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有小王同志啊!
小王同志会怎么想?
好吧,小王同志现在已经知道,而且好像有些争风吃醋!
“你们在讨论什么?”
陈泽端着水果出来,给两个女人一人发了一个,觉察到气氛更加怪异了,他更不敢说话了,一个人默默吃着苹果,幻想着某些yy的禁忌场景。
......
......
......
“福生是怎么死的?是什么东西伤的?五叔你能看出来吗?”
“看不出来!”
“连您也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肚子上的伤口,应该是叫野猪给啃的,大腿上有黑瞎子爪印。”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最致命的还是脖子,被什么东西给咬断了!”
老林子里,一群人围着地上的一具尸体,互相交流着意见。
地上的那具尸体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脖颈处粘连脑袋的血管已经断开,暴露在外面,黑褐色的血液已经干涸,在雪地上画了一幅血色的小湖泊。
像是印在白纸上的红玫瑰,诡异,刺眼。
大腿处一共有五处伤口,都是被野兽撕咬留下的,可以清晰地看到,白色瘆人地大腿骨裸露在外面,大腿截面剖面图,层次分明,皮肉,血肉,白骨。
可以让人不懂医学的人,清晰地看到,人血管脉络的分布。
最惨的,还要数腹部与胸口,被不知什么动物剖开啃食,里面的内脏已经不知何处!
心肝肺通通不见!
腹部黄绿黑红混合的肠子,被不知名的东西,扯了出来,像一根几十米长的橡胶水管,散乱的丢弃在雪地上,错综交织,如同一盘没有头绪的杂线。
如此惨状,让在场看到的人,都不忍直视。
尤其是五爷!
五叔,是村子里的老猎人,是村长的堂弟,是老一辈里面除了老张头最后一位老猎人。
村子里的人都称五叔,年轻一辈的都叫五爷。
五爷嘴里叼着被烟油熏黑的老烟袋,脸上皱巴巴的皮肤,像是黏在一起,舒展不开。
五爷眯着老眼,打量着地上的尸体。
地上的尸体,张福生!
是他的亲侄子!
他亲生大哥的儿子!
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找不见人了,大家心里其实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作为山里人,家里谁莫名其妙失踪了,彻夜未归,家里人其实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当一群人打着灯,沿着血迹找了一夜,最后看到的是一具不成人样,被动物啃食过后的尸体的时候,心里依旧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五爷,福生侄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好不容易长这么大!
......
“唉!”
五爷长长地叹息一声!
收拾心情,把头转向端着猎枪的张树林,问道:
“树林,你怎么看?”
“你觉得是什么东西伤的人?”
“是那东西吗?”
五爷心中有猜测,但不敢确定。
村子里的猎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一辈,真正像样打过猎的,也就不到十个人,小一辈就更少了,一个都没有。打猎危险,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进了林子就说不清了。
因此,年轻一辈,没人愿意自己孩子进山打猎,吃力不讨好,不如早点进林场找个活干,抱个铁饭碗。
那东西,年轻一辈恐怕也只是听说,没人见过。
如果非要说,村子里还有谁见过那东西,除了他以外,恐怕就只有他堂侄子树林了。
“那东西我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你是见过世面的,你觉得是吗?”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五爷作为老猎人,一辈子也就见过那东西三次,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年前,张树林和他父亲猎到的那一只。
他知道,当年那只山神爷,其实不是他堂哥打的,开枪打中脑袋的,是他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堂侄子。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罢了。
“我觉得,应该是!”
张树林自己也不太确定。
因为那东西太少了,多少年都没见了,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离人这么近的地方。
想起那东西,仿佛又让人回到了那个让人心有余悸的黄昏。
如果再来一次,张树林绝对是不会去再招惹那东西的。
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惹了大祸,最后迫不得已才开的枪,如果不是恰巧打中了脑袋,他和他爹当天晚上都得交代到那片老林子。
“能确定吗?”
“确定不了,不过看爪印,应该是!”
“唉,难办了!”
.......
张树林与五爷在打哑谜,旁边的人看着朝夕相处的尸体,抱怨道:
“年前才打了头黑瞎子,这年还没过完,就有发生这种事情!”
“这山里的畜生是越来越不安生了!”
“是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跑出来伤人!”
“会不会是山神老爷发怒?我听镇子上的人说......”
“这几年畜生伤人的事情确实多了不少,前年隔壁村就有一女的进山没有出来!”
......
山里人迷信!
这些年一直有动物下山伤人的事情发生,镇子上流传着各种谣言。
说是这些年砍的树太多了,触怒了山神,山神老爷迟早是要降下惩罚的。
很多人表面上不说,背地里却深信不疑。
但也有一些人,虽然不信这些谣言,却也认为过度砍树不好,认为这些年做得太过了。
物伤其类,秋鸣也悲!
动物也是有灵性的,看到旁边的动物被赶走,被猎杀,不可能无动于衷。
山里面越是聪明的动物,越是对人憎恨!
迟早是要报复的!
......
“好啦!不要再说了!扯什么蛋?”
“都是一些没屁眼的人乱传的!”
“哪有什么山神老爷,不过就是一群被赶出林子的畜生,日子过得太好了,生的崽子太多了,跳出来闹事。”
“多清清就好了!”
“咱们屯子这些年也没少打猎,哪家刚迁过来的时候不是靠打猎活下来的?要是真有屁的山神老爷,咱们屯子早就没了!还能让你们在这里扯淡?”
“这事就到这儿了!我再听见谁胡咧咧,别怪老头子我不客气!”
五爷甩了甩老烟斗,面露凶色地说道。
自己侄儿刚被畜生霍霍死,老猎户五爷才不管他娘得什么山神不山神。
老猎人是村子里最迷信得一批,也是最不迷信得一批人。
现在不是以前,一群野猪黑熊都敢霍霍得村子不得安宁,时代变了,再厉害得畜生,也逃不过黑黑的枪口。
敢伤人,就得死!
掀不起什么风浪!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向场里汇报这件事,早点把伤人,吃人的畜生都杀了,不然,尝过人肉味儿的牲畜,还会继续伤人。”
五爷打断大家的思绪,将大家拉回现实。
“建业,你带几个人回去,把福生家的女人孩子带过来,让她们母子再送他一程。”
山里人的规矩,横死之人,不能入葬。
甚至不能抬回村里入殡,只能被丢弃在荒野,任由动物啃食。
“树林,你去跟场里汇报一下,让场里多召集一点人过来,要有经验的,这次的事情恐怕有点棘手。”
“行,五爷,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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