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说完,我一听他不是在开玩笑,民国这个时代正逢乱世,俗话说乱世出英雄,也出妖魔鬼怪,那个年头出这些事,也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我问张善说:“师兄,这些失踪的人,都有什么特征?”
张善说:“特征?对了,失踪的这些人都是青壮年,而且还都喝了酒,从酒馆里出来,才被飞僵驮去的。@樂@文@小@说|”
我说:“原来是这样呀。”
张善说:“是呀,三位师弟的本领大,你们一定要为民除害,咱师父可是说过,咱们做道人的就该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提到师父我的心里不免一阵伤感,师父这一走好几年都没有音信,本来张善是我们的师弟,可是张善的年龄,比我爹的年龄都大,于是我们师兄弟三个改口,叫张善师兄,张善也欣然答应,虽然我们叫他师兄,但在师兄弟排名上,他还是老四。
张善都这么说了,我点点头说:“好吧,师兄,我们三个听你的,今天就跟着师兄你去抓那个飞僵,为民除害。”
张善说:“太好了,咱收拾一下这就走。”
我说:“师兄怎么这么急着走?”
张善说:“我都跟马县长打了包票了,马县长说只要你们去了,他就在聚仙楼请你们。”
县太爷要请我们,这可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只要县太爷请了我们,县城里所有的乡绅都会高看我们一眼,既然县太爷要请我们,那我们还客气啥,回屋收拾了一下,把鬼头刀和各种僵尸符带上,然后跟着师兄上了马车,朝着县城走去。
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县城,我们这个县城,这些年来,更加的破败了,由于民国比其他的朝代都穷,所以县城的城墙,倒塌了一半,整个的城墙名存实亡了。马车进了县城奔着中心街,就到了县衙,不,现在应该叫县府,县府也已经破败了,大门上的油漆也已经斑驳了,丝毫没有以前的样子了。
到了县府,张善就领着我们去见县长,我一看县长,和我脑海里的县官完全不是一个模样,只见这个县长,一身灰色的中山装,板板整整的,一双皮鞋黑的发亮,留着洋头,带着金丝眼镜,国字脸,一脸的英气,留着小胡子,一见到我们就拱手说:“早就听说三位道长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幸会幸会。”
这时张善说:“这个就是马县长。”
“马县长?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呀?”
我有点发呆的说,其实真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在我的心里,县太爷应该高高的坐在大堂上,两边的衙役喊着威武。可是这个县太爷就是一个教书先生,和和气气的,和我们打招呼,完全是江湖上的套路,没有丝毫的架子。
那个马县长笑着对我说:“那你想的县长是什么样?”
我说:“我心里的县长,应该是那种十分的威严,和戏台上的一样。”
马县长笑了,笑完了说:“现在都是民国了,讲究三民主义,再也不是那个封建年代了,我是县长也是人,现在不是办公时间,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我心里登时对这个县长有了五分好感,我们各自介绍了一下,这个马县长叫马占豪,说起话来相当的痛快。我们说了半天,没想到马占豪对道法挺有见解,互相之间成了道友,我们聊了好大一会,马占豪说:“三位道友,我和你们聊的相当投缘,本来说好了,给你们聚仙楼接风,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在家里给你们接风洗尘,这个聚仙楼人多嘴杂,远不如家里方便。”
其实在哪里吃都是次要的,马占豪堂堂一县之长,把我们当成了朋友,我们心里非常高兴,很快酒菜就准备好了,张善和我们坐在席上,马占豪作陪,马占豪在酒桌上说:“今天我非常高兴,见到三位道友,你们知道,我一个当官的,这些事不能拿到官面上说,毕竟是些鬼怪之事,但是咱们之间就无所谓了,我没有找外人作陪,只有咱们四个人,我就把这件事说一说。”
接着马占豪说:“今天那个被飞僵扔了的人,现在还在县府,我怕说出去引起恐慌,就让县里的人,到外边说那个人,是耍酒疯,没有什么飞僵。但是咱们师兄弟几个说实话,昨天背那个人走的,确实是飞僵,先前的六个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恐怕也是被飞僵背走了,我虽不捉鬼降魔,但从书上看过,飞僵飞檐走壁,行走如飞,可以杀人于无形,这种东西再往上修炼,那可是遗祸无穷。
请三位道友来,我就是想秘密的灭掉飞僵,还本县一个安宁,咱这个县实在是太苦了,我这个做县长的本来就得保境安民。”
我说:“马县长您放心吧,我们师兄弟三个,一定抓住那个飞僵,当着乡亲们的面,把飞僵烧了。”
马占豪说:“好,痛快。”
我说:“马县长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想问一下,那些人都是怎么失踪的?”
马占豪说:“我让保安队查了一下,失踪的人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从酒馆里喝完酒,回去的路上就失踪了。”
我说:“这样说来,那个飞僵是循着酒味抓人的?”
马占豪说:“应该是这样,失踪之人都是壮年。”
我说:“大街之上,可曾见到血迹?”
马占豪说:“没有,不但没有血迹,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我说:“奇怪了,按说僵尸袭人,都是为了喝血,可是这个僵尸,却只是背人,不去喝血,到底是为什么?”
我说完这个,大伙都沉默了,最后我说:“不管他奶奶的为什么?咱们今天晚上都要会会那个飞僵,最好找到飞僵的老巢,然后把里面的飞僵子孙全部灭了。我们这么做,到晚上我喝酒,负责引飞僵,保国、天宁你们在后面跟着,我们让飞僵背着,然后到老巢再动手。我觉着飞僵抓到人不喝血,是为了喂窝里的小僵尸,因为僵尸只有喝了血,才能不断的变化。”
保国说:“师兄,不能这样做,这样做太危险了。”
我说:“没事,我手里拿着僵尸符,如果有危险了,我就给僵尸贴上僵尸符。”
天宁说:“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觉的这样做还是不靠谱。”
我说:“就这么定了,晚上照我说的做。”
马占豪一听,对我竖起大拇指说:“怪不得你叫杨大胆,真是胆大心细,这一招就是险中求胜。”
我说:“马县长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您能不能给我找一件粗布麻衣?越厚越好,这样可以防止被飞僵抓伤。”
马占豪说:“这件事好说,我这就让人给你找。”
接着马占豪吩咐手下的人去找,然后我们在那里喝酒拉呱,一直到了天微黑,我穿上马占豪给我找的粗布麻衣,就等着亥时出去,其实早出去也没有用,没有几个僵尸会一黑天就跑出来。
弄好了之后,我把鬼头刀交给了保国拿着,然后喝了几口酒,把剩下的酒全部浇在身上,我的身上浑身上下都是酒味,这个是为了确保飞僵能闻到酒味。我们临走的时候,马占豪过来,给我一个硬邦邦的家伙,说:“我知道大刀用不上,这把手枪拿着防身用。”
我一看那个黑漆漆的东西,果然是手枪,我虽然没有用过手枪,但是打过步枪,这个万事同理,马占豪教了我怎么用,然后我们就要去对付那个飞僵,接着揭开一个恐怖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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