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阙在去邳城东门坊市的路上,竟然被一名骑马的壮汉,一皮鞭抽在了身上。
原本打算低调潜行的子阙,一时间竟然没有控制住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鞭激怒,施展出神猿探云手,一拳将那壮汉轰下马来。
那壮汉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努力地挣扎了几下,但就是爬不起来。
其他几名骑马的人见状,纷纷一勒缰绳,稀溜溜地勒转马头,向子阙围将过来。
周围的平民百姓,赶紧避让开来,却又忍不住好奇地围在周围。他们低声议论着,声音中充满了对子阙的担忧和同情。
“这小伙子要倒霉了!”
“怕是摊上大事了,居然敢打陶家的人!”
“明明是那骑马的人先动手的,这小伙子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是外地人吧?这陶家可是邳城第一大家族,连城主家都要忌惮三分。他们向来都是横行霸道,没人敢招惹他们的。”
“冲动是魔鬼,年轻是要付出代价的。”
围观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低声交谈着。
这时,为首的一名骑马汉子,举起皮鞭,指着子阙,厉声喝到:
“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邳城对我们陶家的人动手!今天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还真当我们陶家是纸老虎了!”
他乃是凡仙境三重修为的强者,话语中充满了威胁与怒意,眼神更是如同利剑一般射向子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股肃杀之气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子阙面对这些骑马大汉的围堵,却神态自若,正色道:“刚才那一拳,我们算是扯平了,你们走吧,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
那为首的骑马汉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冷声道:“打了本大爷的人,就别想善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娃娃。”
言罢,他挥动手中的皮鞭,就准备抽子阙一顿。然而,他的皮鞭刚刚挥起,就脱手而出,握在了子阙的手中。
原来,子阙再次施展神猿探云手,将皮鞭夺了过来。
“我再说一遍,我并不想与你们为敌,但你们若还是横行霸道,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子阙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
“莫拉个羔子的!”那为首的大汉显然更加愤怒了,他锵地一声拔出了弯刀,怒吼道:“弟兄们,给我上!”
唉——,想低调一点,怎么这么难?子阙暗忖着,催动囚芋玄武功,天雷战刀也握在手中,做好了战斗准备。
恰在这时,又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也来到了这里。
“何人在此闹事!挡住了我家公子的去路。”一名骑马汉子,气势汹汹地,率先打马过来,生气地喝问道。
哇!凡仙境六重的强者啊!子阙心里兴奋地盘算着,这下不用担心自己闹出风头了,如果能将矛盾,转换成这两帮人之间的矛盾。
这帮新来的人,明显实力更强。
首先,人多,起码有四十多个人。
其次,领头的修为高出三重境界。
再次,其中那顶轿子,高端大气上档次。想必其中所坐的公子,也定然身份非凡。
果然,先前拔刀准备砍人的大汉,赶紧着翻身下马,拱手半跪在了来人的马前。
只不过,他说的话,让子阙意外了:“启禀钧长老,前面一个凡仙境一重的家伙,打伤了小人麾下一个兄弟,小的正准备教训他一下,您就来了。”
“哦,赶紧的把他收拾了,莫让公子久等,坏了公子的雅兴。”
这什么钧长老,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放任这些人胡作非为呢?
子阙急了,向着钧长老喊道:“唉——,钧长老,请您明察!分明是他们先用皮鞭,无故抽打我,您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任由他们继续为非作歹呢?”
可是,钧长老并未理会子阙,而是拨转马头,回到新来的那群人中。
先前那名骑马人,则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继续行动。于是剩下的五名骑马汉子,挥舞着弯刀,气势汹汹地,就向子阙冲了过来。
这还是有施国的领地吗?子阙来不及细想,他必须出手了。
这五人,都不过是练气境九重的修为,也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子阙没有施展雷霆之力,而是弯腰敏捷地躲过攻击,运转劈山斩云诀,只是连续三招横扫千军,就将五只马腿斩断。
随着马的惨叫声,这五名大汉纷纷跌下马背。但他们并未放弃,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步战。
又过了短短两三个呼吸之后,包括他们的首领在内,六个魁梧的大汉,都被子阙迅疾的刀锋砍倒,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去。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子阙也极力克制自己,没有吞噬他们的气血。
在新来的那队人中,一名约莫十八九岁的,气宇轩昂的青年,向钧长老附耳问道:“他真跟我一样,也是凡仙境一重巅峰修为?没有隐藏?”
钧长老恭敬地答道:“禀公子,他的确也是凡仙境一重巅峰的修为,以老夫看来,他并未隐藏修为。”
青年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战意,他微微颔首道:“好,那就有劳钧长老您为我掠阵,我去会他一会。”
“公子不可,他刚才轻轻松松,就越两级砍伤了林猛,实力不可小觑。”钧长老担忧地提醒道。
那位公子微微一笑,自信地说道:“我不也有轻松越三级战斗的能力吗?”
钧长老尴尬地一笑,他心中却明白,公子所言的“越三级战斗”,不过是家中护卫们故意放水而已。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道:“那请公子务必小心,若是不敌,赶快退到后边。”
这位公子,名曰陶锐,乃是陶家的大少爷。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并无多少实战经验,实力也就是平常的凡仙境一重巅峰的样子。
所以,此刻钧长老不敢大意,吩咐20名弓兵,瞄准了子阙,随时准备放箭,以救下陶公子。另有一队骑兵,也做好了随时突击的准备,以策万全。
陶公子并不知道这些,提剑下马,来到了子阙跟前,一拱手道:“本公子陶锐,敢问足下何人?竟然能越两级砍伤我的护卫。”
感情,这些人都是一家的啊!子阙这才完全搞明白情况。不过既然这位公子,说话还算客气,来而不往非礼也,子阙也拱手回道:“在下御澜。”
子阙现在可不想轻易暴露身份。
陶锐爽朗地笑道:“御澜兄弟,你若是能在我手下走过三招而不败,我便收你做我护卫队的什长如何?”
子阙委婉地回绝道:“谢过公子美意,不过御澜习惯了江湖上的闲散生活,可能难以从命。”
陶锐:“哈哈哈哈,有意思,那就准备接招吧!”
说罢,陶锐身形一展,摆出了一个准备攻击的架势,气势凌厉。
今天,真是事事赶巧,当陶锐正准备与子阙开打之时,一个哭天抢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女儿啊!阿秀啊!”一个满脸沧桑的老者,哭喊着,从远处跌跌撞撞地奔来,向着那顶轿子冲去。他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在那顶轿子上,仿佛那里就是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站住!”陶锐的几名护卫见状,大声喝止,迅速上前阻拦。
其中一名护卫更是怒不可遏,嘴里骂道:“你这不识好歹的老东西!还不快滚!”说罢,他一脚踹出,将老者狠狠地踹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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