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的有啊!这里...就是那蛊婆的老巢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放眼看向周围,旁边儿的大山依旧,我们还是在山阴里,可...可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我真的不能理解,就算是有什么诡异的阵法,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他妈的是公理啊!
然而现在顾不上考虑这些,我担心的是,一会儿我们出去会不会也这么麻烦,再他妈的绕两个小时,再下山,那到山脚下保守估计也要晚上八、九点了!
李叔发现了寨子也很兴奋,大步向前走去,我们紧跟其后,离得近了看得真切,这个寨子也就十几个竹楼,完全是小的不能再小的部落,而且竹楼破败不堪,虽然不似女儿寨那般到处都是停尸棚,但也绝对不像人住的地方!
随着我们逐步靠近,空气质量已经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不仅仅是臭味儿,还有蛋白质脂肪燃烧的气息,像是炼油作坊,和腐臭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简直达到毁天灭地的程度!
“李先生!那里有人!”玉儿突然指着前方说道。
我一惊,连忙看过去,果不其然,但见一个小孩儿光着屁股快速的从竹楼后面儿钻进了屋子里!
那孩子估计有六七岁大,头发很长,像是个野人!
李叔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着,直到走到寨子边儿上才停住了脚步。
我和玉儿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寨子,地势很平坦,长满了半人多高的杂草,在这个满是竹木的山阴坡儿上,能找到这么一片平坦的地方着实不容易。竹楼一个个除了个头大一点儿有门有窗外,跟那停尸棚也差球不多!一张张恶心人的蜘蛛网挂在竹窗上,上面儿的花蜘蛛足足有人的拳头的那么大!
我擦!那肯定就是蛊虫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地狱,李叔说那些准备做成阿魏的孩子就在这个地方,这些孩子......都跟刚才那个小孩儿一样吗?我难以想象。
看那些破竹楼一个个幽黑的门窗里,现在肯定有许多无助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李叔,这寨子好恐怖,那些挂在窗户上的蜘蛛都是蛊虫吗?”我紧张的问道。
李叔微微沉吟了一下:“徒儿,你记住,在苗疆这个地方,越是腌臜破败的区域,证明越安全,反而,如果这个寨子很干净,门窗一尘不染,你就要小心了。”
我懵逼的看着李叔,不明白他的意思,李叔顿了顿继续说:“蛊虫,无论是苗蛊,彝蛊,或者其他少数民族的蛊虫,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爱干净,像这么脏的地方,蛊虫是不愿意待的。”
“其...其他少数民族?李叔,不是蛊术只是苗族会吗?”我惊愕的问道。
李叔转脸冲我微微一笑:“哪个告诉你只有苗族会蛊啊?其他少数民族在同样的自然环境下,就研究不出蛊术来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蛊术,并不是以民族来划分的,只是苗族的名气大而已,而且,在苗族内部,也只是蛊苗会,其他的分支并不会下蛊,至于彝蛊,丝毫不逊色苗族的蛊术!”
“可...可,李叔,你看,那蜘蛛怎么长得这么大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蜘蛛,比狼蛛还大!”我不解的继续追问。
李叔摆摆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些蜘蛛都是拿人肉喂的,而且,它的毒性并不强,不足以致命,只是让你疼痛难忍而已,如果我没猜错,它们应该是看守这些孩子的。”
李叔说罢,和李娉娉迈开步子向寨子中间的空地走去,我和玉儿胆颤心惊的跟在后面儿。
走着走着,我突然脚丫子绊了一下,差点儿没摔个跟头,仔细一看,但见在那杂草中竟然隐嵌着一个死人的头骨,吓的我浑身一哆嗦!
我.操他妈的!这狗逼地方真是缺德,寨子周围的杂草也没这么高啊,这些草好像是有意种在这里的。
然而,正是这操.蛋的环境,让我又意识到了一种危机感,鬼知道这方圆几十米的杂草里有什么东西,这更像是一个陷阱,一旦我们走进去,草中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会对我们进行偷袭!
“李叔,我们好像中计了!这寨子中间儿的杂草好像是个陷阱,我感觉这里面儿藏了很多可怕的东西......”我紧张的提醒道,心已经开始砰砰狂跳。
李叔满意的点点头:“徒儿,你说的不错!此处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你看,不光是寨子中央,整个寨子房前屋后,都是长满了这种草,一旦有外来者进入,草里的毒蜘蛛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就会对你发起攻击!”
李叔说的我毛骨悚然,我去!既然这么危险你还引着我们进来!
