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吗?你才多大年纪,就能炼制这么高品阶的丹药了?你唬谁呢!”陶长元鄙夷不屑地从鼻孔里冷哼一声。
“我什么时候说这丹药是我自己炼制的了?”纪千暖挑眉看着他,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别人送我的,不行吗?”
“这……”陶长元被堵得哑口无言,她好像确实没有这样说过,这是他的猜测。
牧天纵那丹药接过来,细细端详了一番,眼里登时闪着惊喜的光芒:“这是真的碧莹丹,没错!”
他已经卡在神玄境五重五六年了一直未能突破,冰阳子也一直在帮他寻找碧莹丹的配方,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
有个这颗碧莹丹,突破神玄境五重指日可待!
可是这个珍贵的配方到底在谁的手里?这枚九品灵丹又是谁赠与她的?
眼下陶长元他们在,不宜问太多,牧天纵按捺下心底的疑惑,小心翼翼地把碧莹丹给收起来了。
此刻,他的心情更加愉悦起来,越看纪千暖越喜欢,严尊真是有眼光,比以前经常来缠着他的那个叫什么云瑶的强多了!
那个云瑶每天只会撒娇卖惨,跟在严尊后面黏黏糊糊的,看着就烦人。
她在严尊面前装柔弱,背地里对残阳宗的弟子呼来换去,大小姐脾气十足,给严尊招了不少黑,最后被牧天纵给勒令下山了,永远不准踏入残阳山半步!
那时候严尊不辞而别,他还真怕严尊会把云瑶给娶回去,还好,他的眼还没瞎。
“小丫头,你送的东西我很喜欢,一会到了孤云峰,你喜欢什么尽管拿,呵呵!”
“谢谢牧前辈厚爱。”
纪千暖一笑露出浅浅的梨涡,姿容绝美,看呆旁边的一众残阳宗弟子。
严尊顿时有了威胁感,他牢牢地把纪千暖护在身侧,隔绝了那些觊觎的目光。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呵呵,借花献佛而已!我就知道这个丹药就不可能是你自己炼的!”
“以你的资历,别人怎么会送这么珍贵的丹药给你?肯定是你从哪儿偷来的吧!”
陶谷努力睁大眼睛想表现出一股不屑于顾的样子,奈何眼睛周围肿的实在太厉害了,眉头耸了半天都无济于事。
那模样着实有些滑稽,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扭头窃笑。
纪千暖立刻反唇相讥:“偷?呵呵,这世上能拥有这九品灵丹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以我这三脚猫的修为怎么可能偷的到?”
“某人就是嫉妒我人缘好。可惜光嫉妒是没有用的,只会让别人觉得你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旁边的人都觉得纪千暖说得很有道理,能拥有九品灵丹的,绝对是修为大能,跺跺脚就能让大地抖一抖,谁会犯傻去惹这种麻烦?
“谁嫉妒你了?我身为残阳宗外山门大弟子,我用的着嫉妒你吗?”陶谷气的七窍生烟,跳脚喊道。
由于太过激动扯得红肿的脸颊生疼生疼的,他这才想起还要找严尊算账这事。
他的脸上一直消不了肿,肯定是他对自己下毒了,真是卑鄙无耻!
就这样人还是牧天纵的首席大弟子,看来这个牧老头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
他指着严尊的鼻子问道:“你那天是不是给我下毒了?我自从回来之后脸就肿了,用残阳宗的玉肌露都没有效果。你到底对我用的什么毒?”
“肿了吗?我怎么看不出来?”严尊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的脸肿了这样,你还说你没看出来,你瞎吗?”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陶谷的脸上。
陶谷捂着脸,狰狞地指着严尊喝道:“你!你欺人太甚!你竟然当着七师叔和牧长老的面打我?”
“你在残阳宗都敢这样嚣张,你还说那两个人不是你杀的?”
“一码归一码,扇你耳光和杀人是两回事。而且我并没有打你,我是在给你治病,你看你的脸是不是不肿了?”严尊煞有介事地说道。
陶谷摸摸脸,好像确实不肿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挨打才能消肿?
迎着陶谷疑惑的目光,严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你那不是毒。你的脸之所以肿了,那是因为你吃多了肉,浊气排不出去堆集而成的,用什么玉肌露一点用都没有。
“我刚才那一巴掌打下去,把浊气拍散了,自然就消肿了。你要是不信,让你七师叔打你另外半边脸,保证一打就见效。”
陶谷半信半疑,他看着陶长元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请七师叔再打我一下?”
陶长元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严尊摆明了在整他,他还信以为真了?他怎么生了这么个蠢货!
“打什么打?他在忽悠你,你看不出来?他的手心里绝对有东西!”
“诶?陶长元,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看我两手空空,手心里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东西?”严尊抬起手来,展示给大家看。
手掌心里除了刚才打陶谷蹭到的一点油之外,确实没有东西,白白净净的。
牧天纵护短的性子受不了被人这样挑衅:“陶长元,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栽赃我的徒弟,你是当我孤云峰没人?”
“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牧长老千万不要动怒。我刚才也只是怀疑,陶谷的脸肿成这样,我心急,所以说话就语无伦次了些。”
“你心急是你的事,那并不能成为你随意栽赃别人的借口。”纪千暖眼神冷漠,声音如寒冰般刺骨。
“可是陶谷是被严尊给打伤的,这是事实!我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陶长元也被他们倒打一耙的态度给激怒了,当初陶谷从暗黑森林逃回来的狼狈样子。他还记忆犹新,他就不信他们能抵赖得了!
牧天纵挡在纪千暖面前,对视着陶长元:“与其这样争论不休,不如就把这事交给刑律堂来处理吧!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好,我同意。”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的人不许来孤云峰,不然别怪我这个老头子出手太重!”
牧天纵说完就带着严尊和纪千暖离开了。
陶长元紧紧地攥着拳头,眼里翻涌着狰狞之色,待他成了残阳宗的宗主之后,第一个要杀的就是牧天纵这个老东西!
待陶长元走后,陶谷对着身边的一个残阳宗弟子命令道:“来,扇我这半边脸。”
“大师兄,我……我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让你扇你就扇!快点!”
那人只好颤巍巍地抬起手,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扇了。”
“我让你扇我耳光,你在给我挠痒痒呢?使劲扇,就跟刚才那小子扇我一样!”陶谷气呼呼地喝道。
那人挣扎了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陶谷这人心眼极小,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刚才师父让去东边巡山,我先走了!”
说完,他跑的比兔子还快,飞快地溜出了陶谷的视线。
“真怂!你们谁……”陶谷一转身,发现他身后一个人都没有了……
他气愤地低声咒骂:“一个个都这么怂,一群怂包!难怪打不赢严尊他们!”
人都走光了,他回到房间对着镜子,只能自己扇自己耳光。
在扇了两巴掌之后,肿还是没消,不仅没消,还肿得更厉害了。
“难不成是我刚才打的角度不对?严尊是怎么打我的来着?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最后在他自扇了十个耳光之后,终于扛不住了,他也不敢去招惹本就心情极差的陶长元。
他踌躇不安地站在孤云峰外,等着去传话人回来。
不一会儿,那人回来了,还带来了严尊的口信。
“我们大师兄说,他是不敢在动你一指头了,不然又要被陶长老安上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陶师兄,请回吧!”
陶谷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他一把拉住前来报信的弟子,同是孤云峰的弟子,扇人耳光时的手法应该都一样吧?
“要不,你扇一嘴巴?”
“你有病吧?”那人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欲挣脱他的手离开。
“我给你钱行不行?我求你扇我一巴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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