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照进院中,金灿灿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院子里那张大圆桌上。
不一会儿,春燕和她爹终于缓缓走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挥手跟我们打招呼。
大家围坐在圆桌旁,我熟练地将食材倒入锅中,随着“咕嘟咕嘟”的声响,一股浓郁的香辣味扑鼻而来。
春燕他爹很高兴:“头一回吃这东西,怪香怪好吃嘞。”
香味又吸引来了不少村里人,他们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吃。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莲莲他们觉得有些尴尬,吃个饭被这么多人盯着,自然觉得很不好意思。
吃饱后,桌上还剩了一些食材,他们自己分配烫着吃。
来的人不少,每人都没吃到几口,就当是尝个新鲜了。
这次他们早有准备,带着盆子或者大碗一起来的,吃完了菜就开始分汤。
吴地主也听说了我们家在做好吃的火锅,他问我中午还吃不吃,要吃带他一个,他去准备食材。”
我让他准备一张小桌和锅碗筷子,顺便再准备些肉片和菜,把儿女都叫上。
中午他们如约来了,布置好餐桌后开始起锅烧油。
等火锅油烧化加半锅水,开始烫火锅。
吴地主带了很多肥瘦相间的肉来,都是切好的,还准备了一些菜。
雪吟指导他们如何涮火锅,她跟着我吃过好几次,精髓已经学到了。
我们正吃得欢,一些人已经带着盆子来了,这次他们站得很远,毕竟吴地主一家也在这,打扰到别人吃饭也确实不好。
吃饱后,剩了很多菜和肉,吴地主问我能不能把汤带走,他晚上想把汤热一下,继续涮火锅。
我倒是没意见,锅也是他们自家带来的,他们把食材留了下来,这些食材够我们吃好几顿。
这次村里人来了很多,倒不如让他们好好解解馋。
“分成四队排队涮着吃吧,别把锅给我端走了就行,吃剩下的食材留下吧,我晚好用来炒菜。”
他们各自分成四队,排队涮火锅吃。
莲莲说要去睡午觉,黎芽无事可做,也打算去小睡一会儿,也好照应莲莲。
我回了房间坐着,雪吟跟了进来,坐在我旁边。
“你不去睡午觉。”我问。
雪吟摇头:“不想睡,小锋哥哥,你觉得我年龄小不小?”
“你今年多少岁?”
雪吟:“别看我有点矮,其实我已经十六了,同龄的孩子都比我高好多。”
“确实,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十二三岁呢,矮一点没关系,说明以后还有成长空间,以后能长高的。”
雪吟:“真的吗?那个…小锋哥哥,我能问一下…你今年多少岁了吗?”
“应该三十左右了吧,我比莲莲大了十岁左右。”
雪吟:“大了我十四岁耶。”
“嗯,你问这个干嘛。”
雪吟小脸瞬间红了起来:“没…没什么,就是想知道。”
“在聊什么呢?”菁雨吟走进卧室,问道。
“没什么,就随便闲聊,你今天气色不错,相比前几天好多了。”
菁雨吟:“嗯,托你的福,唉~你小时候上过学吗?”
“嗯…。”我沉默了一会:“在这里吗?那倒没有。”
菁雨吟:“那你怎么懂那么多?还会作诗,就那个火锅,我以前都没吃过,是你自己做的吗?还是从别的地方学的。”
“潭州一带好像就有,只是近几年大旱,应该开不下了去吧,毕竟制作材料消耗太大了。”
菁雨吟:“原来是这样,你去那边特意学的?”
“也没有了,当时自身出了点问题,我从这里出发到龙虎山去,莲莲就是我在潭州遇到的,说起来好几年了吧,当时在一家火锅店吃过一顿。”
菁雨吟:“都好几年的事了你还记得,制作过程也记得吗?”
“制作过程…我们当时就去店里吃了一顿,火锅油我原本就会做啊,不用特意在那里学,我只是说潭州也有火锅,没说我在那里学的。”
雪吟:“有时候感觉小锋哥哥会好多东西啊,唱歌也会,小锋哥哥唱歌特好听了。”
菁雨吟:“山歌吗?我记得黔州山歌很多,你会唱吗?”