说话间,我感觉裤腿儿又有什么东西在碰触,颤抖的低头一看,吓的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但见一条红绿相间的细蛇,慢悠悠的从我的脚踝处擦身而过.......
那艳丽的警戒色,用屁股都能想出来,这他妈的是毒蛇啊,这草场简直就是纣王的蛇蝎坑!
我虽然恐惧到了极点,但是理智告诉我,千万不要乱动,稍微一有动作,这个祖宗就会咬我一口!
“李...李...李叔,救,救我,”我哆嗦着嘴唇向李叔轻声求救。
李叔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我跟前儿,用脚一拨弄,那蛇跐溜一下就重新钻回到草丛里。
我吓得已经满头大汗,全身骨头关节都在打架,李叔当真没拿我的命当回事儿啊,我.操,刚才真是命悬一线。
“徒儿,你别那么紧张,抹了遁妖散它发现了不了你,就跟那胡蜂是一样的!”李叔微笑着安慰道。
“李叔,那遁妖散究竟是个什么原理?我他妈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我愁苦的看着他,心中一片慌乱,直接爆了粗口。
李叔又是那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的轻笑:“你以为你不动,那蛇就不咬你了,蛇靠的可不是简单的视觉,它们感知红外线,你身体有温度,它们照样会对你发起攻击!”
我颤抖点点头,李叔说的对,跟《动物世界》里讲的一样。
他顿了顿继续说:“所谓的遁妖散,其实是遮蔽住人的三魂七魄之形,让妖鬼之物看见你和其他的草木砖石没有任何区别,你想,就算那蛇再不够数儿,也不会对一个木头发起攻击吧。”
李叔说的我似懂非懂,只是木然的点着头,只是我不清楚,为什么那蜂妖也看不见我们,它不是已经进化成.人眼了吗?有形有实的东西也看不见吗?
“行了,我们一个一个竹楼的找,把那些可怜的孩子都救出来吧,”李叔沉吟道,转身向最近的竹楼走去。
那个竹楼,就是门口挂着花纹儿大蜘蛛的那个,李叔走到台阶前儿,直接扬手扯掉蛛网,那蜘蛛应势而逃,快速的钻进屋檐下的缝隙里。
李叔和李娉娉往竹楼里走,我和玉儿不敢停留,也赶紧跟了上去,然而还没到竹楼门口儿,一股强烈的尿骚味直接扑了过来,差点儿没把我熏个跟头。
这恐怖的地方,什么倒霉的气味儿都有,混合在一起,已经分不出啥是啥了,只是离这个竹楼近了,这股子尿骚味儿才猛然占了上风。
我心说这他妈也不对啊,小孩子的尿是这味儿吗?这股子气味有点儿像内裤很长时间没洗后的那种奇臭,但是比那要放大很多很多倍!
跟着李叔进了竹楼,昏暗的光线下,我看到了这辈子最让我恶心的东西,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躺在一张竹板床上,烂的已经到了摧枯拉朽的程度!
强烈的尿骚味儿正是从这具女尸身上发出来的,我皱眉捂鼻,然而潜意识里还是赶紧分辨她是不是月儿,我不想看到那可怕的一幕出现。
女尸身材矮小,还竖着马尾辫,明显不是月儿,只是烂的太恶心了,而且,她好像不是腐烂的那种烂,浑身长满脓疮水泡儿以及各种斑点,简直就像是下水道美人鱼,耳朵都烂的掉了下来,要不是整体轮廓是个女性,我几乎分辨不出她的性别来。
玉儿一看这恐怖的场面,立刻把脸捂住扭回头一个劲儿的干呕,李叔则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这个女尸看,他仔细端详着,像是欣赏着什么。
我见李娉娉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厌恶,微微的抬起食指轻掩鼻息,这里除了李叔以外,所有人都做出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徒儿,你看这尸体有什么异常吗?”李叔意味深长的问我。
我被熏的直吭哧,每呼吸一口都是折磨,皱眉说道:“这他妈的,就是一坨粑粑!李叔,这个女人中了什么蛊,怎么死的这么惨!”
李叔微微笑了笑:“这不是蛊,是病,她是害病死的,你发现没,这个女尸臭成这个样子了,身上居然没有一只苍蝇!”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对呀,这里气温这么高,又臭的登峰造极,怎么连只苍蝇也没有啊,似乎整个寨子里都没看见有苍蝇,真是诡异了!
“你再看这里,”李叔指着女尸的额头轻声道。
我睁大眼仔细看去,但见在女尸的额头处,有一个指头般粗细的黑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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