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四年过去了。
宁水月与梨香都出落得婷婷玉立起来。尤其是宁水月,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可人;又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般,娇颜倩影。她身材修长,婀娜多姿,能歌善舞。加上她常年走街串巷陪在龚美的身边,击鼗唱曲,在太原也小有了一些名气。只要一提起小银匠龚美,都知他身侧有一位姿色出众的美娇娘,生意也比之前格外好。
宁水月与龚美之妻周氏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四年,一直都相安无事,原因有三点:一是因为宁水月年纪小,龚美也算安分,并没有做出越礼之事;二是因为宁水月为人机灵聪慧,手脚麻利,为周氏分担了不少农活;三是因为,宁水月陪在龚美身边击鼗唱曲,银饰果然卖得比之前多,家里的小日子也过得红红火火起来。
周氏全身上下的衣着配饰,也跟着上了一个档次,锦罗玉缎,环佩加身,在邻里姐妹那里,也有了面子。都说她周氏眼光好,找了一个这么会赚钱养家的好相公,家里纳的小妾还如此勤快好学,不但抛头露面唱曲养家,还帮做农活。
周氏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但是眼瞧着月奴渐渐长大,倾城之容貌越发诱人。她心里有有些隐隐地担忧起来。前几年这丫头还小,龚美也安分守己,每晚都睡在自己的卧房,眼见着这丫头越长越大,就像一朵微微绽开的娇媚花骨朵,留这个在家里,她是越来越不放心。龚美看月奴的眼神也越来越热切。只怕早晚有一天,龚美会睡在宁水月的房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天,烈日炎炎,炙烤着大地,没有一丝风,龚美与宁水月站在一个大户人家的高墙外,躲在高墙的阴影里,人烟寥寥,生意也寥寥。月奴都没有了唱曲的兴致,只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相公,今天好热啊,一点风都没有。”月奴皱着眉头,用手遮在额前,仰头望向天空,空中漂浮着几朵乌云。
“今日闷热,怕是要下雨吧,月奴,不如我们回去吧!”龚美低下头,望着宁水月,她长得和自己一样高了,小模样越来越好看。时间过得好快,竟然四年过去了。
龚美与宁水月一起推着装满银饰的推车,往回赶路。
这时候,一个手挽竹篮的农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农妇道:“小银匠,还做生意吗?”
“做,当然做!”龚美一见生意来了,连忙放下推车,拿出银饰,递给农妇挑选。
宁水月抬起头,望着这个手挽竹篮的农妇,她衣着朴素寒酸,袖口上还打着几个补丁。她的发髻上没有一丁点饰品,耳垂上也无耳环,脖子里更无任何项圈。见她那模样,定然是家境贫寒,买不起这银饰的。
宁水月想到这里,小声对龚美说:“相公,见她衣着打扮,并不像有多余的银子买银饰的人,今年北方大旱,多有灾民涌来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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