“不会唱,我会唱点别的,就瞎唱,没她说的那么好听。”
菁雨吟:“能唱一下听听吗?”
“那就红尘客栈吧。”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唱“天涯的尽头是风沙,红尘的故事叫牵挂…。”
菁雨吟:“好听,我还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跟山歌不一样哎。”
雪吟:“我也觉得。”
“房子已经在开始盖了,你需要什么布置吗?”
菁雨吟:“到时候我自己来吧,现在还不急,感觉你日子挺悠闲。”
“嗯,现在也不缺什么,打打杀杀的也不太适合我,能不动我就尽量不动。”
菁雨吟:“也是,这样也好。”
下午,我去收拾了一下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些剩下的肉和菜,够我们吃几顿。
时间差不多了,该去给学生们讲课,走进教室,学生早已坐在里面等待。
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不在的时候,他们会主动去教室,各自温习或者讨论造句什么的。
今天教了他们一些人生哲学:纵然伤心也不要愁眉不展,因为你不知道,谁会爱上你的笑容。
人嘛,终会被年少不可得之物困其一生,也终会因为一时一景解开一生困惑,所以同学们要相信,放下也是一种经历。
我说明天教他们唱童歌,他们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不太懂得童歌是什么。
我解释了一下:“童歌就是,把话语以一种特殊的方法表达出来。”
我示范了一下:“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无论是教室里坐着的学生,或是教室外面,闲来无事听我讲课的村里人,此刻都安静的倾听。
“哇,老师,明天可以教我们唱这首歌吗?”
我让他们叫我老师而不是先生,在这里教书的都尊称先生,我听着不习惯就让叫老师。
“以后问问题要举手,我点到你你就站起来,回答完之后,我让你坐的时候才能坐下, 这样不会影到别的同学。”
“老师,我们知道了。”教室里的学生们一同说道。
“好,那我先说一下明天的课程吧,明天教你们唱歌,早上先教你们写歌词,写好后我会检查一下,然后下午上课教你们唱。”
学生们:“好。”
“今天就放学吧,回去时注意安全,别到河边玩水。”
回去的路上,“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很神奇。”菁雨吟这样说道。
“什么很神奇?”
菁雨吟:“这些歌曲啊什么的,感觉我们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虽然我是风尘女子,没学过太多琴棋书画,可也略懂一二,你教的文字和诗词这些好像都有所不同唉,你唱的歌曲我也从没听到过,现在都是吟诗。”
“我想的比较多罢了,其实也不算我想的吧,抄别人的。”
“啊?”
菁雨吟没太听懂我的意思,不过我也不打算解释什么。
这些都是手机或者课堂上学到的,即便穿越到了古代,还没有人创造出这些,我也不会舔着脸说是我创造的。
可这里的人不一样,他们认为我很有才学,会吟诗,会做一些新奇的东西吃,还会唱歌。
晚上我做的饭,吃了好几顿火锅了,也算是解了馋,况且莲莲现在还处于怀孕状态,不能总吃辣的。
吃过饭后黎芽去洗碗,莲莲说想和我聊聊天。
雪吟把今天我教的课程内容说给了莲莲听。
听后雪吟说的,莲莲想让我教一下她唱童歌。
我把今天唱的虫儿飞唱给她听,听过一遍之后,她会跟着我一起唱。
莲莲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菁雨吟和雪吟也加入了其中,唱歌不难,只要掌握音调就行,虽然歌词里面的很多内容他们都不太了解。
我又教了她们一首《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雪吟似乎特别喜欢这首歌,黎芽也端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听我唱歌,顺便跟着学唱歌。
