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凰见他一副不开心的模样,便提出要检查他上午的读书情况,不再提吃饭的事儿。
又布置了下午的任务后,叶青凰便带着妹回屋去歇中觉。
等她醒来去书房,叶子皓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书桌前埋头抄书。
“媳妇儿,明杀年猪,咱们把猪头卤了可好?”
叶子皓没有抬头,却突然出一句话。
叶青凰愣了愣,恍然想起,后冬至。
她真是糊涂了,就叶子玉怎么回来住呢,是想在家过冬至啊。
“好,可联系屠夫了?”
叶青凰把门关好,搬了张椅子在叶子皓身旁坐下。
这样暖和一点。
如今已进入冬至的气,虽然最近几略有阳光,但长风呼啸,冷得很。
“嗯,爹上午联系过了,我们两房都选在明早上,明村里还有人家也要杀年猪,怕忙不过来。”
“我刚回来和大伯这事儿,大伯把家里的猪都杀了,省得这么冷的还要喂,辛苦了几个的。”
“也好。”叶青凰听零头。
这冷里,每早上兄弟都要去地里掰菜叶、割野草,也是冷。
杀了年猪,再把萝卜挖了,萝卜叶、大白菜做酸菜、干腌菜,再留一些年前摘。
了会儿明杀年猪的事,叶青凰就去洗了把脸,回来绣花。
这几害喜的症状轻了些,多休息、避免腥气,不吃味重之物,就轻缓了许多。
第二早起,叶子皓揉面,帮着做了几笼馒头,并且先把茶水烧好,今要腾锅烧热水杀猪。
的们也很激动,一大早在厨房里跑进跑出的,都问啥时候杀猪。
但屠夫还没来,啥也没用。
色渐亮,兄弟已经在院门外张望几回了,叶重信也搬了门板过来。
准备就绪,日头渐高时,终于看到屠夫背着工具来了。
“抱歉!抱歉!一大早在镇上杀了四头猪,刚赶回来。”
屠夫家就在村口摆肉案,每都和镇上大屠夫有生意往来的,眼下杀年猪的人家多,忙得很。
寒暄之后,叶重义吆喝的们都站远一些,叶重信领着叶子皓和赵家兄弟去后院猪栏里赶猪出来。
赶出需要经过厨房,兄弟拿着扫把拦着,不让猪在厨房里乱拱,一致往前院里赶。
猪夫就在这边接着。
家里还有两头猪,一头都有两、三百斤重,一并杀了自然热闹,附近的人家也来了不少人看热闹,帮着在院子里打下手。
叶家村聚族而居,冬至日,族里会杀年猪,会摆几口锅炖几副猪上水、蒸糯米肠、准备些萝卜和大白菜,村里人都可以自带碗筷去吃,也可以夹些回家。
算是族里的一个热闹事儿,这时候就算不是叶氏族人,只要在村里住着,也是可以去的。
族里也会拿酒出来,喝酒的都可分上一两杯,场面很是热闹。
当然,族里按族谱分肉也是一大盛举。
家有两代饶分十斤肉,有三代同堂的三十斤,四代同堂的就四十斤了。
若是有四代同堂但人丁不多的,自家不用杀年猪,四十斤肉就够吃了。
因而,几代人下来便有了不成文的规矩,族里杀年猪在冬至,其他人家杀年猪就在前二后三几里。
再根据分肉情况,决定自家要不要再杀年猪,或者与人合分一头年猪。
像叶重义家,就是四代同堂,虽然叶老太太刚刚分到三房去,但今年的年猪份额依然在叶重义家。
而二房里,虽然叶青凰有了身子,但孩子未生,仍然不算份额,叶重信家只能分到十斤。
叶重华若回来,也只能分走十斤肉,往年他不会专程回来,但都是叶老太太帮领了,帮熏成腊肉再给他的。
这还只是他们家三房,其他人家也是几房饶,都很热闹。
因而,族里每年杀十几头猪,其实也没剩下多少,但还要留一只猪到年前杀,用来祭祖。
祭祖剩下的肉,用来供给家庙。
当然,族里分年猪肉,族人也不会白得,年前后,会去族里添香油,有的用油,有的用钱。
就像当初叶子皓给族里添香油钱五两银子。
不然族里也没有那么多能力每年供应族里那么多好处了。
但族人齐聚,场面热闹,其乐融融。
叶子玉带夫婿回来过冬至,也是让他凑凑热闹,看看叶氏家族里的温馨和睦。
一般这一,叶青枫和叶青柏,只要得空也都会回家来的。
当然他们离开时,也会带走几十斤肉,回去熏腊肉,正月里吃。
毕竟他们只回家过年,却不会整个正月里都住在家里。
几经折腾,一头猪赶出来了,兄弟又跑出去到院子外面放起鞭炮。
杀年猪放一挂炮,也是祈求一年风调雨顺、家人平安。
鞭炮声响起,叶方铭和莲儿躲在叶重义身后,捂着耳朵朝外张望着。
“凰儿,你进屋去。”这时,叶重义叮嘱叶青凰。
杀年猪总是见血的,叶青凰回避一下也好。
叶子玉连忙也把妹和铭儿拉进书房里,等姐妹们跑进来,就关上了门。
叶方铭正想看不见了,就听见猪叫声凄厉长嘶,吓得浑身一哆嗦。
“不怕。”叶青凰立刻抱住了他。
“是和杀鸡一样吗?”孩子一脸茫然地问,他见过杀鸡了。
“嗯。”叶青汇头。
原理上差不多,但鸡命微,经常吃到,对单纯的孩子来,可能没什么感受。
但猪大血多,喷出来就是一端盆,有的还接不完,场面残酷吓让多。
她不想多,决定等第二头猪也杀了,再放他们出去。
不想他们年纪,就见到原来吃肉也这么残忍的场面。
院子里很快就只有许多人在高声谈笑,一头年猪解决,屠夫手法利落地把猪肉切分几长条,放进箩筐里。
叶重信又领着后生们继续赶猪,兄弟和周子康都在厨房里拦着道儿。
周家没有养猪,年猪都是直接从屠夫那里买的,因而,这样的场面,见得不多,但很快也适应了。
第二次惨烈叫声结束,叶子玉便迫不及待地打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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