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土地神啊!兄弟,你竟然这么神勇!”山根听完站起来,一大巴掌打在我的肩头,兴奋的像个孩子,“好样的,真是好样的!我没想到这东西会失而复得,更没想到还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它。
这就对了,对了!也只有
这样才能说明我的判断,关于这盒子,真是小瞧它了。”
边说边摆弄这盒子与架子,那模样,似乎比挖到了宝藏还兴奋。
也就这时,老超与我对视,瞬间交换了眼神。果然山根说一半留一半,我们还有不知道的,这家伙根本就不可靠。
笑了,我就像与老朋友相遇一样,与山根称兄道弟起来。同时,又把话题转到了上次见到的卷轴上,就说希望再看看,研究研究。
一指冷情,我把她说的是能破译任何密码、暗号的能人,也许东西让她看了能解开更多的秘密。
当然,自始至终我都没提过从盒中获得人皮的事,也算是与山根打个平手吧。
听到这,山根表情一变,我见状心头打突,以为有了什么破绽,于是正要解释。谁知山根一屁股坐下,唉声叹气个没完,整个人刚才的精神全泄去了,如同一个命不久矣的老者。
见状,我赶紧过来,张嘴闭嘴全是义气干云的内容,跟着追问山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唉,兄弟,别提了。在你们来之前,我……我还准备一个人喝点闷酒消消气呢。”他又看看老超和冷情,“不怕大家笑话,我也算是靠‘下地’活着的人,干这行有三十多年了。
要说从没失手过那是吹着唠,可胜多输少却是真的。
没想到就在不久前,我……我竟然输给了一个行内的毛头小子!就刚才兄弟你提到的卷轴,还有之前我得来的不少暗货,尽数被他赢了去,再没机会得到喽。”
说着,山根给自己满了一杯酒,仰头猛灌下去。看样子,真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
对于这种老油子的话,我们也只好听一信半了。既然东西说不在他手上,那就尽管让其划出道来,我们想办法蹚就可以。谁让我们需要呢!
“山根哥,究竟是谁这么不开面让您丢脸?快告诉兄弟,也许我们能帮忙呢!”拍着胸脯,我又发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忽悠着山根想套近乎。
没想到听了这话,山根整个人精神起来,双眼放光并紧紧握住了我的手,就像看到了亲爹一样。
“你……你这是……”我有些发怵。
“兄弟,有你这话,哥哥我心里就有底了。”山根来个热粘皮儿,根本不给留任何余地,马上就去拿什么东西。
看到这,老超和冷情比手画脚,似乎都在埋怨我乱说话。可我呢,只能耸耸肩表示无辜,其他的还能怎么说呢。
这会儿,山根已经回来,手里却拿着一张长方形的硬纸片。
东西制作很精致,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气,而面上有鎏金大字清晰地写着“邀请函”。
山根一下把东西擩进我手里,自己又重重叹口气坐了回去。
看看他,我又看看老超和冷情,这时候两人过来一起翻看起了里面的内容。
就见上面写了不少字,其大概意思就是:请,山根我兄,在后日参加五年一次的标会。
地点,竟然在下方用笔画了一幅草图,是我完全看不懂的。
“大哥,标会是什么?还有,这幅图又是啥意思呢?”我忙问。
“唉,兄弟,你不知道,这标会是我们这些活跃于几省的‘地里老客’创立的大会,算起来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其目的,就是考验各自的眼力,拼一拼手头盗取的好东西值不值钱。
就像是竞标,只要大家看得上的东西,可以出价买走,如果打了眼或自己预估底价太低,那可不能哭鼻子。其本质也和你们在古玩市场淘换玩意儿类似,但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土腥味十足!