今晚,或许是她们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晚上,我听到雪吟在房间小声哼唱送别,声音很动听,但我更喜欢莲莲唱的那首歌。
也许终有一天我会回到未来,这里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吧…
…八月十六日…
此时我正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雪吟和菁雨吟焦急的走来走去。
现在是晚上,莲莲要生宝宝了,我能听到她在房间里发出的痛苦喘息。
接生婆让她再加一把劲,黎芽忙前忙后的端水进出。
此刻我的心情平静如水,就好像今夜和平时的夜晚一样。
…
“嘤…嘤…嘤。”
随着产房里婴儿的啼哭声响起,“生了!生了!是个女娃娃。”接生婆的声音传了出来。
雪吟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太好了。”
“你当爹了。”菁雨吟微笑着祝福。
“嗯。”
门开了,黎芽用襁褓裹着孩子,她抱着递给我:“很健康,是个女娃。”
我接过闺女抱在手中,看着这小小的一个,此刻我的心情是怎样的呢?我说不出来。
她的眼睛眯着,嘤嘤的哭,我轻轻的摇晃着,哄着她。
我抱着闺女去看莲莲。
床上,莲莲额头贴了块热毛巾,刚生完宝宝有些虚弱,她强挤出一个笑容。
“相公,我们的宝宝是个女孩子…本想生个男孩子的。”
“没事,你受苦了。”
…
莲莲生了宝宝后,每天都精心照顾着宝宝,雪吟和黎芽也会帮衬着一起照顾,我有空也会照看。
看着这小小的一只,慢慢长出头发,一天一天长大,我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我说不出来该怎么用语言表达,但这种情绪让我心情莫名的很好。
孩子满月的时候,在村里办了酒席,四周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来了。
不少人随礼送了姑娘穿的衣服鞋子之类的。
连伙计都来了,近年他也听到了我不少事情。
玄冥四大教主也来了,送来了丰厚的随礼,那阵仗可不小。
宴席大摆了三天,隔壁村都摆上了,因为人来的太多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有时,我会觉得人生不过于此,不愁吃穿,家缠万贯,有权有势。
可我内心依然空虚…
有时也会觉得,我并不属于这里,可我总避免不了改变一些东西。
若是历史长河被更改,时空错乱,未来还有我吗?
或许是穿越者的缘故,世界各地竟都相对平稳下来,分成了诸多个国家各自发展。
每个地区基本都建立一个王朝,历史被更改了。
不知为何,太阳一年比一年热了,降水逐年减少,好多地方都开始闹旱灾。
我们这里相对还比较好,只是村里那条河流也快流干了,它的源头在哪?我也不知。
按照之前说的,给女儿取名叫青荷,跟我姓吴,莲莲说听我的。
她喜欢唱歌给青荷听,每当青荷听到歌声都会异常安静,特别乖,很是喜人。
“你家姑娘真喜人。”菁雨吟道。
“你不打算结婚吗,中意你的都排到别国去了。”
菁雨吟:“都只是图我容貌而已,要我说呀,你娶我我就嫁,就算当妾我也乐意。”
“别,我有什么地方吸引你的吗?为什么冷血的人反倒更吸引人,按理来说,我这种人应该被当成怪物。”
菁雨吟:“不好说,我感觉你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种气质特别吸引我,对我你不会有异样目光,感觉你跟谁都能合得来,又感觉你对谁都没感情,你很有才华,会好多东西,总让人捉摸不透,这样的你或者说这样的人,都招人喜欢吧,曾经如果我有选择,我还是纯洁之身,或许我们有可能。”
“跟这个没关系,牵扯到这种事很复杂,我不太喜欢麻烦事。”
菁雨吟:“我知道,男人嘛,只想玩玩又不负责,你娶了我,我顶多有个二房太太的头衔,我又生不了孩子,想怎么玩都行。”
“不太感兴趣,况且莲莲已经给我生了个宝宝,人生不过如此了。”
菁雨吟:“唉~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得到,不如,今天去我家睡。”
