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素听到长老的谈话后,赶紧回到白府找到了白楚楚。白楚楚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一心以为她是月牙儿,见她一脸慌张的模样,便拉着她的手问:“月牙儿,怎么了?”安素望着白楚楚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女子,她是真心喜欢着程默阳,而自己却在欺骗她。于是安素低下头不敢再看白楚楚的眼睛,低声说:“白姑娘,我想我有些事情要向你坦白。”“怎么了?”白楚楚有些疑惑,月牙儿从来没有用“白姑娘”这个称呼来叫过她,一种莫名地恐慌从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弥漫着白楚楚的内心。
“我不是月牙儿,我是安素。”安素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脸带歉意地看着震惊不已的白楚楚,然后继续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实在是情势所迫。真正的月牙儿已经死了。”白楚楚似乎被吓得不轻,死死地盯着安素,不敢相信这个一直陪在自己身旁的人居然是安素假扮的,白楚楚后退一步,久久不能说话。良久,白楚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愣愣地说:“是你杀了月牙儿?为什么要待在我们身边?”难怪,她总觉得这个月牙儿和默阳之间有种莫名地情愫,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了。秦舒扬和安素,不正好是一对儿吗,想到这儿,白楚楚自嘲地笑了。
“你误会了,月牙儿不是我杀的,真正的凶手是白齐,他自小爱慕于你,见你和程默阳成亲,心生嫉妒,便对默阳起了杀心,但是中途被月牙儿撞见,情急之下,白齐便杀了月牙儿,将她抛尸荒野。那天我原本打算就这样离开这里,却亲眼看见他和另一个男子商量这件事,担心你们有事,所以干脆易容成月牙儿的模样,潜伏在你们身边。”白楚楚不肯相信:“你骗人,你根本就是为了跟我相公在一起,才死赖着不走,还骗我说白齐有什么阴谋。”白楚楚不能接受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白齐居然是个这么坏的人,所以不愿相信安素的话。
“我没有必要骗你,我发誓,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绝不会有半分虚假,若是有虚假,我安素愿遭天打雷劈。”说着,安素举起左手,做发誓的姿势,眼神坚定地看着白楚楚。白楚楚本来就是半信半疑,又是个心软的人,经安素这一发誓,便彻底动摇了。“真的?”“是,
实话告诉你吧,在听说你们要把默阳送到雪山上把守,那里有保护巫族的神灵的时候,我当然不愿意程默阳去受那样的苦,而且又担心白齐,他们一直虎视眈眈的,于是想要救他走。可是刚才我又无意间听到长老的话,说要谋害族长,所以我才把我的身份告诉你,我希望我们能够团结一致,将他们铲除,还这里一个清净。”
白楚楚思考良久,说道:“就算我信你,就凭你我两人的力量也不足以与他们对抗,他们既然敢造反,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该怎么办?”“这个需要从长计议,你知道族长身边的哑奴吗?”“恩,他跟在族长身边已经很久了。”“不要相信他,他是白齐的哥哥,而且他并不是哑巴,只是装作哑巴,潜伏在族长身边,为长老办事。”“这……哑奴怎么会……”白楚楚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素,“这么说,我们是孤军奋战?”“恩,这将会是一场恶战,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可以,我希望在这件事解决之后,带舒扬离开。”安素很认真地看着白楚楚,说着要带走她的丈夫,白楚楚自然是不愿意的,但是……如果安素帮助她保住族长,就是巫族的大恩人,这样的话,安素的任何条件她都必须答应,如果是被动答应,是在有些丢脸,不如故作大方地答应。“好,等此事一过,我就和秦舒扬和离。”
“夜已经深了,不如你先回房休息,舒扬可能还在房里等你。”白楚楚还想说什么,却被下人的疾呼声打断。“夫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安素转过身,不让下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什么事儿,这般急忙?”“是……是……是长老,他……他……”“你慢点儿说,别急。”想是这个下人刚才跑得太急,现在上气不接下气,说话半天说不出来,让白楚楚和安素听得一头雾水。
“长老把族长劫持了!说是要另选族长。”“什么?”“什么?”白楚楚和安素同时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一时间,屋内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气压得到让人喘不过气。
“你先下去吧。”见白楚楚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安素吩咐道,此时她已经不怕自己的真实身份被识破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许多。“对了,”即将要退出房门的下人,因安素的话而停下脚步,“你去卧房把秦爷叫来,就说出大事儿了,需要和他商量。”“是!”下人匆匆离去,白楚楚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安素:“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安素无奈地摇摇头,说:“我现在心里也没有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等秦舒扬来了再说吧。”“也只有如此了。”
很快,秦舒扬急匆匆从卧房赶来,见安素的模样,有些奇怪:这个女子穿着的衣裳分明是月牙儿的,但是为什么却不是月牙儿的脸呢?
安素知道秦舒扬现在已经失忆,只好说道:“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那么多了,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你们就行了。”“可是……”秦舒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白楚楚给打断了:“不要怀疑她,现在情况紧急,不要问那么多。”“好。”秦舒扬看着安素的脸,一时间一些破碎的记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看清,却来不及抓住这些画面,只好静静地站在原地,什么动作也没有。
安素不知道秦舒扬的状况,将自己的目光从秦舒扬身上移开,开口道:“族长被劫持了,现在我们要联手将他救出。”“怎么会这样?”秦舒扬对巫族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加上长老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所以这件事让秦舒扬有些震惊。
见秦舒扬一直盯着安素的脸,白楚楚有些吃味,没好气地说:“重点是我们怎么救?”“或许,我和舒扬联手,能够直接硬闯进去救出族长。”安素说道,她和秦舒扬曾经一起修炼过一套剑法,“但是不知道舒扬现在还记得那些招式吗?”安素再次将目光放在秦舒扬身上,秦舒扬略微思考了一番,才说道:“我记得不是很清楚,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不行!”白楚楚拉着秦舒扬的手臂说,“不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太危险了。”“她说得对,我们势单力薄,机会只有一次,我们不能浪费机会。”安素看着白楚楚拉着秦舒扬的手,心里不是滋味儿,但是现在她没有立场说什么,因为他们现在才是真正的夫妻,她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个外人。“不如我将招式全部写下来,让你回忆回忆?”安素对秦舒扬说道。
白楚楚疑惑地问:“现在练还来得及吗?此时族长说不定已经出了什么意外。”不等安素回答,秦舒扬扶开白楚楚的手,说道:“这个没问题,对于常年习武的人来说,只要提点一下应该就能回想起全部的招式,只要我和她过几招就行了。”安素震惊地看着秦舒扬,那些话正是她想对白楚楚说的话,从秦舒扬嘴里谁出来,让她有点吃惊,那一瞬间,秦舒扬给她的感觉就像他没有失忆一样。
“对,我们过过招吧。”说着,安素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程默阳攻去。一时间屋内剑光忽隐忽现,安素的粉衣和程默阳的白衣相互交映,白楚楚虽是个不懂武功的人,此刻也看得呆了。白楚楚不禁在心里想:这两个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程默阳果然还是适合江湖的,他不应该被埋没在巫族这个小地方,她白楚楚没有能力也没有权利将他束缚在巫族,程默阳是雄鹰,就应该驰骋在广阔无垠的天空,是该放手了吧。
从自己的神思中清醒过来,白楚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下了放手的决心。刚好安素和程默阳已经打完,安素将匕首收进衣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果真是她心之所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武功仍然这般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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