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寒的眼中多了一抹笑:“阿羽吃醋了?”
商徵羽想,她的确有一点儿不爽,她直言道:“嗯,吃醋。”
哪有人是这样吃醋的,但不管怎么样,她显然是在意了这件事,也在意他,只要这样,司轻寒就是高兴的。
他笑道:“不必多想,孤已经有妻子了,不会再娶。”
商徵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个妻子,不会是她吧。
司轻寒也看出了她神色的变化,几乎被气笑了,可看着她微微不自然,像是羞赧的模样,又只能无奈。
她某些方面就是迟钝,还能怎么样呢,尤其是现在,大概是刚才和谢煊说了会儿话,一直警惕着,她看起来十分迷糊,这会儿坐着似乎都能睡着的样子。
司轻寒本想好好和她说说谢煊之事,又有些不忍心。
“看来昨日要的多了,累着你了,孤借你靠着,趁着没人的时候小睡一会儿。”
商徵羽的眼皮跳了跳,不是吧,一定要说得这么直白吗?
司轻寒就像是没注意她羞恼的神色,只看着商徵羽,微微伸手道,“来。”
商徵羽这会儿很困,见他伸手就搭了一下他的手,司轻寒拉了她一把,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侧。
“今早很抱歉,本该陪着你的,只是孤担心早时会有人来,你一定不想叫太多人知晓昨晚事,所以就先一步走了。”
商徵羽应了一声,靠在他的怀里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司轻寒见她果真马上睡了过去,便知她真是没睡好,于是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待了很久。
他并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觉得累,只是看她全无防备的靠着自己睡着,想起从前,每一个和他在一块儿的晚上她总睡不好,他曾多次为此觉得不安,现在看来了,原来是因为她女儿身的秘密。
大概是因为两人过于亲密了,太子身上的味道让商徵羽觉得很熟悉,这一会儿睡得特别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她竟然也睡着了。
她这样扒拉着他,他竟然还能睡得着啊。
可在她睁眼的时候,太子也微微一动后睁开了眼,四目相对的时候,他的眼中笑意更浓。
“孤的怀里,比凌姑娘更舒服吧。”
?
司轻寒道:“不是说,二公子同夫人感情甚笃,进宫也要靠在夫人怀里睡着么?孤这儿有没有比凌姑娘好?”
商徵羽顿了顿,惊讶道:“殿下不会还吃凌姑娘的醋吧,我们都是女子……”
司轻寒漠然道:“她可不知你是女子。”
商徵羽见他这酸溜溜的样子,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司轻寒道:“阿羽,离凌清莹远一些吧,否则孤和十九叔都不开心。”
商徵羽笑着点了点头:“好吧。”
“还有那个谢煊。”司轻寒的目光变得幽冷:“孤真的很讨厌他,他竟试图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真是找死。”
商徵羽道:“别理他,他不会成功的。”
司轻寒看了她良久,俯身吻上她的唇。
过了昨晚,他食髓知味,贪恋她的一切,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商徵羽坚决制止:“不行,再这样下去可就伤身了。”
司轻寒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也好,若伤到就不好了,孤无妨,阿羽不用管。”
他想到了谢煊方才说的那些话,眼中冷意凝聚。
“其实最该小心的人就是谢煊。”司轻寒道:“此人身后的势力不简单,阿羽莫要上他的当了。”
商徵羽点了点头,不知道他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商徵羽这一觉以后整个人都清醒多了。
他不做别,偏也要抱着她亲近一番才肯放开手。
凌清莹听闻二公子在东宫的时候,太后便派了人送她过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见太子和二公子正在对弈。
太子游刃有余,二公子敛眸沉思,两人面对面的场景,当真是同一幅精致的水墨画一般。
她看见二公子挫败地说了一句:“我输了。”
而太子只是微微笑着。
凌清莹见他们关系还是很好,心中高兴。
见到她的时候,凌清莹发觉,太子脸上的笑容似乎微微淡了淡,倒是二公子远远朝她挥了挥手道:“夫人快来看看这棋局的玄机,再帮我看看能不能赢殿下两把吧。”
凌清莹行了礼以后上前,看到眼前棋局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我恐也不是殿下的对手。”
司轻寒抬眸道:“二公子要是想赢,下回孤可以让你赢。”
商徵羽道:“让来的就没意思了。”
她研究了一会儿棋局道:“罢了,下回再来向殿下请教。”
她看了一眼跟在凌清莹身侧的宫人,那宫女低着头,商徵羽没多说什么,只对凌清莹道:“咱们进宫够久了,回罢。”
凌清莹点了点头,同太子告别之后,两人一起离开。
商徵羽问她太后同她说了什么,凌清莹有些难以启齿,在商徵羽清亮的目光下,只得无奈道:“太后娘娘,交代了些为人妻需注意的事……”
商徵羽大概想到了什么,马上不多问了。
见两人有说有笑,逐渐远去的背影,司轻寒的眸光淡淡。
但这一次不太一样了,走到最前方的时候,他看见商徵羽回过了头,冲他挥了挥手。
司轻寒微微一愣,唇边的笑意更甚。
凌清莹眼看这一幕,也不由感慨。
“二公子与殿下关系真好。”
商徵羽想,好不好,也就是如今这样的关系了了,不过商徵羽真的有些好奇凌清莹是怎么想太子的。
“我记得凌姑娘比我还要早些认得殿下?”
商徵羽试探地问道。
凌清莹微微颔首道:“是这样的,甚至早在殿下去往齐国之前,当年是我无能,皇后娘娘不在了,我明明年长殿下几岁,却什么也没做到。”
其实她是试过的,当年,她悄然在殿下被送走那晚,毒倒了一众护卫,她想悄悄带他离开的,哪怕不做这太子了,简单地活着也好过去当年的齐国。
老齐君的腌臜事就没几个人不知道。
可是却险些被人抓住,若不是王爷在,只怕那晚就足够她死上一回了。
“王爷当年,亦有不忍,只是柔太妃她以死相逼,不肯王爷多管此事。”
商徵羽是知道柔太妃的,那是司玄胤的母妃,控制欲不是一般的强,是男女主爱情线上的一枚绊脚石。
商徵羽只要一想到她将来还要和那女人掰扯,就对凌清莹充满同情。
虽然有男主护着她,可司玄胤这一生太正了,被忠义压着,被孝道牵制,这样的人自然是极好的人,可跟着他少不了要受些委屈。
见凌清莹说起这些,语气愧疚的时候,商徵羽安慰道。
“凌姑娘别这么说,当年的事,如何是您凭一己之力便可扭转的。”
何况事情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说起来也是徒增纠结烦恼而已。
“这件事,我爹他一直也很自责,他想,是因为他被人算计,没有参与当年的战事,才害了殿下。”
商徵羽道:“可无论如何,过去的事都无法改变了,好在现在一切都还好,殿下很好,以后还会越来越好。”
商徵羽微微笑着,凌清莹听了这些话,也想和她一样放松,可事实上是,她有些做不到。
商徵羽注意到了她神色的异常,疑惑道:“怎么了?”
凌清莹有些六神无主,商徵羽看了她许久,凌清莹想了又想,还是压低声音道:“等到回到大将军府,再与二公子细说吧。”
司轻寒有时候觉得,自己的这双眼睛视力太好,也是有些麻烦。
比如,他分明瞧见凌清莹和阿羽在说着什么,而说到一半的时候,阿羽疑惑地看向了她,凌清莹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神色,似乎在小心警惕着什么。
之后她又转过头去,便和阿羽拉近了距离。
司轻寒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所以,她是准备同阿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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