“去你家干嘛,晚上莲莲跟我一起睡,我不在她不安心。”
菁雨吟:“跟她说一声呗,反正你不在乎这些,而且她也允许你三妻四妾,你就算不想负责任,不说外面,村里好多姑娘都想贴给你。”
“是吗,没兴趣,现在是几月份。”
菁雨吟:“八月了吧,八月半了(黄历)应该,哦对了,春燕他们让我问一下,家里粮仓空出来一些没有,他们好把租地的粮给供上。”
“今年比较干旱,粮食肯定没往年产的多,今年让他们自己留着吃或是拿去卖都行,家中还够倒不用上供。”
菁雨吟:“行,天快黑了,今天你就去我家呗,我做饭给你吃,你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吧。”
“我可不负责任的。”
菁雨吟:“我知道,我自愿的。”
晚上,我在菁雨吟家中吃的晚饭,我让她拿了一壶酒,因为我清醒着的时候对她没兴趣,酒醉后,思想会稍微有点飘。
莲莲知道我去她家了,下午我跟莲莲说过,她跟我亲了一下。
“不用跟我说的相公,我感觉我身体休养的差不多了,等过几天,咱们再要个宝宝吧。”
“嗯。”
…晚上,菁雨吟家楼上…
此时我正躺在雨吟房间床面,现在是秋季天气转凉,由于喝了点酒,现在浑身燥热。
菁雨吟去洗澡了,躺在床上,脑袋晕晕乎乎,眼睛有点睁不开。
还是不习惯喝酒,有点难受。
此时我正闭着眼睛,脑袋里天旋地转,不知怎么的回想起了跟婧婧那一晚。
当时我好像把她看作了莲莲,她不停的叫着我阿郎哥。
那晚很激情,因为我喝了酒,浑身无力,她压在我身上肆意的疯狂。
想着想着我就差点睡着,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晃了晃我。
“小锋锋,别睡着了。”
我睁开一只眼,房间里,菁雨吟拿着蜡烛将我叫醒。
“刚睡着,我现在脑袋有点晕,身上没力气。”
菁雨吟脸有些羞红,她将蜡烛放在床头柜上,开始缓缓解开衣服。
长裙滑落,肌肤奶白,她转身吹灭了蜡烛。
我任由她将我搬到床上去,解开我的衣物。
她将带着淡淡清香,嫩滑如豆腐的身体压在我身上。
虽然这方面我不是很感兴趣,可是做的时候真的很有快感。
“有点痛。”菁雨吟娇羞的声音传来。
“那就不弄了呗,反正也不是非做不可。”
菁雨吟:“我的意思是很雄伟,我很喜欢。”
我有些无语,雄壮起来也就三指宽,十一厘。
相比于一个婴儿脑袋的大小,小了很多,为什么会觉得疼呢。
我能平等的看待红尘女子,因为我觉所有人都无关紧要,他做什么的,杀没杀过人我都不在乎。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菁雨吟叫声很淫荡,我很少有这样的思想。
或许是出于兽欲的影响,我竟将她反过来压在了身下。
“呼~还说没兴趣,怎么样?我身体很舒服吧。”菁雨吟挑逗的说道。
“嗯,你声音让我觉得淫荡,有点受不了。”我实话实说。
她环住我脖子与我热吻,我将舌头伸进她嘴里,感觉特别甜。
第二天中午,我醒了过来,脑袋有点晕,床上就我一个人躺着。
掀开被子,起床穿好衣服。
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开始,弄到后半夜两三点才睡。
或许是听到动静,菁雨吟端着饭菜上楼:“你醒了,昨晚好猛。”
菁雨吟满面春光,脸上有些羞红。
“你起这么早,下午我去教课,说起来好久没教他们读书写字了。”
菁雨吟:“这不是去给你做饭了吗,那我也去听课。”
吃过午饭,还有很长时间才到下午,这会儿无事可做,我打算回去,或是去村里转转。
菁雨吟撩着头发,此时有些扭捏,好像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菁雨吟:“时间还很长,你现在没什么事做吧。”
我点点头:“嗯,打算去村子里转转,或者回去了。”
菁雨吟:“那倒不如陪我…。”
“你不反感吗。”
菁雨吟:“跟你不反感,我们在去楼上待一会儿吧,然后你再离开。”
我并不拒绝,转身往楼上走去,菁雨吟跟了上来。
“不喝酒吗?”她问。
“喝了怕起不来,做都做了,这种事儿也无所谓了吧。”
菁雨吟:“这么说…你喜欢上我身体了?昨晚舒服吧。”她诱惑性的问。
“这倒没有,只是你想做,我也没什么意见。”
菁雨吟:“齁~之前可是怎么都不愿意呢,尝到甜头了吧,快脱衣服吧。”
