地涨得通红。
凌月星离傲然挺立,等待着凌月正康亲手将精致小巧的皇冠戴在她的头顶,缓缓的张开双臂,仿佛拥抱阳光,又仿佛被阳光拥抱,在这冰天雪地中,耀眼得如同太阳。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各位,我,凌月星离,从今日起将与西凌同生共死!”清冽而傲然的声音坚定得仿若磐石般的响起。
没有华丽的言语,天花乱坠的承诺,仅仅一句话,却让人莫名的激动,莫名的相信,这是带领他们走向新生活的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领首,百姓随后,齐齐的跪地,声音响彻云霄。
凌月星离勾起唇角,俯瞰众生,傲气凌然,“吾之子民,平身。”
一旁的史官双手几乎抖得无法写出一个完好的字,一半因为新皇太激动,一般是因为小梨冰冷着一张俏脸死死的盯着他,眼里满满的威胁,没把这一幕激慨昂扬的载入史册,看她不扒了你的皮,再送进刑侦营去爽爽!
鼓槌被恭恭敬敬的递上,凌月星离缓步走到了巨鼓面前,轻抚雪白的鼓面,然后,双眸气势猛然一变,两只鼓槌在双手上一个旋转,双锤重重的砸在了鼓面上。却只见鼓面深深的内陷,连一声闷响都没有,看得众人傻眼。
然,凌月星离是个会让自己丢脸的家伙吗?答案是肯定的。
推迟了两秒,天空突然发出一阵连绵的响声,似乎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让人心惊胆战。
凌月星离手上又是一锤,同样推迟了两秒后天空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声响。厚厚的云层突然缓缓的裂开一条缝隙,金色的阳光缕缕从中调皮的泄出,随着声响一声一声的炸开,云层的裂缝渐渐的增大,往两边退开,消失了半个月的太阳缓缓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金色的阳光几乎灼伤了所有人的眼,有一种感动莫名的蔓延。
“此鼓名为震天鼓,没有任何人能把西凌笼罩在黑暗中,即使是天上的云。”冷冽而骄傲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微扬的下颚,傲气凛然,仿佛连天地都不在她的眼里。
这便是他们的帝王,的第一天向西凌人民展现出的力量,连天都为她让路的人,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西凌国历473年,迎来了世上第一位女帝,改国号为‘月’。一系列律法和国家政策随之发布,与此同时的是,同属凤宵附属国的其它三国都收到了西凌的战书,理由皆为:弱小的只能接受强大的支配。
等一切折腾下来,都已经到了午夜时分。只是众人散去的时候似乎都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踏过厚厚的微融的雪地,留下一连串间隔相同的脚印,黑金色龙袍的下摆已经微微的沾湿,凌月星离在清冷的月光下依旧向着梅园缓缓前行。
整洁没有任何雪花的铺着厚厚狐裘的贵妃椅,几个暖炉围在四周,还有一张小桌子,上面有一瓶小烧酒,和一些美味的点心。
这是小梨准备的,因为已经习惯凌月星离每晚睡前都爱一个人在梅园里喝点烧酒赏赏梅花。
白皙的手执起小酒瓶,倒满一个白玉杯,只是执起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酒没了。
凌月星离眨眨眼,有些可爱的歪了下脑袋,难道是因为今天站太久,所以没倒进杯里?
再倒一杯,这次她再三确认没倒到外面去,只是刚刚放下酒瓶执起杯子的时候发现,依旧如此。杯子里面的酒竟然没了。
凌月星离囧……
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体内沉睡了许久的天马兽似乎闻到了同类的气味挣扎着醒了过来,【主人,是水凤凰,由于水的属性,所以可以把身体变成透明,但是时间只可持续半个时辰。】
凌月星离挑眉,缓缓的站起了身,在闭上眼睛在雪地里走了几步,感受着空气中一点点的缓缓的空气不自然的流动……
忽的,凌月星离猛然转身,脚下狠狠的踹起一阵雪花,来人虽然躲得快,但还是沾上了一些,所以可以看见一些雪屑莫名其妙的停在半空中不飘落。
凌月星离看着这一幕,嘴角缓缓勾起笑容,眉梢也因为遇到了看得顺眼的熟人而微微上扬,可谓是春上柳梢勾人无限,风情万种迷人眼球。
“怎么?堂堂旭阳帝王还来我这西凌小国盗酒喝?”确定了来人是谁,凌月星离一下子懒懒的坐回了贵妃椅,懒懒散散的说道。
身份被揭穿了,也就没有再隐藏的必要了,只见空气中缓缓的出现了一个人影,俊雅的面容,微微带着邪魅的气息却又带着莫名的阳光,矛盾而和谐的气质,也只有旭阳阁的帝王千妖然才有了。
“既然知道是熟人,干嘛还要这么不客气的踹这一脚,都湿了。”拍拍身上的雪,千妖然有些无奈的说道。
“嗯哼~?谁跟你个这么不华丽的家伙是熟人了?”凌月星离依旧嘴上不饶人,看着千妖然一身青衫,有些嫌弃。
千妖然囧囧有神的看着凌月星离,好一会儿双眸才流转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从腰间的空间玉佩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凌月星离,“礼物。”
凌月星离微微一惊,手上接过,面上狐疑,“你知道我今日?该不是为了我从西大陆赶过来的吧?”有些感动之余,凌月星离心想道果然训练还是不够,竟然能让西大陆的人得到这个消息,真是太不华丽了。
“嗯哼,怎么可能?你把消息封得如此严密,连你出现在东大陆的消息都没有传到西大陆,本尊怎么可能知道。”一看凌月星离那表情他就猜到凌月星离在想什么了,不由得再次苦笑,这女人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吧,当她的属下可真是艰难啊。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这个礼物是怎么回事?”凌月星离说着打开盒子,然后眼眸顿时微微睁大,一脸欣喜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一粒粒的无色半透明如同水晶的东西,只是可以看出里面有胚芽等点点的同样半透明的痕迹。很漂亮很奇特的种子啊,这千妖然又一次给了她一个大惊喜,上一次的那个种子,竟然是树之国的种子(就是把雨氏的门给挤爆了的,长得比一座山还要大的树),这次又是什么?
