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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南锣鼓巷老店第58章 空间变化

第58章 空间变化

        知青点被分配到了千里之外的东北。

        这不是他故意为之,只能说是意料之中。

        讲一个事实: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一般不可以选择目的地,东北云贵除外。

        自1968年起,至七十年代末,大约有一千六百万城市知识青年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插队。

        上山下乡主要有农场和插队两种模式。

        其中,农场包括干校和兵团。

        其实还有一种免除下乡的方式,那就是进入部队。

        《高山下的花环》中,雷军长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奶奶的,知识青年下放的时候,你们怕下乡,都涌到部队里头来,现在感到吃苦了,又削尖了脑袋,要回大城市。中国是我的,可也是你的!他奶奶的,走后门竟走到我流血牺牲的战场上!”

        当然,雷军长还有另一句火爆全网的经典名梗,这里就不提了。

        这部电影反映了当时的一个难以争辩,甚至很普遍的事实。

        插队模式是安插在农村生产队,和普通社员一样挣工分、分红分口粮。

        从1968年开始,大批的知识分子涌入乡下,四九城最早的一批很多都被送去了内蒙、东三省、云贵等地区。

        而到了后期,形势又有些变化,许多人都被分配到近郊,相当于就在家门口。

        上山下乡,在绝大多数情况下,个人是不被允许选择目的地的,只能服从上边分配安排。

        不过,也有一些特殊情况存在。

        比如,上面说的内蒙、云贵、黑吉辽这些地区,在很多学校都是允许学生另做选择的。

        如果,你觉得在家门口没什么意思,你可以申请前往以上地区。

        知青办会高兴地给你批准,效率快到你想象。

        知青办就相当于一个房产中介,根据信息反馈,哪里缺人,就往哪里填,如果一个地方极度缺人,那就将之挂到首页,供人额外选择。

        而东北内蒙云贵就是这么一个地位。

        科普一个许多人知道的知识,

        抖音网红千千万,东北云南占一半,受网络影响,许多人觉得东北一直都是“地大又物博,铁锅炖大鹅!”

        地大物博是真的,资源优势也是真的,毕竟是共和国长子。

        但是——

        冷!

        是一个不能回避的缺点。

        东北的冬天有多冷,东北的朋友会告诉你。

        这个时代更是如此,没有飞机落地,无论到哪里,出租车,酒店,所有公共场所,到处都是燥热的暖气;没有貂皮大衣,羽绒服;没有火锅,烤肉,铁锅炖。

        这个时代东北的冷,是真的冷,只能扛!

        这对于许多北方、南方来的孩子,简直是一场噩梦。

        每个夜晚只能在瑟瑟发抖中入睡,即使烧着炕,都算不上多暖和,更别提出门劳作,挣工分了!

        “毛巾、茶瓷缸,洗脸刷牙的脸盆带了吗?”

        “没!”

        “带着!”

        “我听说那里条件很艰难,买什么东西都不方便!”

        陈母从窗台上拿来陈泽平时用的牙缸,在水上涮了涮,不由分说地装进布袋子里。

        “我新给你纳的两双鞋呢,装了吗?”

        “装了!装了!”

        “衣服呢?厚衣服一定多带几件,出了山海关,天气可比四九城冷多了!我听街道的人说,那儿的冬天解个小手都能给冻伤,可得小心着点儿,衣服一定要多带,穿厚点儿。”

        “带了!带了!”

        听了儿子不耐烦的回答,陈母还是不放心,又交代道:

        “多带几件,要是不够自己拿钱再去百货大楼买两件”

        “不用!带了五件!”

        “五件?那就还差不多!”

        陈母听到这个满意的回答,又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这边儿瞅瞅,那边儿看看,试图想起到底还缺什么。

        陈泽终于有些受不来了!

        “妈,我是去下乡,又不是搬家,你看谁家孩子下乡拿这么多东西?”

        陈泽指着地上整整五个大麻袋,一脸无奈!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

        但这份爱也太沉重了吧!

        谁家孩子下乡带五大麻袋东西的?这又不是后世,某某豪门大小姐上大学,行李箱整整装了五辆劳斯莱斯。

        行李比普通人搬家时的还要多。

        陈泽看着地上的五个大麻袋,每个个头都有一米多高,比农村种地用的的化肥袋还要大一圈儿。

        里面满满当当地装着各种东西,棉被、枕头、棉袄、棉裤、锅碗瓢盆、吃的喝的用的,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贵到是贵不到哪里,就是家里常用见的一些东西,加起来也花不了多少钱。

        但实在是太多了!

