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蜜儿做出在窗边看风景,听见曼菲士进来茫然回头的样子:“曼菲士。”她用尽量亲密的语调呼唤他的名字,其实心里已经害怕到颤抖。
曼菲士很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低头问:“怎么不躺着?在看什么?”
尤蜜儿的心猛地收缩,难道曼菲士看到她在窗外挂了油壶?不,传言曼菲士性格暴躁,如果真的看见,他不会这样平静地问她,这只是一个单纯因为关心而问出的问题。
尤蜜儿心里快速分析后,抬起头,有些忧伤地望着他的眼睛回答:“没什么,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我心里很乱,很害怕。”这是真话,她说得格外自然。
曼菲士望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睛,心中一颤,心疼地紧紧抱住她。
尤蜜儿咬咬牙,任他抱着,这场戏必须做完,否则她别说找机会逃走,很可能小命不保。
曼菲士亲吻她的鬓角,黯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响起:“凯罗尔……我的凯罗尔,都是为了我……你怎么这么傻,用身体去挡伊兹密的剑?”
尤蜜儿紧紧闭着眼睛,默默忍受着,他满满的自责和心疼,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被这样一个绝世俊美的男子深情抱着,几乎能让任何女孩心跳加速,但他叫着凯罗尔的名字,这很难让她产生太大的触动。
作为替代品而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多一个人把她当成凯罗尔也无妨。让她感到不适的是,她开始隐隐认识到,她为了成全伊兹密的幸福而去拆散这样一对用生命相爱的恋人,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或许留在比泰多假扮成尼罗河女儿来继续爱着伊兹密是能让四个人都幸福的更好的方法,就像米达文说的,她爱他,不关他的事,她无所谓他是不是真的爱她,她只要他幸福就好。
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她太过放不下自己的自尊,不甘于做替代品,一赌气来到了这里,被曼菲士拥在怀里,被另一个陌生男人当成尼罗河女儿,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简直是蠢透了。
曼菲士慢慢抚摸着她的背,当她察觉他的动作渐渐带着情,欲,呼吸越来越重时,她开始慌起来,她轻轻推开曼菲士,生怕惊动他,抵着他的胸口,故作镇定道:“曼菲士,我的伤还没有痊愈,想好好休息一会。”
曼菲士是个聪明人,他心领神会她的话外之音,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我知道,看你害怕的样子,难道我还能吃了你?等你伤好了,再好好让你补偿我。”说完,他在她脸上轻轻琢了一下,尤蜜儿直接忽视。
听到他的话,她心里松一口气,但紧接着,曼菲士的动作又让她的心紧缩起来,他收住笑,捏起她的下巴,使坏地说:“你这丫头,别让我等太久,给我赶快好起来!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狠狠拥在怀里。”
尤蜜儿很想装出娇羞的表情,但心里的惊恐让她面部表情瘫痪,好在曼菲士并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主,他只当她是深情凝望着他,于是他凑过来,歪过头作势要亲吻她。
尤蜜儿顿时心跳如擂,理智在说服自己,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但当曼菲士的嘴唇快要碰上她的时,她还是躲闪了,这好像是条件反射,医生用锤子锤你的膝盖时,你的腿不自觉就要抬起。在她的记忆里,她还没有跟伊兹密以外的男人主动亲热过,这令她恐惧。
这一躲,她就后悔了,曼菲士直起身子,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了?”
尤蜜儿立刻捂着胸口,低下头,以掩饰自己不安的表情:“没什么,刚才伤口刺痛了一下,不过现在好了。”她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却在暗暗打鼓,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千万不要被发现异样才好!
曼菲士眼神一暗,收起情,欲,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他横抱起她,尤蜜儿险些被吓得惊叫起来,好在她控制住了,但当他把她放到床上时,她就装不出淡定了,防备地将手护在胸前,努力控制住想要发抖的身体,曼菲士只当她是伤口疼,心疼地微怒道:“什么叫现在好了?!都是我不好,到现在都没有好好查看你的伤势,你好好躺着,我马上叫御医进来。”
御医?!这不是摆明要她穿帮!尤蜜儿心里一惊,连忙拉住曼菲士的手臂:“不用了,在比泰多被伊兹密护理得很好,今早才换过药,不要麻烦了。”
大条神经的曼菲士这才察觉眼前“凯罗尔”的异样,眯起眼睛,缓缓重复尤蜜儿的话:“被伊兹密护理得很好……?”
尤蜜儿此刻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由于被抱到床上,她一时慌乱竟忘了说话的立场,尼罗河女儿是不会因为得到伊兹密的医治,而拒绝曼菲士的医治的。
看到曼菲士渐渐变得如雄狮般暗怒的眼神,尤蜜儿身体也一点点渐渐陷入冰凉。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我意思是,我的伤在比泰多好得差不多,已没有大碍了,不要担心。”
曼菲士冷哼一声:“是吗?!让我看看你的伤!”说完,他像捉拿小鸡一样擒住她,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想要解开她胸口的绷带,那是她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像真的尼罗河女儿,早上才缠上去的。
尤蜜儿尖叫出声:“啊——!不要!住手!”她顾不得假装,拼命挣扎,但曼菲士的动作力道非常大,不像伊兹密即便动粗时,所用的力道也只是为了把她制住,不会让她感到不适,但曼菲士似乎并不知道用力的分寸,她这样死命的挣扎,换来的是十数倍力道的压制,让她感觉到如果再继续这样拼死挣扎下去,他很可能会把她的骨头折断。
既然已经穿帮,尤蜜儿识时务地求饶:“住手!住手!我是假的!不要再继续了!”
曼菲士果然停住了动作,尤蜜儿赶紧挣脱他,退到床角。
上衣已经被撕破,胸前的绷带已经被解了一半,尤蜜儿慌乱地用破碎的上衣挡住自己半露的胸部,卷缩在角落里,她头发凌乱地盖住大半个脸蛋,喘息着,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曼菲士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站在床另一端的对角线上,若有所思,静静望着她,似乎一时也不知如何处置她。
良久,他才幸灾乐祸地说:“被伊兹密抛弃了?他把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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