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涛站在浴室里,眼睛盯着浴缸里正在淋浴的玉夫人。水是纯蓝色的,除了玉夫人的脑袋,他什么也看不清,但事实上他对女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况且是玉夫人这样年龄的女人。
玉夫人泡在浴缸里闭着眼睛地说:“你今天好像心事重重?”
“没有。”
宇文寒涛的眼睛盯着浴缸里的水在发呆,他回答的语气也是心不在焉地。
玉夫人说:“去见过新学员了?”
“见过了。”
玉夫人将手上的水粒弹到他脸上,悠悠地:“你是为艺术而生的,任何漂亮的女人在你眼里不过只是材料或者说参照的对象而已,女人在你生命中都只是过客,艺术家注定是孤独的。”
“我知道。”
“你还在等什么?”
玉夫人这样一提示,宇文寒涛开始宽衣解带了,接着面无表情地踏入浴缸坐了下来。
玉夫人用手舀了一拳水淋到他肩膀上,说:“你跟了我十多年了,但你的心扉没有完全向我敞开,我允许你有自己的隐私,不过我不希望你对我有所隐瞒。”
玉夫人说着,水底下的一只脚顶住宇文寒涛的腹部,把他的整个身子向后顶移了半尺。
宇文寒涛背靠着浴缸,说:“这批新学员里有个女人我以前认识。”
“谁?”
“苏曼妮,当然,这不是她的真名字。”
玉夫人“哦”了一声,问:“她本名叫什么?”
他沉思片刻后,说:“戴琳。”
玉夫人用手拨弄着浴缸里的水纹,问:“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以前家境殷实,后来跟我私奔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她吃得苦,我也不懒,挣的钱可以吃饱肚子,但那时候我指望能在绘画上搞出点名堂来,不过屡屡受挫,所以和她之间产生了矛盾,只到我遇见你,你给我机会我才彻底离开这个女人。“
玉夫人问:“你对这个女人还有感情么?“
“除了亏欠,感情这东西在我心里已经死亡了。“
玉夫人在水里抬起一只脚在他胸膛上蹭擦着,话里有话地:“虽然你不再有性能力了,不过考虑到你的感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破例把这个女人留下供你珍藏。“
宇文寒涛表情僵硬,随后闭上眼睛享受亦或在忍受玉夫人用脚趾对他的胸部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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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这批学员在接受身体检查时的经历可谓一言难尽,一丝不挂地拍了“写真”,又被一个男人盯着看,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别扭与委屈,但一想到是才貌双全的宇文寒涛先生,那双富有艺术魅力的眼睛在自己身体上停留了数秒的感觉,心理上又多了几分兴奋与幻想。不过在宇文寒涛莫名其妙地离开后教官袁梅的训话以及接下来被安排的常规性体检让这群美女学员们身心疲惫。袁梅给这些学员的印象很深,声音大,匪气重,有魄力,而且在这个女汉子身上无不透露着军人的威严,每一句话都是一道命令,让学员倍感压力,除了服从,还是无条件服从。
训话后所有人站了将近半个钟头的军姿然后被带到另一个地方参加常规性体验。体验前学院收走了她们的所有携带的物品,包括通讯工具,并派发给每人两套学员制服和两套睡衣。
制服是统一的职业装,面料上层,做工细腻,穿在身上可谓大气上档次。体验的时候除了量身高,体重、抽血化验、验尿以及用仪器检查内部脏器是否正常外,还有专人检查了学员隐私,判断是否有性病;另外还有专业人士负责检验学员是否是“处”,让学员无法忍受的是现场通报检验结果,结果有3种:××是“处”、×ד非处”、××是经过‘修补’。
据统计40人里竟有7人是“处”,这7人被当成了稀有动物一样看待,其他学员看着7位“处”,那些眼神有羡慕嫉妒恨的,有鄙视的,不过最尴尬的还是‘修补’型的,有12人,这12人被贴上‘修补’的标签比‘处’还尴尬,所遭受的眼神更是让自己更是无地自容,倒是“非处”成了正常群体。
这一天的折腾总算结束了,学员被安排到了入住的寝室,寝室和酒店的房间布局别无二致,也是3人间的,入住的人员除开被淘汰的,与在“满堂酒店”的编制完全一样,如此以来气得那位富家女肖梦婷直跺脚,她去找宋萍要求调换房间,却被宋萍婉言拒绝。宋萍绵里藏针地提醒她:如果想得到“玉满堂”的认可,宽容是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不论样貌与内含怎样,如果小肚鸡肠是不会被别人所接受的。
最后肖梦婷灰头土脸地回到房间,一进门听到李安丽与玫瑰聊天的声音,今天的检查李安丽被证实是名副其实的“处”,肖梦婷看到这个女孩子就气不打一处出,跺着步子回到自己的床铺坐下,说:“都什么时代了,还守身如玉,我看所谓的“处”是丑得没人要,送上门都会被退回来的货色。”
李安丽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示弱地:“梦婷姐,以后大家都在这里进修,生活上还要彼此照应,如果我的生活习惯有哪些让你不满意,你尽管指出来,我会好好改进。”