我们已经进入了楼上卧室,菁雨吟只比我矮一点,她微微抬头就能跟我接吻,边舌吻边脱衣服。
她双手支撑着,半趴在床檐上。
大概是三点左右,我离开了她家,村里有日晷,专门用来看时间的,所以我能确定现在是几点。
回到家中,雪吟问我昨晚去哪里了,没回来吃饭。
我说昨晚有事儿就搪塞过去,毕竟我也经常一声不吭的出远门,她倒是很信我说的。
回到房间,莲莲正哄着青荷睡觉,见我回来。
“青荷你看,爹爹回来了,相公你吃了饭没,我去给你做吧。”莲莲微笑着说道。
这让我想起了霞夫人,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好像随时都是微笑着的,似乎很幸福的样子。
“我吃过饭了,下午我去讲课,你要不要来。”
莲莲:“我倒是想来,但是宝宝哭的话会影响到上课,晚上你给我讲讲吧,嗯…相公,今晚你回家吗。”
“嗯,辛苦你了,你先休息一会儿睡个午觉,我来照顾宝宝吧。”
莲莲小脸红彤彤:“好,那就辛苦相公了。”
“青荷是我们的宝宝,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莲莲上床睡午觉,我轻轻摇晃着木质婴儿床。
婴儿床找村里木匠做的,样子类似于现代的那种婴儿床。
青荷安静的躺在婴儿床看着我,她双手高举想要抓住什么。
我伸出食指放到她面前,她轻轻的握着,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青荷乖,睡觉觉了,爹爹给你唱歌,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爹爹在这里~摇着你入睡,睡吧~睡吧…。”
青荷眼睛一眯一眯,高高举起的双手也缓缓落了下去,闭上眼睛睡着了。
防止着凉,我将小被子给她盖上。
下午五点左右,莲莲醒了过来,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轻轻摇晃着婴儿床。
“相公你要教课了吧,接下来我来照顾宝宝,辛苦你了。”
“嗯。”
教室里面,那些学生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他们各自谈论着什么,有一些在互补课文,有一些在说放学去哪里玩。
来上课的最小的有四五岁,最大的也就菁雨吟了吧,春燕好像没她岁数大。
高个子都坐在后面,最矮的坐前面,越往后排越高。
“上课。”我敲了敲讲台示意他们安静。
学生们立马安静下,并不用喊起立这些,主要感觉有点麻烦,我上学时也不喜欢喊。
在黑板上开始写今天教课的内容:
这个夏天,蝉在鸣叫,花在生长,云在飘着,ta坐在摇椅上,边摇边拿手上的蒲扇扇风。
蝉还在叫,花还在开,云还在飘着,而那个坐在摇椅上的ta却不见了…
有人举手,“老师,什么意思呀。”
“你先坐下吧,一会儿我会讲。”
接着我又写道:‘走出去,世界就在眼前;走不出去,眼前就是世界。’
“这两个可以不用记,今天就随便聊聊吧,第一首表达的是时光不老人易老,这个夏天,你看到的人还在,很多年后又是夏天,而那个人却已消失不见,或是逝世,或是远去。第二首很好理解,如果一辈子也离不开生活的地方,你将不会知晓外面是怎样的,而你生活的地方就是你眼前的世界。若是走出去了,你将知道这个世界很广阔,世界将永远在你眼前。不管是走出去,还是待在原地,世界都还是那个世界,世界不会因你而改变什么,你能改变的,只是行为产生的变化。”
我停顿了一会儿,有人举手,“有什么要说的吗。”我示意他。
“老师,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吗?世界有没有尽头。”
“请坐吧,世界没有尽头,若你相信,你现在住的地方就是世界的尽头,当然,也可以是世界的起点。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不规则的巨大球体,这颗球体上有山有水,在不同的地方还有着不同的人,或是样貌、肤色各异,或是语言不同。河流的归处是大海,大海是一望无际的蓝色盐水湖,取之不尽也用之不竭,里面的鱼各种各样,最大的长达二十丈(一丈一米六左右),其重量可达一千五百或六百均(古计重单位,一均等于三十斤),什么概念呢,就相当于两间教室拼起来还要长,放学后可以自己估计一下有多长,而海上的人们会制造巨大船只出海捕鱼为生,好,同学们有没有想问的。”
