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下,黑暗瞬间被挪走,眼前突然一亮,强烈地光线刺入凯罗尔的眼睛,她偏过头,本能地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光线。
周围一阵哗然,有人为眼前的美色感叹,有人为送伊兹密如此大礼而惋惜,有人怒骂她,有人赞美她,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唯独没有听见伊兹密的声音。
在光线的刺激下,凯罗尔恢复了些许神智,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双手被拷着正吊在一个巨大的鸟笼子里,感觉身体发烫得厉害,她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穿着异常性感暴露的衣服?!
凯罗尔抬起沉重的脑袋,看清了周围的一切,自己像展品一样被置于大厅的台子上,高高的穹窿顶上掉下来华丽的水晶灯,璀璨的光芒述说着七大家族的财力,光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拼接出繁复而巨大的花纹。花纹延展到尽头是八张巨大的软榻,伊兹密坐在中间,正对着自己的位置,其余7张座位上的人不用猜就已经知道,是七大家族的族长,每位族长身后都站了很多侍从。
眼前的一切证实了刚才听到的一切绝不是她的幻听。
伊兹密曲着一条长腿斜靠在巨大而柔软的座位里,一只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一只手提着酒杯支撑着身体,唯我独尊的坐姿一点不像是这里的客人,倒像是主人。
凯罗尔有些生气,伊兹密骗了她,故作深情状把她激走,然后到了这里跟七大家族的人密会。眼下的情况很明显是七大家族的人要用她做礼物跟伊兹密交换什么。
伊兹密看见凯罗尔没有一丁点惊讶的表情,他冷漠的目光扫过她穿着暴露的身体,表情没有变化,连坐姿都不曾变一下。
穿着暴露的身体被伊兹密的目光扫过,凯罗尔顿时觉得身体更热了。她头晕得厉害,身体像中了魔法动弹不得,而身体里面却躁动得厉害。她张张嘴,只能发出蚊子叫一样的声音。她努力使自己恢复意识,但好像很困难。
那个一直在说话的老男人瘦骨嶙峋,眼窝深陷犹如木乃伊一样干枯,他歪着嘴巴笑了笑:“相传伊兹密王子迷恋尼罗河女儿,求而不得,非常痛苦。我们千辛万苦将这只金丝雀捉了来,献给殿下,如假包换,绝对货真价实。为了给您增加一点刺激,我们还准备了一个小彩蛋。”
说着,那个骷髅老男人把手伸到笼子里,拾起放在凯罗尔脚边的香炉,在凯罗尔的鼻子前晃了晃。浓郁的香气刺鼻让凯罗尔本能地躲开,努力恢复的意识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刚才凯罗尔一直闻到的香气就是它发出的。
“再过一小会,尼罗河女儿将会非常需要殿下的慰藉,变成完全屈服于殿下的玩具,任您尽情享受。”
伊兹密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仿佛周身渐渐散发出黑色的气场。
凯罗尔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骂不出口,叫不出声,只觉得身体内有头猛兽在喷火,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她的头发留下来,她集中所有的精力只挤出几个字:“卑……鄙……愚……蠢……”这是典型的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七大家族的人也许并不知道她和伊兹密之间的事,何况现在伊兹密有了未婚妻,怎会乐意收到这样的礼物?
伊兹密周边的气场已经变得很低:“这个礼物我非常不喜欢。”他的声音冷冰到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早有预感,但听到伊兹密亲口这么说凯罗尔还是感觉受到了伤害,失落感从心中腾起。很快这种失落被身体里奇怪的感觉淹没了。体内像有无数只春蚕在瘙动,周围的一切都在眼前晃来晃去,像一个万花筒,声音也听得不是很真切了。
骷髅老男人阴笑起来:“我看尼罗河女儿现在已经饥渴难耐了,王子殿下是真的不喜欢吗?”
