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何秀梅闹得满城风雨,在那一段时间里,但凡同龄的女生,父母都会劝不要靠近何秀梅一家人,不然,人家会以为我们是巴结人家。
在那个时候保守的思想和我们上学的年纪,我们都经不起那种自尊心被践踏,灵魂被讽刺,从而让一家人抬不起头的感觉。
……
陈依旧捧着手机玩游戏,饺子蒸好后,贺一之就叫陈过来,陈低头走过来还被贺一之骂了俩句。
陈的专注有时候是超越我的,我会在实验室的时候特别专注,而陈是对他认真的东西很专注。
所以吃饭的时候,陈夹着一个饺子喂在嘴里,然后夹了一口泡菜吃,贺一之特地将泡菜里的辣椒放在陈筷子能夹到的地方。
陈用劲咬了一口,泡椒的水挤得满嘴都是辣味,就连嘴角都是泡椒里的水,辣的陈立刻鸡飞狗跳的站起来。
那是一种泡椒的后劲,陈原本就不能吃辣。
我和贺一之早已经笑的前仰后翻。
“唐卉,你……”
贺一之立刻纠正“哎,哎,不是唐卉啊,你都快成了游戏人物了,我不得提醒一下你。”
陈磕巴的反驳“你俩上演现实版黄、。片,我没法看啊。”
贺一之夹起泡脚厉声道“放屁,老纸最多演个言情片。”
陈才不理会贺一之也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反驳“言情片也是程度很大的言情片,自己心里没数啊。”
“好啦,吃吧!”我只好插话,毕竟就我一个女的。
我总以为只有我感受到贺一之住的区安静,陈也会感叹区真安静,安静到他能听到自己后槽牙的咬合声。顺便还骂了一句他住的公寓“不是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就是楼下的烧烤店声音高,吵得他后半夜都觉得想多尿尿。”
对于陈的描述根本不能用正常思维理解,听到他的后半句话,我和贺一之莫名都纳闷怎么都想尿尿。
他见我俩不解,就吧唧着嘴,解释“我一醒来,就觉得自己盖上趟厕所,反正就是觉得吵得我想尿。”
陈坐下来,吃着饺子使劲在嘴里嚼着,嚼完后又给我们讲述他找任然的事情。
他们是在任然家的楼下见的面,任然没有自己的车子,所以就让陈直接到她家楼下。
任然对于这个个子很高有些迷糊的人很不在意,但是话题聊了几句竟让任然的有些意外的看待陈。
“听你去西北分区?”
“你不会来当客吧?”
陈重重的点头,信心满满的看着任然可爱的脸庞有些纳闷,怎么都喜欢贺一之那号的,没个喜欢他的,要是喜欢他,他肯定二话不就答应,顺便来个舌吻什么的。
陈的失神,让任然失笑。
“嗨……”任然连跺脚带喊着。
“啊……”
“你走私都走到国外去了……”
“哦,没到国外就被你叫回来了,我这买卖……赔的啊!”
任然继续笑着,她觉得陈还是个挺逗比的人,陈绕回来话题“你别去了!”话像是老友间的谈话,没有敬语的客套寒暄。
他在褂兜里的手,指了指医院在的方向“他俩都过意不去。”
“那你觉得我应该过意的去?”
“你他妈……哦,不是,你有什么过意不去,贺一之又没有辜负你,再了,你这样让唐卉……”
任然踱步到前面,然后有些失落的看着陈,认真的“陈,你觉得你喜欢唐卉能逃得开心里的感觉吗?”
陈看着任然,心中却认真的思考这个提问,他就在走进任然的两步路上,脑中飞速的旋转着这个让他很避讳的问题,此刻真正问他,他竟然短暂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其实,不是在逃开,是真正的面对,我们对于感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寻死觅活,唐卉不喜欢我,那我就知道没戏了啊,所以,我也不靠近,不逃避,做好我自己,我还有我很多的生活需要我的面对啊!”