学子们纷纷举手,我随便选了一个。
他站起来:“那么大的鱼它吃什么?会吃人吗?河水的尽头真的是大大的盐水湖吗?那海边的人都是用盐水湖里的水炒菜吗。”
“坐下吧,那种鱼是吃虾米的,长度大概在一卡。”
我用手比了一下长度:“一只鲸鱼每天都要吃一千多均重的虾。”
“哇!”教室里的学子们发出惊叹。
“这个你们可能一生都接触不到,那我说点其他的吧,你们这一生想做什么?怎样活着才算是有意义,同学们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
好多同学都在思索,有一些已经举起了手,我纷纷示意他们。
“俺这辈子想做官,出人头地。”
“我长大想嫁个好男人,只要懂得疼我就好。”
“我想去看看老师说的盐水湖,我要把盐水带回来,以后都不缺盐吃了。”
他们纷纷表达着自己想要做的,我安静的听着。
他们的理想或是幼稚,或是崇高,或是想守着一亩三分地,平平淡淡过一生。
“人各有志,既然定下目标,往后便朝着那个方向发展前进吧。这个世道很现实,若有一亩三分地,没那么多钱也能够好好过日子,家中再阔绰点,逢年过节买些东西,日子也算滋润,有时,我们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理想是美好,但在座的各位大多数的结局:一亩三分地,男同学娶妻成家,女同学们嫁为人妻,小部分人出人头地,或名满江湖,最后大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很多同学可能不相信我说的,你们信不信都无所谓,因为你们以后怎样都与我无关,我教你们的文字,到外面别人不一定看得懂,但是我教你们的知识,你们可以自己灵活运用起来,教你们的诗词,你们可以自己改动,或许就成了一首新的诗,而表达的意思也将截然不同,课后你们可以自主想一下,可以先拿一根棍子在地上写,自己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可以写到书上。好了,聊了这么多,你们可能都听不太懂,就当我是在讲废话吧,我教你们读书写字也只是打发时间,很多同学也可能也是来摸鱼,不想帮家里干活。今天就下课吧,天气转凉了,家里有条件的同学,下去多穿点衣服,放学。”
转身离开教室,同学们纷纷收拾好东西放进课桌,随后也结伴而行涌出教室。
他们借教室比划着我口中说的鱼有多大。
“阿郎哥,你懂得真多,那些东西你都见过吗。”
回去的路上,春燕跟了上来,崇敬的说道。
“算是吧,你爹身子骨怎么样。”
春燕:“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最近有点咳,我有点担心。”
“有空了去抓点药吧,补身体的还有止咳的。”
春燕:“嗯,谢谢阿郎哥关心。”
“小锋锋,你应该没去过海边吧,听你说你只去过龙虎山。”
菁雨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她快步上前。
“没去过,有些东西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菁雨吟:“我感觉你身上好多秘密,难道你能窥探世间万物!?”
“这倒不至于,有很多东西我也不知道,这世界太大了,你的认知多大,局限于你所了解的世界多大,当没有见过新鲜事物,你的认知就局限于此,认为世界应该是这样的,假如有一天,车子不需要马儿拉,四个轮子或两个轮子就能自己跑,人还可以在天上飞,你的思想便会遭受冲击,开始重新定义一些事情。”
菁雨吟:“没太听懂,不过感觉好有道理。”
“各自回家吧,你们不用送我。”
“小锋哥哥,等等我。”
雪吟不知道刚才在干什么,这会儿才追上来,我和她一起往家走去。
“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一望无际到底有多大,那盐水湖有多深呢。”回去的路上,雪吟好奇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好跟你解释,你就当听故事吧,晚上想吃什么?”