        “妈!别再往里面装了,太多了,我拿不下的!”

        说话间,陈泽看见母亲居然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个大袋子,拿着客厅桌子底下的暖壶就要往里面塞。

        “妈!你装它干啥啊?上千里路,我拿着这玩意儿?”

        陈泽上前拦着母亲,不让把暖壶装进去。

        陈母不顾劝阻,态度异常强硬,推开儿子,顺手又把桌子上的保温杯装了进去。

        还念念有词地说道:

        “你这孩子不听劝,你到那儿都知道了!”

        “你带着它俩,大冷天儿的,啥时候想喝一口都行,那不方便的多?”

        “那我拿走了家里怎么办?您这都快把咱家搬空了!”

        家里布置本来就很简单,不像后世琐琐碎碎的一大堆,这年代每家家居用品都很简洁,基本都是床、桌子、柜子、凳子、衣服、被子、锅碗瓢盆。

        听起来很多,但其实屋子里空空荡荡的,一眼都能看到头。

        后世一个普通大学生抽屉桌子上里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都抵得上这年代一个普通家庭的所有物件了。

        陈泽说母亲快要把家里搬空了,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但接下来陈母的回答,却让陈泽感到震惊。

        “搬空就搬空呗,正好家里东西都用了很多年了,你拿走我们正好买新的!”

        陈泽一时无语凝噎!

        陈泽: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陈母并没有觉察到儿子的淡淡忧伤,还在不停地往里面塞东西。

        “妈,行啦!别再往里面塞啦!六个袋子,我真拿不下!你要我怎么拿过去啊?”

        陈泽的话说的很有道理,六个袋子,几百斤重,常人确实根本拿不动!

        但陈泽不是正常人啊!

        显然,陈母也想到了!

        陈母扭过头像侦探审视犯人一样盯着自己儿子,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柔情,锐利的目光中就如同平日里小花花对她说“姥姥!我作业写完啦!”的时候,一样的审视与不信任。

        “天天早上提着俩几百斤的大石头就提得动了?现在连这点儿东西都拿不动了?”

        “也不知道是谁大过年的,一个人把人家大院门口的石狮子搬回来的?还让人家找上门!”

        陈泽无力反驳!

        不过好在他有系统空间,这些有用没用的东西都可以装进去,只要不被发现就行!

        三天后,李家。

        “我明儿个就要走了,有什么事你们几个相互照应,真又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去找我姐夫,你们都认识,他会帮你们忙的。”

        李云已经工作两年了。

        小海也跟着他爹在泰丰楼学厨两年,胖子天赋异禀,家学渊源,现在基本已经能够出师了,做出来的菜比陈泽后世在绝大多数饭店吃的味道都要好上一截,很有前途。

        李肖本来说的也要下乡的,但家里的事,还有一些道上的首尾之事都需要他帮忙看着,实在是走不开,只能暂时找了个工作留在了京城,以后再做打算。

        “我给你们的粮票,你们回头都还换成黄金存着,我暂时是用不上。”

        “还有李霏的事,小丫头过不了几年也到年纪了,到时候你们也看着安排,能不下去,尽量不下去。”

        陈泽交代完事情,兄弟几个吃了顿饭,喝了点酒,约定明天送行,就离开了。

        下乡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尤其是在一些环境恶劣的偏远地区。

        而且,下乡不是去旅行,不是说你想回来就可以回来的。

        下去容易,回来就难了。

        四年前第一批下去的,至今还没有回来,到底还要待多久,上面也没有政策通知。

        许多家长对自己孩子下乡这件事,十分的担忧。

        下乡,就意味着许多年将不能再见。

        后世,15、16岁的孩子,还在上初中,处于青春期的他们还是父母的乖宝宝,每天两点一线,衣食无忧,喜欢学习、运动、打游戏,偶尔发发小脾气,是父母的心头肉,细心呵护着。

        而这个时代的孩子却要背起行囊,远离家乡,前往离家千里之遥的乡下历练,至于历练多久,不知道,漫漫无绝期!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父母无法前去探望,只能通过写信的方式与孩子沟通。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父母错过了孩子人生的数年,有些孩子走得时候还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孩,归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大人。

        因此,在这个时代,每个自愿下乡的人,都值得钦佩,他们要面对的是对家永无止境的思念,与一个个煎熬难过的夜晚。

        夜深人静,

        陈泽从床上爬起来,进入灵泉空间。

        灵泉空间里天光大亮,绿树成荫,瓜果飘香,散养的家禽在绿荫草丛中穿行,时不时发出动静。

        空间中,一个栅栏围起来的农家小院,格外显眼。

        进入院子,一小片新开辟的小菜园,种植着各种蔬菜,番茄、辣椒、黄瓜、韭菜、大葱......