凯罗尔神志不清地反驳道:“……我……不是……尼罗……河……女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喜欢人们叫她尼罗河女儿,潜意识里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这个头衔。
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她细若蚊蝇的声音,只有伊兹密,瞳孔晃动了一下。
七大家族的人没有察觉伊兹密的不悦,其中一位站出来傲慢地说:“既然王子殿下不喜欢,那我们也不勉强,我想这只金丝雀埃及王曼菲士一定会喜欢,也许一直施行奴隶制的埃及跟我们的价值观比较一致。”
另一个人出来帮腔:“要不是传说曼菲士王残暴霸道,我们或许第一个找的合作伙伴就是他而不是伊兹密殿下了。”
伊兹密拿起红酒杯晃了晃,对着灯光看了下酒杯上的闪闪发光的宝石,良久才漫不经心地说:“本王子不喜欢和愚蠢的人打交道,也不喜欢下属城邦有任何人或家族掌握过多的财富一手遮天,更不喜欢三心二意的合作伙伴。”
说完,伊兹密便将酒杯放到茶几上,缓缓站起身来,仿佛是在对着空气说:
“清场吧。”
语毕,几十名身着便衣的人从四面八方冲进来,在众人都还没有眨眼的时候,七大家族族长的人头已经落地了。
迷迷糊糊的凯罗尔只看见无数道银光以极快的速度变幻着形状,惨叫声、打斗声此起彼伏,她的呼吸越来越重,头也越来越晕,看得听得都不是很真切,像梦又不像梦。
模模糊糊间看见一个身披银光的人影踏着一片的血红向她慢慢走过来,她努力调整焦距,那片血红是一地的尸体,而来人的面容冷峻而泰然,仿佛身后的杀戮与他无关。
伊兹密打开笼子,解开她的手铐,将她抱在怀里。熟悉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冲进鼻腔,杂糅了迷魂香带来的情欲,仿佛幻化成一条蛇钻进了凯罗尔的身体,身体更加热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
凯罗尔挣扎着推开伊兹密:“警告你……离我……远点……”,但对方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抓得更紧。
伊兹密一句话不说,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就往里屋走去。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凯罗尔用力拍打伊兹密的后背,但她的力道小得连蚊子都打不死。
那边的杀戮还在进行,七大家族群龙无首,很多人已经主动缴械投降,宁死不屈的还在做顽抗,伊兹密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带进一个大套间里。
套间里有一个浴池。
“哗啦哗啦!”大水扑面而来,凯罗尔被伊兹密扔进了浴池里,冰凉的水环绕过来,让她燥热得快要燃烧的身体冷却下来。意识清晰了一些,脑子里的浆糊似乎瞬间被冲了出来,身体的支配权似乎回来了许多。
伊兹密站在岸边,弯下腰,将她从水里又捞了出来,他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清醒了么?”
凯罗尔点点头,但头还是晕,她凭借仅仅回来一点的理智,气呼呼地说:“你这个……骗子……你今天……故意……激将我……就是为了……支开……我……跟七大家族……密会……是不是?”她倔强地推开伊兹密的扶持,想要自己离开,没走两步,腿就软了,跪坐在地上。
伊兹密走过来,横抱起她往床的方向走去:“看来你还是没清醒。”说完,凯罗尔就被扔到了床上。
整个身体陷入柔软的床褥中,迅速的下坠让凯罗尔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好像自己是一颗正在被人抡的铅球,她几乎用所有的力量来抵御这种眩晕。
伊兹密抽出腰间的皮带,将凯罗尔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伊兹密的行为让凯罗尔一阵慌乱,人一旦慌乱,意志力就不再坚固,努力压抑的药性,瞬间又冲了出来。凯罗尔脑子一阵嗡鸣,离开凉水后,身体的火焰又重新一点一点燃起来。
她晃晃沉重的脑袋:“你要……你要干什么?!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伊兹密并不搭理她,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就伸手摘掉了她额头上的头饰。
他手指触碰到她身体的地方立刻燃起了火焰,情欲如生长的触角,渐渐从她的脚底缠绕上来,盘旋上她的大腿,钻进她的身体……
凯罗尔用最后的意志力抵抗着不断生长的情欲进入自己的头脑。
她喘息着咬牙切齿地道:“你……趁人……之危,你……不……要脸!”
伊兹密又摘掉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他不经意的触碰,让她想要更多,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似乎成了迷药的催化剂,凯罗尔渐渐开始神志不清,情欲的藤蔓已经无法控制,缠绕住了她的头脑。
过去,当她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无助、厌倦、恐惧的时候,无法再坚持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伊兹密来,想到他在世界的某个地方好好活着,想到他和她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想到迎面刮来的风也刮过他的脸颊,她就愿意忍受一切,好好活下去。
而此刻,她无法思想他,只要一想到他,那些曾经在一起的画面,耳鬓厮磨,云朝雨暮、相融相交……都让她体内的野兽越发猖狂起来。
她开始说一些平时不会说的话:“你刚才……不是说……不喜欢……吗……?”
伊兹密正在摘她耳环的手愣了一下,一直表情冷冰冰的他,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我说不喜欢,你不开心?”
凯罗尔哼哼了两声,不知道是心里难过还是身体难过,她的眼角冒出泪花。
伊兹密有些动容,他轻轻吻干了她的眼泪:“我当然喜欢你,我说的不喜欢是不喜欢以这样的方式。”明知道对方丧失理智听不见,他还是说了。
伊兹密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小小举动已经将凯罗尔死守的最后一道防线突破,她的大脑完全被情欲所控制了。
她满头大汗,咬着嘴唇,被绑着的双手死死握着拳头,她不停扭动着身体来抵抗身体里呼之欲出的猛兽,非常痛苦的样子。凯罗尔现在有些庆幸自己的首饰被伊兹密摘下,否则她挣扎的动作会很容易伤到自己;她更加庆幸自己的双手被束缚住,否则她真的会做出让自己尴尬的事情来,比如脱掉自己的衣服,比如扑倒伊兹密。
“我好热……好难过……”凯罗尔眼神迷离而痛苦地望着站在床边的伊兹密,“求求你……身体好像要烧起来了……”
伊兹密托起她的后脑勺低声说:“你忍着点,今晚会很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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