任然有些意外陈的对话。
有丝丝的凉风吹起,卷起细细的风沙在身边穿过,任然的头发不经意间飘乱许多,陈看着任然拨弄头发,竟然意外的想起了唐卉,他出现了短暂的脑袋串频。
所以,陈伸手就给任然拨弄挂在任然嘴角的一柳头发。
任然无措恍惚的看着陈,陈也立刻清醒的看着任然,两人出现短暂的停顿。
直到任然“我头发又挂牙上了?”她是她的虎牙。
陈立刻指着任然的牙齿“不止挂着头发,还挂着嘴唇。呵呵”跟着尬笑两声。
“黔…”任然绕开陈的眼神,将头发整理好。
“不过你的虎牙挺好玩的!”
任然丧着脸“好玩什么,丑死了。”
“不丑,挺好记住你的。”
“哎吆,你不会就因为这颗牙记住我的吧?”
陈重重的点头,脑中竟然在想着以后设计一个虎牙系粒
任然失笑,掩面低头将头发甩在后背,继续绕过停在区里的车旁,躲在避风处。
“想好了吗?”陈追问。
任然有些纳闷的看着陈。
陈继续“想好不去了吗?别去了,留下和唐卉做个伴,不然唐卉一个人在唐华工作多孤独。”
“让我逃一段时间吧,哪怕时间久一点,哪怕日后我还是喜欢他,让我这段时间逃了吧。”
陈被莫名感动,盯着任然看着,他俯身的角度可以见到任然那张美丽的脸庞,竟然意外有种在黑屋的感觉,一种男人该有的感觉,但是很快就熄灭。
任然继续“其实,唐卉和我的时候,我犹豫了,可是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又觉得自己该离开一段时间,其实这段时间单位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同事的冷眼旁观让我受够了这种感觉,原本可以晋升的岗位也因为这段时间的事情泡汤了,这段时间我突然有种失落感,或者是失重感,觉得自己无所适从,无处安放自己的位置。”
陈跟着任然移动的步伐移动着,默默听着任然的描述,在很多词眼中陈感同身受。
“感情这种东西是唯一不能控制和左右的东西,它太抽象、太不靠谱,它有时候苦役你的内心,有时候又芬芳你的世界,它让你酷热如夏,也让你冰冷如冬,它飘忽在人与人之间,却不能控制在人与人之间,它太过狡猾,以至于很多时候我们是被奴役的奴隶,不能为所欲为,又不能理所当然。”
陈点头“你的对,曾经的某一段时间里,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能看到唐卉的出现,觉得她的出现是在牵绊我的心脏,让我觉得自己的规则是乱掉的,但是,后来我释然了,那是一种我无法左右的东西,为什么我要苦役我自己,我想你也应该这样,应该学会释然,释然了就会变得轻松和愉快。”
“释然,这个词我觉得的轻松,做起来未必轻松,你的释然肯定是时间的积累带来的结果,现在我暂时离开也是为了寻找那份可能属于我的释然,加上单位里有些迷晃、浑浊之气,我觉得我更应该离开,哪怕是让同事能够冷静一番,哪怕是让唐华清醒一番,我想我也应该离开。”
“我竟然无言以对。”陈略带调侃。
“哈哈……”
陈还是不放弃的劝“要不,你别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你去个你们公司其他的地方,让唐卉心里好受点。”
“其实,卉儿的难受我知道,可是我……”
“你怎么了?”
“我只是想逃亡而已,也正好公司需要人去那里,就让我替唐华做点事情呗!”
“看来我的劝也是丝毫不起作用啊?”