        蔬菜都是刚种下的,地方不大,种类很多,几乎市面一年四季常见的蔬菜都有。

        在度过了最艰难的那几年之后,灵泉空间就一直处于荒废状态。

        由于家里不缺粮食,陈泽就没有再花费大力气,耕作农田,种植粮食。

        肥沃的土地就一直这么荒着,遍地荒草丛生,藤蔓、荆棘、野草......到处都是,陈泽也没有时间打理。

        只是开辟了一个小院子,用篱笆围起来,简易地搭了几间木屋,用来存放东西。

        平日里都不怎么出入,这样也可以降低被人察觉的风险。

        前些日子,计划好要去乡下的事以后,他又重新将之拾了起来。

        将屋子好好打扫了一番,将院子里的杂草清除,修了修篱笆,开辟了一块儿小菜园。

        这都是他以后的补给能源,用以确保自己以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狼狈。

        东北地区物产丰富,地大物博,吃饱饭大概率是没问题的,但要想稍微吃得好一点儿,估计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带多少东西过去,总有吃完的那一天,但有灵泉空间就不一样了,只要肯自己动手,勤劳一点,吃喝这上面基本上是不用太过担心。

        “咳咳!”

        推开门,门上边的尘土掉落,呛得陈泽连连咳嗽。

        抬头一看,木门上面不但满是灰尘,竟然还有一张大大的蜘蛛网!

        “这烦人的玩意儿,怎么哪儿都有?”

        陈泽浑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给带进来的,也不知道这些蜘蛛是怎么混进来的。

        还好没造成物种入侵,否则就麻烦了。

        “咳咳,看来回头还要再打扫一遍。”

        小院有三间屋子,一间正堂,两间辅屋,当初修建花费了陈泽不少时间。

        正堂用来存放东西,一入正堂,第一眼看见的,是放在正中央的几张黄花梨家具和紫檀木椅子,以及一件金丝楠木的床。七八件家具凌乱地摆放着,上面落满了尘土。

        大厅除了这些,还有就是角落里用厚厚的报纸包裹的瓶瓶罐罐,数不清的大小纸包,堆积在一起,靠着墙角,摞成半米高的小山堆。

        最后,就是几口神秘的大箱子,被铁锁牢牢地锁着,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陈泽又来到了左侧的辅屋,这一间屋子被打扫的很干净,床、书桌、柜子,很明显这是一间卧室。

        书架上的书,多是一些古书。

        书桌上放着一台现代化的台灯,角落里还放着一块被盘的极为光滑的枣红色玉石。

        书桌下边,书桌旁边,放着好几个纸箱子。

        里面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有精美的镜子、有无线鼠标、有插座、有皮包、有十几听可乐、芬达、雪碧.....有各种小零食、有洁白的抽纸。

        总之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大多是陈泽这些年签到抽奖抽到的无用的东西。

        也是他前世超市、卧室所拥有的东西。

        有的被他消耗了,有的还剩下不少。

        这些年,陈泽也发现,饮品类的东西抽出的频率最为高,平均每五次,也就是每50天,几乎都能抽到一次。

        他觉得这可能是因为他穿越前一天刚补了一小冷库冷饮,致使冷饮的比例大大增加。

        书桌旁,靠近柜子的位置,还放着半个纸箱,里面是几十条香烟,是之前剩下的。

        打开柜子,里面满满当当放着各种衣服,仅仅棉衣就五件,棉被,棉鞋什么的就更多了,被叠成豆腐块,压成豆腐干,紧紧地塞进里面。

        正堂右边的屋子以前也是储藏室,主要是放酒之类的东西,不过现在都被转移到后院地窖里了,这间屋子被改造成了一间厨房,现在里面放着两个大水缸,几个木质货架,一个锅灶,基本上已经有了厨房应有的样子。

        (后面知青篇剧情觉得平淡的,可以直接跳到101章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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