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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履霜冰至篇第二十章 生擒老公叔

        “不对?”公孙鞅道:“什么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是谁说着,心里出现了一个人,正是亚力山大。

        亚历山大帝,也就是马其顿之王。

        这个不世的兵法家的确是有一套。

        在他最辉煌的一战,就是对波斯的高加米拉会战中,亚历山大的四万步兵和七千骑兵,面对大流士御驾亲征召集的波斯帝国各部族倾国之兵。

        普鲁塔克的古典着作《十二帝王传》说波斯军一百万,另一古历史学家阿里安则说是四万骑兵、一百万步兵、二百辆大镰刀战车、十五头战象(早于汉尼拔对罗马的战争,在印度以外使用战象这是历史记载的第一次)。这些数字当然是大大夸张了的。真正的波斯军数字已经不可考,最保守的估计是二十万步兵和四万五千骑兵。

        这一场战斗中,亚历山大的人的确是不多,从哪儿看,这都是不足。。

        但兵法之妙,就在于运用。

        亚历山大摆出了梯形阵,让他的步军面对波斯大军,并且率先了起了进攻,当然,这进攻是假,而是一种引诱攻击,引对方过来还击。

        波斯人中了计,他们真的杀过来了,但是在这时,出现了一副不和谐的一幕。

        亚历山大带着自己的那点可怜的骑兵向一边走去,他做出了一副丢开步军阵而不知道要上哪儿的样子。

        大流士理所当然不会放过亚历山大,他派出了他全部的骑兵去盯亚历山大,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法子,特别是在两方兵力相差悬殊时。

        我的骑兵比你多,步军比你多,什么都比你多,那么一来的话,我只要用步军对你的步军,骑兵对你的骑兵,那我还有什么担忧的呢?

        这是正常的想法,但不适合于天才,不适合亚历山大大帝。。

        这位大帝信马由缰的带着自己的骑兵,直到波斯军向着他扑来,而这时,亚历山大的步军与波斯的大军缠斗在一点,两军对杀,而波斯军的骑兵也追过来了。

        就在此时,亚历山大促然发力,他一下子加快了骑兵的速度,打了敌人一个速度差,突破了波斯军的骑兵,把他们甩开,一头向大流士扎去,面对气势汹汹的马其顿骑兵,面对亚历山大大帝,大流士身边却没人了,他派出了自己的步军和骑兵,面对于此,他只有一个方法,回过头,跑路。

        波斯军的军纪和过去一样糟,他们没了头就不能打仗。

        于是,在这一战中,波斯军明明占优,却是不能胜利。

        大流士没有绝死的勇气,他在亚历山大面前退缩了,也就意味着他的失败。。

        这里面,亚历山大扮演了关键。

        他带着自己的骑兵信马由缰,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从而使自己有了发力的机会。

        正是想到了这里,我是谁才想起来,这个秦国轻车兵正是行吸引之策,那么,他的兵会怎么办?会打哪里?会怎么行动?我是谁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做什么?想上天吗?”公孙鞅大声叫道,因为他见到我是谁高高跃起,跳到了华盖伞上面去了。公叔痤一张老脸气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也是心有所动,觉得我是谁不是白做无用之功。那么我是谁要做什么?

        一连的箭雨向着秦国轻车射去,御手一催马,轻车加快了,这让那些箭最多射在了车的樯上,而车上的人却是没事。

        我是谁没看那车,他看另一边,这是南山头侧面的一片小树林。

        这片林子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漫漫延延,从一个坡到另一个坡,来来回回,正好……

        “敌袭——”我是谁说道。。

        “怎么会……”公孙鞅说着,看向那里,一点也没有动静,那只是一个不足为道的小林子,一片小黑林而已,就是这样简单,怎么会……

        公叔痤道:“你说敌人会从那里来?”他也是不信。明明战场在此,谁会绕一个圈跑过来打他这里呢?不过话说回来,公叔痤现在手下只有两千护卫兵,的确是不足。万一从这里冒出秦人……的确是危险。

        公叔痤信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理。

        “哈——”那名秦国轻车上的战士大喝着,忽然加快了轻车的速度。

        这一下,又把公叔痤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见鬼,不信我……”我是谁叫着,回过了头来,看向自己的马,他一步跳下了云车。。

        公孙鞅回过头,看向我是谁,目光闪动,不知想着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轻兵赴战,死不还家!”那是在轻车上的骑士叫的。

        他叫过了之后,那声音巨烈回荡,就听小黑林中传出了一群呼应的声音。

        “杀!杀!杀!”十里路途,几乎也就是转瞬及至。

        杀!一声爆喝震天,所发之人却是魏军。见秦军死士突袭,魏军公叔痤的护卫兵并未慌乱,而是迅速的变出了一个圆形阵势将主帅的战车团团围住,只见魏军以盾牌手在前,战戈、戟手在后,对五千的秦军死士严阵以待。