雪吟:“都可以,只要是小锋哥哥做的都喜欢。”
吃过晚饭黎芽去洗碗,洗漱好后,我坐在院子里休息。
雪吟和黎芽都回房间了,毕竟是秋天晚上有些冷。
莲莲这会在房间里给宝宝喂奶。
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她时的样子,瘦瘦的,矮矮的,身体有些营养不良。
转眼间都到我半个脑袋这么高了,她比村子里的好多人都要高一些。
这时期的四川人普遍较矮,而她应该属于湖南人。
等莲莲喂完奶,哄着青荷睡着了,她出来叫我回屋睡觉。
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为我褪去衣服,我脱掉鞋上床。
“相公,我们今晚…。”
她知道,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嗯,你来吧,我怕弄疼你。”
莲莲披着一件棉被,慢慢的贴在我身上,身体还是那么细腻软滑,胸口处还多了两团绵软之物。
以前没这么大,甚至是平的,怀孕之后要哺乳,所以慢慢长大了吧。
“嗯~有点痛。”
“受不了就不做了,有一个宝宝已经很满足了。”我语气温柔。
“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相公你身体别动。”莲莲撒娇似的拒绝了。
我搂住她的身子与她接吻,舌头不停交织缠绕,像吃了糖一样甜。
不知道她的感觉是怎样的。
那夜温柔似水,莲莲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早上,莲莲光着身子半趴在我身上,我掀开一点被子,她红着脸趴在我胸口上看着我。
“相公,你醒了。”
我露出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宝宝应该快醒了,一会可能要拉臭臭,麻烦你了处理一下,别忘了喂奶奶。”
莲莲撒娇似的应了一声:“好~相公,那个…相公,你要不要喝点奶奶。”
说完,莲莲的脸红的像泡泡茶壶,躲进小被窝不出来。
“莲莲乖,我就不跟宝宝抢吃的了,现在处于哺乳期,营养要跟上,我去给你做好吃的,给你炖点羊肉汤喝吧。”
我们起床穿好了衣服,青荷尿床了,被子和开裆裤全湿了,这会儿还睡得香。
心里莫名的感觉愉悦,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类似于快乐的心情。
莲莲有些哭笑不得:“唉呀,又得换衣服了,相公你看,她睡得香呢嘻嘻。”
感觉莲莲有点可爱,“麻烦你处理一下,我去做早饭。”
吃过早饭,我去教课,今天教了一些诗词。
这些诗词都不全,都是截取古诗中的一段,表达意思这些已经够用了。
春燕说她下午要去一趟镇上,可能不来上课,我表示没关系,毕竟来不来都无所谓。
有时候有一些同学也不来上课,原因这些我也没问,因为来不来我都不在意,我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菁雨吟想邀请我去家里吃午饭,我拒绝了,她想干嘛我还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雪吟问我为什么不去,她太单纯,以为只是请吃饭。
“莲莲在哺乳期,营养要跟得上,我得做点有营养的给她吃。”
雪吟:“这样啊,我好多都不懂。”
“以后等你嫁人怀了宝宝,慢慢的就会懂了。”
雪吟脸红了,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村子里有你中意的吗?”
雪吟脸红的像泡茶壶,耳朵根都红了,看来应该是有。
“呃~那个…怎么说呢,我…我不好意思告诉他。”雪吟羞涩道。
“慢慢来,嫁妆什么的我为你筹备,是谁家的孩子?”
雪吟扭扭捏捏的:“他…他比我大好多岁,哎呀~我不想说啦。”
我只是笑了笑:“这有什么,如果他也喜欢你,大很多岁也不是问题,走~回家吃饭。”
吃过午饭,黎芽和雪吟一起去洗碗,我帮着莲莲哄刚吃了奶奶的青荷睡午觉。
小家伙有点活跃,躺在婴儿车里怎么都不肯睡,咿咿呀呀的手挥个不停。
实在没办法,莲莲打开箱子拿了一个玩具出来。
毛茸茸的,青荷好像很喜欢,拿着在手里玩。
“宝宝现在不困,让她先玩会儿,我看着就行,你去个睡午觉,昨晚没休息好吧,今晚就不做了。”
莲莲脸有点红,羞涩的应了一声。
脱了鞋躺在床上,她侧着头,红着脸看我,我则是轻轻摇晃着婴儿床。
青荷玩累了便睡着了,莲莲也睡得正香,我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
说起来,把他们布置在村子各个角落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那些地方都是容易潜伏、观察或做法的。
像我这种冷血的人,之前杀了那多人,不排除有一些人的亲人,在山上当了土匪。
我把他们杀了,想报复我也正常,而我做的布置就是专门处理这些人的。
我召回洛芊芊,“你那里情况怎么样,近几个月有多少人蠢蠢欲动。”
洛芊芊:“光我杀的术士就有三个,都不一般,好像全是散修,普通人想要暗杀你的有十个左右,有些不是本地人,看来上次惹的麻烦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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