肖梦婷可不吃这套,盛气凌人地:“别和我称姐道妹,谁是你姐了,你是什么身份,能进到这里我看是那考官思想开小差了,凭你这样的女人就算从‘玉满堂’毕业也不会有出头之日,你别做梦了,丑人多作怪的东西!“
李安利倍受打击,玫瑰用手抚弄了下李安丽的长发,李安丽确实是个美女,容貌清纯,五官标志,最主要的是笑起来一脸阳光,让人感觉到春的气息。这样一个女孩子被肖梦婷如此奚落她是看不过眼了,她对李安丽说:“别拿这话放心里,有些女人仗着自己的几分姿色去迷惑下三烂的男人,下面不知被人耍过多少次了,她这是在嫉妒你。“
李安丽睁大眼地看着玫瑰,不相信玫瑰在语言上有这样的攻击性。果然,叉腰的肖梦婷已经暴跳如雷了,她嚷着:“你个老女人敢骂我!“
她说着起身凶过来,甩手一耳光朝玫瑰脸上掴来,玫瑰没看她一眼,两指恰到好处地捏住了肖梦婷的掌心与掌背处,看似没用力,但肖梦婷却突然开始大声喊痛了。玫瑰稍一压指,肖梦婷的整个身子软下,单膝跪地,用求饶的腔调说:“放手,你快放手,痛死我了,手要断了!“
玫瑰松开她,她跌坐到地板上。玫瑰是笑非笑地警告着肖梦婷:“忘记和你说了,我以前是学体操的,身体素质在某种程度上要强于男人,如果你和我玩‘斗奶’游戏,你讨不到便宜。“
肖梦婷揉搓着手掌,吃了苦头却敢怒不敢言。
玫瑰回过头来对李安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些人不懂客气也就没必要和她讲客气了。“
入夜后,李安丽与肖梦婷在各自的床上陷入熟睡,玫瑰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回忆着下午与宇文寒涛的见面,想不到多年前的初恋会在这个地方相遇,如果她没有从事过杀手职业,没有在猎物面前以身体相诱惑的经历,那么今天的她或许会濒临崩溃的边缘。
既然往事已成过去,回首只是枉然,再去细想也只是徒增伤感,没有任何意义。索性不再去想这个男人,眼下她的任务是要找到徐小彬,完成这笔订单带着钱溜之大吉,左轮还等她一起远走高飞。今天在这所学院体检时她一直在注意这里的地形结构,由于是第一天,她不能够太张扬,这里找一个人很困难,所有人的行动都受到监控探头的严密监视,学院表面看上去管理人员都是女人,但她能感觉得到戒备森严,不过现在正值午夜,应该会放松警惕,这个时间出去溜达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玫瑰悄悄起身,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两个女人,今天她俩都被折腾累了,不到天明是醒不来的,玫瑰下床后来到窗前,撩开窗帘看了看外面。这里位于2层楼高,距离地面不过10多米,而且窗户外正好有个排水管从这里延伸到顶层,管道对玫瑰而言就像一条直通地面的梯子那样可以上下自如,她打开窗户翻越,沿着那根管道行动自如地滑到了地面。顺利落后她蹲下身来环顾四下,这死寂沉沉的学院在夜间更加诡异神秘。她起身避过道路上的监控点,在路灯照不到的阴暗路面悄悄前行,多年的杀手生涯已经让她行走如风、步伐鬼魅无声,不过在这夜色茫茫的路面她并未发现一个夜间巡查的人员。
在绕过几座建筑之后,玫瑰看到前方的路面中央竟出现了一个长发女人踽踽独行的身影,女子穿着白色长袍,步伐有些晃晃悠悠,似乎神志不清。玫瑰无法判断,沿着建筑边缘在阴暗中快步超前,在与这个女人保持水平线8米开外的距离,借着月光玫瑰看清了女子的面部,那是一张满脸裹着白沙布的脸,沙布上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仅开了3个小孔露出一双眼睛与嘴巴来,在这暗夜中沙布里的眼睛空洞无神,就像一具死不明目的尸眼一样恐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午夜会有这样一个怪异的女人进走在学院里,这女人是谁?
就在玫瑰疑虑重重时,后方的道路出现了机动车的声音,远光灯窂窂锁定住了这个面裹沙布的女人的身影。玫瑰看到一辆吉普车从数十米开外的路面正朝这边驶来,而这个女人丝毫没有反应,以踉跄的步调继续向前,头也不回。
后方的吉普车与女人的距离在缩进,而且车速未减反而在逐渐加快,玫瑰见这个女人没过任何避让的征兆,情急之下她在黑暗中捡起一块小石子以射飞刀的手法将手里的石头抛出。石头击中了女人的左腿,玫瑰只用了两分力道,为的是提醒这个女人避让,如果是正常人被这石头击中绝对会跳起来惊声尖叫,而这个女人却无动于衷,像具没有知觉的僵尸一样继续向前。
后面那车吉普在20米开外突然加速直冲向这个女人,”嘣“地一声,吉普骤然刹停,女人的身子瞬间朝前栽出6米远,接着在地上翻滚数圈后便一动不动了。几秒钟后,血从女人的身子沿周围蔓延开来。
吉普的车灯熄了,从车上窜下2女一男,男的拉开后备箱,两个女人迅速将撞倒的女人搬到后备箱里,接着3人上车,吉普起动朝学院的后方驶离。
这一切被暗处的玫瑰看得一清二楚,在吉普车离开不到几分钟,又出现了3位年纪在50岁左右穿着保洁服的女人拿着清洁工具来到这里清理地上的血迹。这3个人似乎很有经验,清扫过程中动作麻利熟练,很快血迹变成了水印,这意味着到第二天早上是不会有人看出这里曾躺着一具被撞的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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