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夸风陵和长得漂亮的人占五成，夸他气度不凡的人占四成，零星杂乱的其他赞词统共只占一成。

        那么多人夸过他，却从没人敢说“殿下可爱”。

        可爱是一个什么样的赞词？

        你可以说小猫小狗小兔子可爱，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你可以夸总角垂髫的孩童可爱，以一种倚老卖老的态度。你可以赞根雕、花鸟、甚至是绣品可爱，以一种纯粹欣赏的态度。

        可这么多种态度，唯独不包含仰望之姿！

        这世上，唯他的父皇、母妃可以夸他一声可爱。

        可他的母妃早就薨了。

        而他的父皇从不曾夸过他。

        --‘白沉心真特么的敢！’

        风陵和恨的牙根痒痒。

        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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