“本尊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经过这里,至于这种子也只是顺路收集到的,本来想当见面礼来着,没想到正好遇见你,就当礼物好啦。”看到凌月星离欣喜的小脸,千妖然脸上也不禁挂起了邪魅的笑容,他也没想到只是沿途经过此处竟然可以看到今日如此炫目的凌月星离,时隔半年,再次相见他以为恍如隔世,却没料到没有丝毫生分,凌月星离对他也没有对于不信任之人的防备。
凌月星离闻言抬眸,看了千妖然好一会儿,道:“真是不华丽的小气鬼。”竟然把礼和见面礼合在一起。
千妖然怔了怔,然后嘴角抽了抽,果然不该对这个女人抱太大的期望的。
“好啦,说说看,你怎么跑到东大陆来了?”不客气的把盒子收起来,凌月星离有些好奇的道,东大陆有的西大陆都有,东大陆没有的,西大陆也有,那么,他来干嘛?打酱油?
“你不知道吗?”。千妖然挑起眉梢,自有一番****邪魅,“溯月要出现了。”
“哈?”溯月?神马东东?
原来溯月是在玄天大陆的一种月亮变化的现象,传说溯月期间,月光会比太阳还要亮上几倍,所有照射到月光的生物都将获得与本身相比十倍的力量,懂得疏导力量的人可进阶变强,不懂的则会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力量而爆体身亡,只是溯月并不是出现在天空人人都可以看见的,五十年一次的溯月,次次出现的地方都在东之极地。
为何东之极地的魔兽即使等级不高也比外界的魔兽要强悍上许多,溯月便是一半的功劳。
而溯月出现的年份可以推敲,但是出现的时间却不能预知,可能是再过一个月的新年之初,也可能是明年的年末,总之就是在这新一年的某一天某一时刻中出现。
所以,想要获得从天而降的馅饼,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东之极地是寒冰的世界,里面的白雪下被冰冻了千年的冻土,呼啸的寒风一吹便能将一滴水变成冰块,如此严寒之中你要如何存活?再加上凶狠的极地生物,那里本就食物稀少,人类去那里,就等于一块肥肉扔进了狼圈,呆上一个时辰都有可能冻死或者被吃掉,更何况还要在里面待个一年。
只是仍然有大批大批的人从两个大陆的四面八方涌来,毕竟十倍的力量,要修炼个几十年才能拥有?而在那里,只要在溯月期间被月光照照,疏离好涌进的力量,****之间便可从赤尊晋级到紫尊,甚至是紫尊说不定能突破成为红尊甚至最巅峰金尊,那时候可真是进入了神的境界了。
当然,这也不过是人类的臆想,谁知道到了金尊级别,人还是不是人了,而且也没有听过史上有谁到达了那个级别,就连红尊都没有听说过有谁达到。
凌月星离忽然想起一句话,‘要钱不要命’,当然,要把钱换成力量。
“难道你也要去那里呆个一年?”凌月星离抽了抽嘴角看向千妖然。
“怎么可能?本尊是那么愚蠢的人吗?”。想在东之极地生活一年?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玩笑,比在死亡沙漠生活还要好笑。
先不说在里面根本无从生火,一踏进东之极地,所以的水和食物都会被冻得硬邦邦的,血液流速也会变得极缓,稍有差池,血液里的水分被分离结成冰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了。好吧,就算没死,你有能耐,有本事抱着那些千年寒冰块啃去,保证从胃给你冷冻到外。
“嗯~?”凌月星离瞪着他,意思明确,自己老老实实给她解释清楚。
千妖然有些无奈的叹口气,举手投降,“所有人都只会在晚上的时候进入东之极地,白天都会生活在东之极地的外围。溯月虽然只会出现一晚上,但是出现前还是有预兆的,比如所有极地魔兽都聚集在某一个地方,那么那天必定会出现溯月,而且那里也必定是采集月光的最佳地点。”
原来如此。凌月星离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古怪,“没想到你竟然也对力量的追求有着如此执念啊。”
“错。”千妖然道:“追求力量是所有玄天大陆人民的天性,倒是你,是个例外。”千妖然古怪的扫视了凌月星离全身,似乎对于这个没有斗气却能驯服魔兽,还有一身古怪而强悍的武力,却又没什么追求的女人很是想不通,这不符合玄天大陆之人的思想构造啊。
玄天大陆,有斗气的就去学院里学习如何修炼斗气、格斗术;没有斗气却有药师天赋的便去当药师;其它什么都没有的就乖乖的做生意等当个普通人,只有凌月星离有点……呃……四不像的感觉。
凌月星离对于千妖然的话不置可否,她本来就不是玄天大陆的人。
“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岂不是玄天大陆所有有点斗气的都往那里跑了?”那样的话,她的这些仗打起来岂不是一点儿都不过瘾?