        这是秦军的精兵,一般来说,他们的人数绝对不多,但战力却是一点也不小,是从各军中招上来的死士,他们出战场的目的就是赴死。。

        嬴师隰命令这支军队出战,也是放心此军的战斗力。本来他是要拿这支军队做后备军的,但现在他在不能动用秦国精兵的情况下,只能用这支轻兵了。

        飞骑快马,布衣死士,本来,他们还会有多一点的轻车,可是现在不行了,秦国的国力不允许,否则的话,秦军的战力更可怕。

        敢死队视死如归呐喊着冲向魏军阵营,他们不避刀剑,冒着漫天纷飞的箭雨,舍死忘生。

        有的敢死队成员倒地牺牲了,但是其他敢死队成员并未被吓倒,继续前赴后继。

        一名左手吊着绷带的秦军士兵用右手挥舞着刀剑抵挡数名魏军……

        腿被敌军砍中的秦军六旬老兵顾不得伤痛,拖在瘸腿仍在拼力死战……

        左手吊着绷带的秦军士兵大叫一声,他咬紧牙关,不顾伤痛,索性扯下左手绷带,缠裹在失去右手的段臂上,用左手捡起兵刃,双目喷火怒视面前的魏军……

        头裹白绷带的虬髯秦军士兵接连刺倒多名魏军——一阵箭雨飞来,将虬髯秦军士兵射成了马蜂窝……狼烟滚滚,喊杀声震天,金戈交鸣,人喊马嘶。。

        秦国军队攻势凌厉,穿土黄色衣甲的魏国军队由于参战兵员人数明显少于秦军,暂时处于劣势。

        “杀——”随着一声大喝,一辆轻车轰轰而来。

        在他身前的秦兵把路让开,在那轻车上的秦将也就是嬴渠梁,拔出剑喝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

        随着他的呼喝,剩下的秦人一起叫道:“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嬴渠梁大呼:“活捉公叔老贼……”众秦兵一并叫道:“活捉公叔老贼……”

        众魏兵大喝,提着自己的兵器,几只长戟伸来,一下子绞在嬴渠梁的轻车车轮上。。

        大车轰地崩起,但,嬴渠梁却是先一步从中跳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一个滚,一点事也没有,活力十足。

        “仲公子……”四面有几声关心的老秦人声音响起。眼见轻兵死士到了自己的周围,嬴渠梁笑了,长剑再挥,狂喝道:“杀!生擒公叔痤……”

        一时间,秦军在战场上得到了一个机会,他们营造出来的机会,五千大秦军最强的轻兵攻打两千战力平凡的魏军。这五千轻兵,是从秦军军兵中征选出来的青壮,他们每一个都是那样的强大,善战。而魏军只是一群平凡的士兵,不过这里面有一些公叔痤的家将门客,还有他的护卫亲军,这才是魏军没有迅速崩溃的原因。

        可就算是这样,两千魏军又不是魏武卒,是不可能对抗秦军的。。

        更何况这还是有着秦国仲公子嬴渠梁的秦军。

        和他的大哥嬴虔一样,嬴渠梁虽然不是那种大大虎虎的人,可这位仲公子一样剑法超群,秦国以武立国,嬴师隰又是一位骑士君主,在他的引导下,仲公子嬴渠梁又怎么可能会成为一般的人呢?

        就见嬴渠梁不要他的那辆轻车了一样,对着魏军死冲,在那两匹马前,是秦国的护卫轻兵,一名名轻兵大吼大叫,眼看着,嬴渠梁就会达成他的目的。

        这个时候,魏军也不是没有调动的。

        公叔痤到底是公叔痤,不要说公子卬对他没敌意,就算是两人有着不愉快,可公子卬也断然不容公叔痤给抓去。这里却是公子卬大意了,他没想到一向用兵直白,只会横打乱冲的秦人怎么会行了这样的一条计。

        先是以嬴渠梁架车引住军场人的目光,而嬴渠梁的手下轻兵却是翻过几个山坡,隐入了小树林,从那黑林子里一下子翻出来,对着公叔痤冲杀而去,在这时,嬴渠梁本人再快马一鞭,飞冲过来,完成这个夺人的计划。。

        的确,从战力上来讲,秦军不是魏军的对手,事实上也可见出,三万秦军给魏军死死困住,而在这个时候,秦军嬴渠梁却兵行险招,先攻夺公叔痤,公叔痤好死不好,也是大魏国的丞相,这一点是不容轻乎的,如果公叔痤真给抓了,那他公子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公子卬立时调兵,不过,他没敢动用魏武卒,其实也用不上,这点小事都要魏武卒,那不是太过于奇怪了么?也是大惊小怪小提大作。

        整整三万的魏军给调过来了,不仅止于此,公子卬还派出了三千的弓弩手。

        所以,对于秦国军来说,一切就要加紧了。

        “走不走?”我是谁再问。他真是有点急了,和老秦人拼命,我是谁可不想,这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他可不想在这一点上和人家玩命,打打杀杀到底是不好的,打坏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呀,特别是破坏作用,死那么多人,何必呢?何苦呢?

        “走不走?”是对公孙鞅和公叔痤说的,公叔痤看向正从战场另一边赶上来的魏军,大气道:“走?笑话,老夫为什么要走?”

        公孙鞅道:“我要陪着老师……”他说话眼睛转动,显然是动意要走,可是定不下心。

        我是谁想了想,上了自己的马,转过头去,你们不走我走。他可真是不想这样的。

        打了马,两匹马就走了,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打杀声连连,秦人杀上来了。

        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快得很,一下子就打过来了。

        你看那人很远,可一会儿他就会奔过来,魏军在这一块本就是落于下风,打起来岂有胜算的?当下就有人跑了,现在,拼死抵抗的,也就是公叔痤的门客亲兵了。大魏国军法,公叔痤万一出事了,他们也是要跟着吃挂落。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我是谁说着话,走了两步,却是顿住了。

        我万一走了,公叔老儿真给抓了,我下面的日子怎么过?

        我是谁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钱袋子,里面是那五百布币,这点钱他几乎没怎么用。

        才五百布币,这笔钱也许不少,可以说够我是谁过穷苦的下半辈子了,他可以找一块地,盖间草房,也许还可以买上一头牛。这样的日子当也是可以的吧。

        只是,这能是我是谁想过的日子么?这两天我是谁过得也算是钟鸣鼎食的日子了,可就算是这种日子也是不能让我是谁满足的,难道以后要过更加不堪的日子?

        魏军已经来援了,只要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保住老公叔了吧。

        那样,钱还不是大大的?我是谁一念至此,眼睛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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