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寒笑着看着一股脑儿涌进来的禁军,手中拿着一只瓷瓶。
在有人要朝他挥剑的时候,他神色淡然地摔掉了瓷瓶。
里面有什么细小的东西在地上蠕动着,然后死去。
“是蛊?”太后冷声道:“你竟然同你那妖女母后一样,用这种不入流下三滥的害人东西!”
司轻寒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蛊这种东西,只是看用在谁的手上,还有怎么用,他的母后,从不害人。
不过他这个大恶人就不同了呢。
他要用的蛊,就是要害人的。
那蛊虫死后,有小小的卵从蛊虫的腹部挤了出来,随后爬出了更多的虫子,渐渐地变得密密麻麻。
司轻寒微笑地看着,拿出了一把匕首,割伤自己的手臂,汩汩的鲜血喂养,那些虫子变得更加凶狠,如果被杀死,就会分化出更多的虫卵,没一会儿,这些虫子就钻进了胆敢靠近的禁军的血肉之中。
最后他们的死相,都变得和廖清一般无二。
“啊!”
“救命!”
“这是什么!?”
“快跑!快跑!”
“做什么!?都别推我!”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寿康宫几乎都变成了一座血池。
方才嚣张的禁军开始疯狂求饶。
“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我等有罪!我等愿意投降,我等愿降啊啊啊!”
司轻寒置若未闻,他从容地走到太后的面前,看着她浑身颤抖,目光浑浊疯疯癫癫的样子。
脸上还带着笑:“这礼物,皇祖母喜欢吗?”
太后的唇不断颤抖着:“孽畜,孽畜!你有本事杀了我!”
司轻寒微微扬眉道:“皇祖母说什么呢,孤自然不会杀你,孤还要你好好地活呢,孤知道皇祖母怕寂寞,一会儿,孤会让父皇来陪你呢。”
司轻寒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一定狰狞扭曲的像个恶鬼吧。
但是没关系,做恶鬼有什么不好呢?
毕竟,他还要向那些伤害过阿羽的人,索命呢。
说完,他吩咐覃墨:“将皇祖母带下去吧。”
这一天,皇宫里血流成河,外头的人不敢进去,里头的人压根出不来,只有恐怖地叫声,时不时的从里面传来,夕阳将大地映得血红。
紫禁城,几乎要变成血城。
众人只知,太子疯了,他反了,还劫持了天子和太后。
杀了不少忠臣,还以皇帝身体不适为由,取消了早朝。
大梧的天一夜之间变了天。
还有人听闻了消息寻求商赫帮助,可偏偏商大将军称病,谁也不见。
有清流给远方的定王求助,而定王从外头赶回来,少说还要半月多的时间。
司轻寒已经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他没有执政,因为不想,他也没有在东宫,而是在外自己名下的一家酒楼里。
因为这个地方消息传递得最快,如果有商徵羽的消息,他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从前,因为商徵羽总说喝酒对身体不好,他一直是滴酒不沾的,可今日,司轻寒喝了五坛。
他想的是,如果阿羽看不下去了,一定会回来拦着他,对吧。
覃墨担心他这样会坏了身体,心中实在放心不下,尽管心中对现在的他充满畏惧,还是大着胆子道。
“殿下,别再喝了。”
他伸手去拦,却被司轻寒漠然挥开。
“出去。”
覃墨还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看着殿下可怕的目光,马上闭上了嘴。
覃墨只好恭敬退下。
司轻寒静坐在酒楼里等消息。
他看似喝了许多,可脑子却十分清醒,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司轻寒静坐了许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笑着唤了一声殿下。
似乎有谁鲜衣怒马,恣意张扬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阿羽……”他低低地唤了一声。
自从那日崖下一别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了,阿羽似乎是在怪他来得太迟,甚至不愿意在梦中再多看他一眼。
而如今,那个白衣少年在他面前负手而立,在听到他的呼唤以后,她笑着回过头来。
“殿下。”她的样貌突然有些模糊,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突然变成了深深宫廷院落,眼前的人皱眉,掩鼻后退,嫌恶地看着他:“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司轻寒垂眸一看,注意到自己满手,满身,全都是血,他慌张地拿手帕去擦拭,可手上的血越擦越多。
他越发烦躁,发了疯似的继续擦拭可还是没用。
商徵羽皱起了眉,一步步地往后退。
“不是的……”
他想说点什么,可没能张口,耳边忽而一阵嗡鸣,尖利的声响穿透他的耳膜。
“丧门星,谁靠近你都没有好下场。”
“没有生下你就好了,要是没有生下你就好了。”
“你就是一枚弃子——”
杂乱的声音一股脑儿地涌进他的脑中, 嗡的一声,仿佛有根弦断开了。
司轻寒缓缓睁眼,目光之中没有一点儿情绪,他一点点地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尊漂亮的木偶,只是在这黑夜当中,显得颇为诡谲。
正当此时,天字一号的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打开。
一个白衣青年就站在门口,司轻寒的目光淡淡地投了过去。
“殿下。”
有个穿着白衣常服的青年出现在门口,此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那个人,有着和商徵羽一样的样貌。
一步一步地走进来,站在了他的面前,司轻寒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
那青年愣了一下,也笑道:“殿下怎么一个人在此处喝酒?”
青年微微靠近他,身后的匕首一点点地出鞘,就准备等一个好时候,刺入他的颈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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