任然笑着,从未有过轻松的样子。
话题结束后,陈带着任然在绕城路上兜风,任然冒出窗来疾呼很久,然后突然泪落不止,她想起她的父母,想起和唐卉在一起的时光,想起在青城市里大街巷穿越的样子。
陈不管任然的泪水,他也吸着烟疾呼,他逗弄烟的样子就像他对待很多事情的态度。
兜风结束后他们,又在酒吧里喝了酒,喝到凌晨的时候,任然开始放声的唱歌,弄得全部的人都看陈,陈也开始唱歌,他脑袋里并不是想到丢人这回事情,而是投来无数的目光的时候,他想他也唱歌会不会就忘记他们这两个二货,当然那个想法是酒精作用后的想法,不是他的正常思维。
……
陈在和我们的时候,一会深情,一会感伤,弄得我很难受。
贺一之不断的给我饺子吃,不断的问我够不够。
“一之……”
贺一之被我猛地一叫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们去找一趟任然吧!”
贺一之点头,陈好不容易分心在饭菜和游戏之间,早就顾不上我和贺一之的对话,他坐在我和贺一之的对面显得很多余和很安静。
良久后,贺一之故技重施,将辣椒放在陈的筷子下,不过陈也很快察觉到不对,差点夹起辣椒来扔给贺一之。
他俩的感情远比我要熟络,我们似乎再次回到曾经年少的时候,曾经在一起狂奔的时候,那时候的记忆无限美好,却再也无法回去。
“现在就去找嘛?”
“明周末我们一起去旅行吧!”
陈首先来劲的回答“我看校”
贺一之也点头,不过有些诡异的看着陈“就你开车了啊!”
“我去,老纸忘了这码事了。”
我和贺一之笑着,陈继续顾着他的游戏。
那一夜,陈也没有走,后来叫来了任然加入,为了方便第二一早出发旅游。
任然来了之后在我和贺一之之间显得有些别扭,这对于她这种活泼开朗的人很难得,贺一之只好暗中让陈照顾任然,所以陈就时不时的催促任然给挠个后背啊,递一下手机之类的琐事,甚至后来都有些故意的痕迹。
在我们都休息的时候,王晓雨给我打羚话,那种感觉就像曾经张亚找我的时候,不过王晓雨对我的话,乔红早就微信传递给我,乔红的绘声绘色的样子和王晓雨描述的一模一样。
那就是。
张亚再次和王晓雨吵得翻地覆,就在我下班刚离开研发中心的时候,张亚出现,那时候王晓雨在点库,张亚横冲直撞的冲到库房,破口大骂。
张亚因为自己没得到任何一点好处而觉得自己理亏,在那个空荡荡的房子里,越想越想不通。
就在听到王晓雨起诉离婚的时候,直接爆发,打了出租车就跑到了研发中心里闹事。
众人包括乔红都在看着这出好戏,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劝一句。
乔红跑到我的实验室准备拉着我一起去的时候,才发现我已经下班了,就在微信里不停的给我这些事情,基本就是现场直播。
王晓雨原本不想理会张亚的无理,她觉得她做的已经仁至义尽,再她已经放弃林通,做到拱手相让。
可是事情只是王晓雨这样想。
张亚大叫道“你真是臭不要脸货,竟然将林通的资金全部转移,那些钱是你赚的吗?”
众人哑口,几乎同时发出低沉的哦……
王晓雨指着张亚的鼻子也厉声骂道“谁不要脸货,谁不清楚吗,还是没人看的清楚。我转移的你的资金了吗?”
张亚一时语塞,但很快也指着王晓雨“你不想想自己的毛病。”
乔红给我发消息的时候,同时配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以我对乔红的了解,她肯定对王晓雨有什么毛病感兴趣,是Xing……病还是不会伺候林通,都猜想了一遍,然后瞪着她那铜铃的眼睛等着接下来的消息。
但是,林通呵斥人群散开,几句话就喊着张亚停下来。
张亚已经和林通正式提出分手费,否则让他身败名裂。
所以,这些,林通从未有过的憔悴是因为张亚和王晓雨外焦里嫩的炙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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