“拜托,有点常识好不好?没有个蓝尊或者蓝尊以上谁敢到东之极地去啊,即使是边缘地带也是很危险的好不好?”东之极地,随便一只最低级的极地鼠都能一瞬间咬死一个青尊,除非是傻子,否则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去奢求那得不到的力量,白白去送死。
凌月星离了然点头,原来还有这样分的啊,她还以为这个世界的人真的都要力量要到不要命了呢。这样正好,要不然这场游戏可就不好玩了。
“噢,我知道了,那么,大爷你可以走了,大半夜的,该去睡觉了。”凌月星离说着,也不会傻到去问他就这样放心把旭阳阁丢给别人管,旭阳阁占领西大陆的半壁江山几百上千年自然有它的可取之处,千妖然既然出来了,自然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千妖然有些傻眼的看着凌月星离慢悠悠的走出梅园,“要不要这么无情啊?”哪有人这样的啊,收了人家的礼物,结果问完自己想问的就把人丢一边,凌月星离你太没人性了。
“……”她本来就没有人性。
“要不然你好歹也送本尊出去吧?”天知道这看起来弱得要命的皇宫里竟然隐藏了那么多厉害的暗卫,想他堂堂千妖然竟然要用到水凤凰的隐身式才能混到这里来,而且沿途多次险些被发现。
“……”自己不请自来,有本事自己出去。←看吧,某人亲手建立起的国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偷闯进来,凌月星离这个小气的女人还是记着的。
“……凌月星离……”千妖然之花萎蔫鸟……
“……”
最终还是派了个人把千妖然送出了皇宫,顺便还送出了西凌皇都,要知道这个时间,特别是今天的城门是不开的。
凌月星离换去一身厚重的龙袍,想起方才千妖然跟她说的有关于溯月的事,既然连千妖然都会去东之极地,那么他……
眉头一皱,凌月星离眸色冰冷起来,唤来了住在皇宫内的凤娇娇。
“陛下。”看着即使穿着白色单衣都显得风华绝代的凌月星离,凤娇娇对于这个神秘的主人,越发的崇拜和恭敬了起来。
“娇娇可知溯月的事?”凌月星离梳着长长的乌发,淡淡的问道。
凤娇娇身子微微一僵,道:“是的,陛下。”
“五十年一次,你们可想去?”追求力量是所有玄天大陆人民的本能,即使他本身已经到达了某种境界。
凤娇娇怔了怔,低下头咬着唇,虽然他们确实想去,但是他们还没有忘记自己身份,如今他们不是当初孜然一身,自由如鸟的蓝桐镇居民,而是未来的‘冰月’人民。
“告诉本殿,想不想?”凌月星离的声音已经淡然如水。
“想!”凤娇娇憋出这么一个字,然后受死般的闭上双眸。蓝桐镇的人从来没有当个谁的手下,所以在她看来,身为属下,只要想着完成自己主人的命令就可以了,有自己的欲念,就是对主人的不尊敬,就是该死。
凌月星离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幽深的猫眸看向凤娇娇道:“不需要那么紧张,你们是我预定的居民和下属,而不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傀儡,如果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傀儡的话,那么傀儡公主我要多少有多少。”
凤娇娇猛然抬起头,双眸却已经微微湿润。
凌月星离微微叹气,果然自由惯了的鸟束缚太久不仅会失去野性,也会失去生命。
“通知下去吧,自己负责的那个任务做完了就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但是若是本殿的召集,就必须放下手中的事,第一时间回来。”
“是!”凤娇娇激动万分的道。以他们如今的实力,想要完成任务根本两个月的时间都不需要,而如今离新年还有一个月多点,足够他们完成任务了!他们的主上果然是最特别,这世上有那些人能够让自己的手下在顺从的同时却保留着可以飞翔的翅膀?哪个不是疑神疑鬼的,他们蓝桐镇居民果然没有跟错人!
屋内又只剩下凌月星离一个人,静悄悄的,凌月星离独坐于内,仿若满园****无人观赏。
凌月星离拂了拂自己乌黑的发,眸色幽深魅人,东之极地吗?真是令人期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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