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怔了怔，苦笑摇头，眼中闪烁着无奈之色。

        “医庐尚未开业，便有客人上门，倒也难得。”祸灵梦踱至药架旁，摆弄着各类草药，轻声道，“可惜，是正经生意……”

        “哎呀，若是邪门歪道，怕是要闹出人命的！”楚月提醒道，“不对，我们连行医执照都没有，私家医庐，也算不得正规生意呢……”

        “那，我们或许可以……”祸灵梦转头，狡黠地望着楚月。

        “不可！”楚月果断打断。

        “我还没开口呢。”祸灵梦嘟囔。

        “反正不是好事。”楚月说，“你别打什么坏主意，人命关天，可马虎不得。”

        “人命？”祸灵梦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

        “唉……”楚月叹了口气，心想往后得提防祸灵梦惹是生非了。

        “医庐的事，你打算一人包揽？”祸灵梦见楚月神色，问道。

        “嗯。”楚月点头。

        “忙得过来吗？”祸灵梦问。

        “勉强应付。”楚月说，“小医庐，病人不会太多。”

        “是吗？”祸灵梦走来，坐在楚月膝上，手指缓缓滑过楚月胸口。

        “总觉得你在盘算什么坏事。”楚月顺势搂住祸灵梦的颈项，另一手搭在她的腰间。

        “我房里不是买了护士服吗？”祸灵梦凑近楚月耳边低语。

        “是啊。”楚月抚摩起祸灵梦的腰，“但你会当护士吗？”

        “为你，可以学。”祸灵梦答道。

        “好。”楚月猛地起身，“护士要懂得照料病人，比如打针，你会吗？”

        “啊？”祸灵梦一愣。她刚才坐在楚月腿上，楚月一站起，她也跟着站起。

        “整理病房，清扫病床。”楚月继续说，“还要与病人沟通，安抚他们的情绪，你能做到吗？”

        “……”祸灵梦垂下头，默不作声。

        “呵呵。”楚月突然笑了。

        “……”祸灵梦抬头，咬牙切齿，“你赢了！”

        “想套路我，你还太嫩。”楚月说，“不过呢……”

        “哼。”祸灵梦瞪了楚月一眼，转身走向医庐后门，推门而入。

        后门直通家中。

        祸灵梦走后，楚月才道：“不过……祸穿护士服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望了眼后门，楚月微笑，转身关上医庐大门，随后也从后门回家。

        洗漱完毕，楚月回到卧室，见祸灵梦倚在床头，尚未入睡。

        “睡吧，已经很晚了。”楚月说。

        “我想起一件事。”祸灵梦说。

        “何事？”楚月问。

        “为何……我要和你同床共枕？”祸灵梦说，“这关系，岂非过于亲密？可我现下是恨你的。”

        “你说得对。”楚月坐到床上，“但现在才察觉这个问题，是你的迟钝，还是愚蠢呢？”

        “……”祸灵梦脸色一沉。

        “好吧好吧。”楚月摆手，“起初你无法控制力量，我不敢松手，所以一直同床而眠。”

        “哦，对……啧，这事给忘了……”祸灵梦扶额。

        “你现在虽仍有失控可能，但已大有改善。”楚月说，“你想分开，随时可以。”

        “那就分开吧。”祸灵梦说完，躺下，拉过被子盖上。

        “呃……”楚月犹豫了下，“你不是说要分开吗？为何还盖被子？”

        “哈？”祸灵梦坐起，“我盖被子怎么了，这房间以后归我。”

        “呃……意思是，我要搬出去？”楚月问。

        “难道要我搬出去？”祸灵梦反问。

        “罢了。”楚月起身，“你不介意，这房间以后你独享吧。”

        “我介意什么……”祸灵梦嘀咕，又躺下。

        “介意房间里的东西，有些是我们共用的。男生用过的，你也不介意？”楚月说。

        “你到底说完了没？！”祸灵梦再次坐起。

        “完了完了。”楚月连忙说，退向门口，“真是的，还是那么容易动怒。”

        楚月来到隔壁卧室，开门，手握门把，回头望去。

        “……”

        看着祸灵梦的卧室，楚月道声“晚安”，然后走进自己的卧室。

        ……

        清晨，楚月被门铃声唤醒。

        来到楼梯口，楚月朝大门喊了句“稍等！”，接着去洗漱穿衣。

        祸灵梦仍待在卧室，楚月没去叫她，径直去开门。

        “阿秋？早苗？”楚月看见门外之人。

        “嗯。”秋生点头。

        门外，是秋生和早苗。

        “你们全家都来了？”楚月惊讶道，“古河呢？”

        “渚还在上学，所以没来。”秋生说着，点燃一根烟。

        “这样啊，进来吧。”楚月开门，请秋生和早苗进客厅坐下。

        “原来是这间屋子。”早苗走进来，“变化好大。”

        “嗯？你们认识这屋子？”楚月问。

        “同镇之人，多少了解些。”早苗微笑回应。

        “原来如此。”楚月说，“你们俩都来了，古河上学，那你们的店铺怎么办？”

        “先歇业。”秋生说。

        “不会吧？”楚月说，“这个时间，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吧？”

        “无妨。”早苗说，“比起楚月和祸灵梦的安全，那算得了什么？”

        “话说，昨晚的事，到底如何了？”秋生急切问道，“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们？”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楚月笑道。

        “那祸灵梦呢？”秋生问。

        “她也没事。”楚月说，“此刻还在睡呢。”

        “没事？”秋生皱眉。

        “楚月……”早苗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很担心……”

        “昨晚，也没什么大事……”楚月笑道，“祸灵梦出去后，教训了那些人一顿，他们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教训，教训了一顿？”秋生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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