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梅熄了灯,刚睡下就听到窗户有异响,她睁开眼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外窜了进来,多年的军旅生涯造就了袁梅的反应迅速,她从床上一掠而起,可整个人一下子被闯入者按回到在床上。袁梅抬手挥拳,肘关节却被这人的一只手拦下,拱腿上顶可腿股处又被这人的膝盖牢牢压制住。
来者的力气与速度惊人,就算训练有素的袁梅在这人面前也丧失了毫无抵抗的能力。她想叫却被这人的一只手捂住嘴,这人开口说:“我是苏曼妮,遇到了一点小状况,如果你还念着咱俩有些交情最好不要出声。”
袁梅从声音里辨别出了这人的身份,除了惊讶也有些难以置信。她答应配合后玫瑰才松开了她,她起身打开灯,发现“苏曼妮”一身黑衣,而且戴着黑手套的左手小指已经被割断,伤口处不断在流血。
玫瑰坐到床边把手套扯下来,断指的伤口血肉模糊,纵使女汉子袁梅看了也不免心里发寒,她问:“你怎么了,谁把你的指头割断了。”
玫瑰面不改色地:“先别说这个,把窗户和灯都关了,你这里有什么药先拿来给我应急。”
袁梅很快找到了手电筒,关了窗户和灯,打开手电筒在柜子里找出消毒水和止血药及纱布递给玫瑰。她说这些药是学院专供的,疗效甚好。玫瑰二话没说,拿着药开始处理伤口,袁梅用手电筒给她照亮,见玫瑰处理伤口的手法果断专业,心想她不是一般的女人,怎么前期逼她潜规则的时候一点也没看出来。
袁梅问她:“手指的断截还早得到不?如果来得及学院的医生可以为你进行接指手术。”
玫瑰绑着纱布,一边摇头地:“手指已经被疯子给吃了,想找只有把疯子开肠破肚。算了,这一笔账我会记住,迟早要玉夫人还。”
“玉夫人,疯子真的出来?苏曼妮,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玫瑰说:“也难怪你只是个教官,在这学院里凭你的级别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
袁梅起身说:“不行,这事我得向宋萍反应下。”
玫瑰将缠在手指上的纱布绷带拉直,说:“先帮我找下剪刀吧,如果你有小刀是最好了,我喜欢用它。”
袁梅转向去衣柜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来,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玫瑰,说:‘剪刀没有,平时我都用这个削水果。“
玫瑰接刀后比划着5寸长的刀刃,刀锋薄而利、刀背厚重且带齿,她老练地把刀在手中把玩几圈,赞口道:“好刀呀,陆军野战部队的专用装备。”
袁梅看出这女人是耍刀的行家,说:“这是我从军时部队的团长送的,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
玫瑰用刀将绷带割断并在断指处绑牢,说:“好东西,暂时归我了。”
“不行!”
刀在玫瑰手中晃动,刀似乎认准了真正的主人,一道利光闪过,袁梅只感觉到额头处有微风划过,接着刘海中的几根发丝脱落下来,惊得女汉子身子向后一仰。玫瑰立即抓住她的一只手,让她的身子平衡,同时刀贴在了袁梅的下巴上,对她似笑非笑地:“现在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其实取你的性命就像你平时削水果那样容易,只不过你也算是我的‘情人‘了,我可舍不得杀你。”
袁梅额头上微微冒汗,她倒不是因为刀贴在下巴上,而是此刻玫瑰的气场和以前截然不同,而且她能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杀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这是她从军多年从未体会到了。与其说恐惧,倒不如说自己被玫瑰的所驯服更为贴切。
玫瑰松开她,玩弄着手里的军刀,说:“既然你清楚了我是什么人,如果你想知道自己是在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打工的话,不妨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你看清楚‘玉满堂‘的本质,认清玉夫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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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睁开眼睛看看周围,四面墙壁,天顶吊挂着一盏灯,一扇厚重的封闭式铁门把她与外界隔开。铁门右上方高出3米处有一个小窗口,面积小得连人的身子也钻不出去,而且安装了几条铁栏。这里就像监狱一样,她被彻底监禁起来了。她感觉后脑还在隐隐作痛,撑起身子来试着去推那扇铁门,门岿然不动,她开始敲,并大声呼救?外面没有人回答,她用力开始捶门,声嘶力歇地哭喊,手都捶肿了,仍然没有人回应。
她回忆之前的经历,回忆宇文寒涛那股淡漠的表情与玉夫人诡异的语气,她愈想愈怕,自己确实看到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等待自己的除了“灭口”就是永远的“监禁”,想到这里她又开始疯狂地锤门,用脚踢,扯着嗓子喊,该使的力气全使尽了,没有一点用处,不会有人应她,更不会有人来搭救她,这一切都是玉夫人的安排,也许自己活不到明天了,也或许一辈子都会呆在这里。
面对这间牢笼,除了墙壁和冰冷的水泥地面什么都没有,安丽最后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她现在很后悔来到这里,回想当时接到“玉满堂”的通知书时周围人羡慕的眼光、家人的喝彩以及兴奋得几夜无法入睡的状态只是为了今天的结果奠定了基础。这里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手机也在入学时被扣押了,她无法与外界联系。除了后悔,她又开始怨恨自己单纯无知,一心爱慕的宇文寒涛正如玫瑰所说的那样,她被男人的外表与表象所迷惑,亲信于人,玫瑰多次含沙射影地提点她不要报有幻想,她误以为玫瑰是在吃醋,可现在足以证实了玫瑰的说法,不过一切都晚了,她执迷不悟地掉进了陷井,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性。
哭累了也没人理会,她趴在地板上沉沉睡去,不过接连不断的恶梦把她吓醒,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是白天还是黑夜。肚子有些饿了,突然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一位年轻男性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餐盘,里面有饭菜,男人将餐盘搁到地上准备离开,李安丽说了句:“我要出去!”,并赶忙起身跑到男人跟前,男人粗鲁地将她推倒在地上,然后转身出门把大门锁上。李安丽跑到门前拼命拍门,拼命哭喊,没有人应声,她几乎漰溃,眼泪快哭干了,外面再也没了动静。她转过身来看着那盘热乎乎的饭菜,还有一杯白开水,她是饿了,也渴了,但没有任何食欲,饭菜的香味似乎在诱惑她,她气愤地一脚把餐盘踢了几个滚落,水杯倒了,饭菜洒了一地。她坐在地上双手撑着脑袋开始思考,想离开这里必须要想办法,但是脑袋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思绪,此时哭已经没用了,急也不是办法、硬来的话就算撞个粉身碎骨这门也不会破个洞。她强迫自己冷静,却冷静不下来,头脑里一百个“怎么办”在问自己,但自己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感觉自己坐了很久,铁门再次被打开了,那个男人走到里面来,手里端着热饭热菜,男人见地上洒落的饭菜知道她没进食,淡然地将新的餐盘搁下,把旧的餐盘收走,就在男人去拾旧盘子时,李安丽鼓足一口气抓住机会向门外冲去,眼见自己到了敞开的门边却被男人的一只手给拉了回来,接着她的脸部被扇了重重一记巴掌,小腹又挨了一拳头,她捂着肚子双膝跪在地上,男人指着她面无表情地说:
“我每天都会给你送饭,你无须和我交流,只要你再动一下或者跟我讲一个字,我就打你一顿,如果你想跑,我会在这里打残你的腿,用筷子在你身上开个洞,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男人说后走出门外将门锁上。李安丽跪在地上捂着肚子干哭,现在这个女孩子已经无计可施了,连眼泪也哭不出一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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