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文,富三代,家族世代经商,之所以会跟家世平平的我订了娃娃亲,是因为师文的爷爷跟我外公是发小。
我出生那年,师文的爷爷就跟我外公谈好,给我们订下了娃娃亲。
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离异,我一直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师文不是我唯一的玩伴,我也从不觉得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渐渐长大之后,我们各自也明白了我们之间有这档婚事。
师文会跟我开玩笑说我是他媳妇儿,我从来不回他,我只知道他身边很多女孩子追求。
后来师文去国外留学,我一直待在这座城市,我以为他回国会带回来漂亮的女朋友,我们的“婚约”也就此终结,没想到还是在我二十四岁生日当天订婚了。
我不认可这门婚姻,除了觉得彼此没感情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除了师文之外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我从记事起,就不断的做一个梦,梦里有一个男人在等我。
一开始只是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不断的念叨一个名字,那三个字我始终听不清楚,后来有了画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背对着我,不停的朝前走。
二十多年过去了,梦境里的少年也变成了青年,我能感觉到他身材修长结实,步伐从来都不紧不慢,应该会是一个英俊的男人。
就在我跟师文订婚的前一晚,他背对着我开口了,“我一直在等你。”
就因为这句话,我从梦中哭醒,下定决心要去找他,无论走到天涯海角,耗尽毕生年华……
这一夜我没有梦见那个男人,却罕见梦见了师文,或许是刚才那场风波的关系,我或多或少心里有负担。
梦里,师文说了一句,“我不会再等你了。”
相反的一句话,却让我如释重负。
天一亮,我便背上背包去了车站,200里之外有个叫“元家庄”的小镇,是我分析之后觉得很有可能的一个地方。
梦境里经常会出现青砖灰墙,还有一片连着一片的麦田,而元家庄很多村庄都有这样的建筑风格,并且元家庄正是以出产优质面粉闻名全省。
买到票还有二十多分钟才发车,我便先上车找了座位坐下来。
去元家庄的乘客很多,每天有三班汽车,我刚上车几分钟,车上已经坐了三分之二乘客。
就在这时,一个高个子男人拎着一个土黄色的帆布包上了车,我眼前一亮,直起身子朝男人看了过去。
男人二十多岁模样,五官俊朗,眼睛不大,细长的眼角勾勒着一抹迷人的弧度,整个人冷冰冰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他穿一套牛仔装,却搭配了一件白色的衬衫。
白衬衫!
我下意识抓紧了前排的座位,愣神之中男人已经走到了我旁边站住了。
他拿出票仔细对照着座位号,他微微蹙眉的样子很好看,就像言情小说里描写的男人一般。
我心跳立刻乱了,冥冥之中好像有种感觉在蠢蠢欲动。
遗憾的是,男人转身坐到了我旁边的那排座位,他并没有把那个土黄色的帆布包放到行李架上,也没有放在脚边,似乎很小心的将帆布包放在他的双腿上。
那个帆布包是很普通的款式,里面好像装了方形的东西,将帆布包的边角撑起来,很立体的感觉。
他不时侧脸看窗外,表情不急不躁,他的安静跟闹哄哄的周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咬了咬牙,厚着脸皮移到旁边的空位上,伸长脖子问道,“你好,请问你也是去元家庄吗?”
我这不是一句废话,这趟车只去元家庄,但也有可能对方是下车后再转乘别的车去其它地方。
男人并没有侧脸看我,他很淡然的点点头,垂眸看着腿上的帆布包。
“那……你去那里干什么?”我讪笑道。
男人没有回答我,坐直身子看向了前面。
我脸瞬间烧红,赶紧将身子缩了回去,果然是一个高冷的男人,不喜欢被陌生人搭讪。
我旁边的乘客直到发车都没来,于是我能很方便的越过空位观察那个男人。
他一直很安静,既没有打盹,也没有玩手机,就这么平静的坐着,不是看前面就是看窗外。
是我想太多了,不是所有穿白衬衫的男人都是他,这二十多年我见过无数白衬衫男人,也许错过,也许还没有遇到。
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我居然有了晕车的症状,脑子发晕,胃里开始翻滚,我从小就不会晕车,况且这位司机开车很稳,车内空气也流通性很好,不可能晕车啊!
算算生理期也不对,今早也没吃东西,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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