我刚才在发愁的,就是这图。说实话,这次轮到从我手里赢走东西这小子主持大会了,因此他有权制定今年的规则。这不,就给我们这些老家伙来了手绝的。嘿嘿,咱们愣是看不懂!你说说。”
看山根咬牙切齿,拍桌子打椅子的架势不像说谎,我也赶紧与身旁两人使个眼色。
此时,老超想了想,追问山根到底为什么和那小子见面,又为什么要打赌?究竟是怎么赌的等等。
闻言,山根还是那德行,唉声叹气的,就差抽过去了。
“兄弟,不瞒你们说,哥哥平生就有两大爱好。第一,下地;第二,就是豪赌!嘿嘿,这种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感觉,你们恐怕体会不到。”说着,还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精神一下就来了。
坑了山根的那小子,道上名叫不惧。因为这行见不得光,又随时可能掉脑袋,为了不连累家人,他们早就忘了自己的真实名姓,而只用隐喻作为代称。
说起来不惧这小子,那真的名副其实。胆子大的,在圈内出了号的。如果谁敢和他硬碰硬赌命,那最后的结果一定很惨,因为按山根说的,这家伙就像属狗皮膏样的,一定不分胜负不算。
这不,就因为五年前山根和不惧他爹曾赌过一场,害的那老小子气不过,随后就吞枪自杀了。
这次不惧过来,一是从他老爹手里接了摊子想要立威;二是要报当日仇恨,想把山根给搞死。
据说这小子心黑手狠,脸酸阴毒,如果单是为了山根的老命,那天就能得手了。可惜,他偏不按套路出牌。
不仅出手救了快要气绝的山根,还给了他这邀请函,故意送出翻盘的机会。
走之前不惧说过,本次大会,他手里有件大宝。如果山根想要赢自己,到时候必须用身家去赌。为了怕山根不从,不惧竟然还抓了山根的妻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也就是说这次是十死无生的对赌,山根不仅自己难活,可能还要搭上老婆孩子。
原本山根当时就要翻脸,谁知常伴自己身边那些手下,竟然全被收买了。不仅不再听命,甚至带走了山根手边所有的好东西。试问这样还让山根怎么与不惧对赌呢?
“唉——老弟啊!你们想看的那卷轴,还有其他的宝贝,全让那帮忘恩负义的小子们交给不惧了!嘿嘿,这帮子吃爹靠爹,回过头来啃爹的狼崽子!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会……”
边说边发着狠的山根,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盯着请帖发愁。
是了,连不惧留下的图都看不懂,还指望报什么仇?趁早洗洗睡吧!
听到山根大吐苦水,我这没有同情心的人感觉无所谓,可见老超的表情不断变化,明白这家伙那医者仁心的劲儿又来了。于是,我干脆装作没看到,省的麻烦。
也就在这时,忽然冷情抢过邀请函看了看,竟然笑了,“呵,就这把戏还想难为人?简直可笑。”
闻言,就好像被鞭子狠抽了一顿,山根脸上的肌肉狂跳,脸色难看,恐怕是在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
可想而知,这事情牵扯上了山根的所有身家,凭借他多年的阅历,竟然解不开一个毛头小子留下的图案。现在,又被冷情说东西很简单根本难不住人,怎么不生气呢。
见状,我赶紧过去以示安慰。山根还算给面子,只是僵硬地笑了笑,就又坐了回去,静候冷情接下的解释
。
冷情也是聪明人,她故意这么说一定有原因。所以我没有多问,只是使个眼色也跟着坐下了。
现在,她把那图案展示在我们面前,开始详细解释。
原来这东西与我们在盒中发现的人皮上内容相似,都是唐末用在皇族和重要军事上的坐标指示图。不过这东西不像人皮的内容那么复杂,这里坐标和地图都是全的,就因为手绘的原因,看着潦草而已。
不过在冷情面前,似乎能做到轻松无难,很快问山根要来一张详尽的国内地图,开始对应地点在上面标注位置。
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冷情已经画出了路线。山根那是老油子,对地图是熟之又熟,带上这些点去看,很快就明白了本次大会的目的地,竟然是在封丘县以南的黄河柳岸口!
“大哥,那里有适合开会且隐秘的地方么?”
山根摇摇头,也是一脸的迷惘。按照他脑中的记忆,那附近全是开阔地和黄河滩,根本没有任何适合的地点。
真不知道不惧什么目的,又为什么定在那里,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哎呀,你们两个男人怎么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简直不像个样子!”冷情一掐腰,点指着山根说道,“既然大嫂有危险,地点又找到了,那就走啊!时间有限,路程也不算近,咱们快出发吧。”
好么,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山根的心坎里了。
要知道这样的人,虽然心黑手狠,可注重义气喜欢对脾气的敞亮人。尽管刚才冷情对自己有过不敬,而现在一句话就直接扫除了一切,真正是交际高手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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