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塔将莉莉丝和揉西揽到了身边。

        “能告诉奶奶，看到喜欢的雄兽人，要怎么做？”库尔塔低头问两个小孙女。

        “直接告诉他。然后再行动。”揉西答得毫不犹豫。

        “啊？这么直接吗？”莉莉丝听到揉西的答案，侧目。

        “不然呢？不过一个雄兽人，这个不行，那就下一个嘛。”

        在莉莉丝的眼中，揉西一直是个内向的小女生形象。

        “啊？”莉莉丝再次震惊，“不再争取一下吗？”

        “有什么好犹豫？好争取的？我就站在面前，对方又不是看不到。”揉西灰色的眼睛中满是问号，“莉莉丝姐姐干嘛一直‘啊’？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莉莉丝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看到的电视剧、小说…

        “恩…我会先观察，多了解对方。然后慢慢地出现在他身边，最后等两个兽人两心相知？…”莉莉丝对于自己的发言，显然不太有自信。

        这次揉西“啊？”出声，“这也太费劲了吧。”

        两个小雌兽一同看向库尔塔：“奶奶\/库尔塔奶奶，我们谁做得好？”

        库尔塔按了按揉西和莉莉丝的头顶：“都好。都不好。”

        “欸？！”

        库尔塔看向揉西：“有的雄兽人，是值得花一些时间。”

        随后，库尔塔头转头看向莉莉丝：“爱情的火苗一闪即逝，等待总是磨人心。”

        莉莉丝和揉西当下都有些沮丧。

        她们不得不承认，库尔塔奶奶所言的合理性。

        “那要怎么办？库尔塔奶奶。”莉莉丝很想知道库尔塔奶奶的答案。

        “我们是雌兽人，不要怕去尝试。做你想做的。”

        库尔塔微笑着。

        “只要在每一个当下，真诚地面对自己的心。不要因为外界的环境，而蒙骗自己的心。”

        “做我想做的？真诚面对自己的心？”莉莉丝重复。

        “是的，我的小莉莉丝。”库尔塔笑。

        “万一错了？万一失败了？万一多此一举？越是想要在一起，我不是越该要冷静吗？库尔塔奶奶？”莉莉丝理性地问。

        “错了、失败了、多此一举了，又会怎么样呢？莉莉丝？”库尔塔笑问，“是会让你觉得没面子？还是自己输了？”

        莉莉丝抿嘴。

        “没面子、输了、赢了，都是你内心对自己的审判。莉莉丝，不要没有开始，就为这、为那裹足不前。爱人如此，人生更是如此。”

        库尔塔的话音，像是在说自己的故事。

        “莉莉丝，爱情就是一刹那的火苗，冷静是等不来爱人的。呵呵～”

        莉莉丝仰头看着库尔塔奶奶，潜意识想将这些话记到心里。

        “作为雌兽人，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心有负担的去体验、去感受。”

        莉莉丝拧眉，抓着库尔塔奶奶膝前的希顿：“我…库尔塔奶奶，我好像真的怕。我怕，我怕去爱，我怕自己做的不好，毁了爱情，毁了一段长久的关系。我还是觉得，是不是…”

        库尔塔出声打断了莉莉丝的猜想与预测：“莉莉丝，爱情没有那么重要。你也不需要为此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看着莉莉丝深蓝色的眼瞳，库尔塔将手放到莉莉丝的脸侧：“莉莉丝，爱情不一定等于长久的关系。它只是人生中的一部分。不大，也不小的一部分。你将它看作一种感受、一个体验。它就的确会很美好。”

        “不是长久的关系？…”莉莉丝思索。

        “是的，不一定是。长久的关系，不一定是爱情。”

        库尔塔耐心地为莉莉丝解释：“长久的关系有很多种呈现模式。像你和你的阿母、阿父、哥哥们，便是一种长久的关系。”

        “那我和喜欢的雄兽人之间呢？”莉莉丝突发奇想。

        “哈哈哈。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我的小莉莉丝，你得知道，你有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只能等待被选择。”库尔塔的笑眼中全是认真，“这完全取决你。”

        接着，库尔塔便问：“说到这里，你们想好，今后娶什么样的雄兽人了吗？”

        “当然是喜欢的雄兽人。”莉莉丝这次答的毫无负担。

        “有价值的雄兽人。”揉西瞄了眼奶奶库尔塔和莉莉丝姐姐，又补了一句，“…和喜欢的雄兽人。一加一！”

        “力尔茨大陆，男女比例悬殊。雌兽人尽可以娶喜欢的雄兽人、有价值的雄兽人…这都不要紧。”库尔塔无所谓地笑笑，除了几个兽夫，她也有几个没娶进门的雄兽人。

        在男多女少的力尔茨大陆，这样的关系很常见。

        “只要把握好自己，把握好家族。做好平衡。娶谁？娶几个？这些都是小事情。”库尔塔看向两个小孙女。

        揉西点头，这些道理，对于揉西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莉莉丝眼中则有些懵懂，怎么把握自己、家族？什么平衡？娶雄兽人那么复杂的吗？不就是上一世一夫多妻制的性转版本吗？

        看着莉莉丝的样子，库尔塔叹气。

        这孩子，很特别。

        有的时候，很聪明。

        有的时候，大脑却像是被框住了。

        “莉莉丝，雄兽人在力尔茨大陆远比我们有更强的力量，数量也几倍于我们。可为什么存一女才可传家？你有想过吗？”

        库尔塔的脸颊两侧的腮帮紧绷，看起来十分严肃。

        “莉莉丝，难道？你以为就只因为那个契约的存在，身为弱者的我们，就能顺理成章的得到优待吗？”

        “我…我以为是习俗的惯性？现在想来，应是不只于此。”莉莉丝像极写不出答案，又必须交考卷的样子。

        “什么契约？”揉西在旁突兀地开口问。

        狄安娜将女儿揉西抱进怀中：“揉西想知道的话，阿母回去再讲给你听。”

        库尔塔也将莉莉丝侧抱坐到自己腿上。

        她的手掌按在莉莉丝的头顶，拇指轻轻摩挲莉莉丝额前的伴生石：“莉莉丝，我只能将我所看到的力尔茨大陆，告诉于你。可真实的力尔茨大陆，永远只能用你自己的眼睛细细观察，用心去看，才能看到。”

        莉莉丝靠在了库尔塔奶奶的怀里。

        “莉莉丝，不要害怕。”库尔塔轻轻抚摸莉莉丝的额发。

        莉莉丝能感受到库尔塔奶奶所指，不只是刚才所说的那些。

        她缓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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